“笑什么笑!你就不能顺着朕说几句中听的么?”耶律尧骨忍不住心底的烦闷,高昂着下巴斜睨着自以为是的混账女人。
“呃?我没逆着您啊?”大木落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一副茫然迷惑的白痴表情,“我是东丹王的是侍妾,而您深爱着我的妹妹。那晚只是个意外,天气太冷。。。。。。”
“天气、意外——见鬼!”沉沉低咒,仰望着深不见底的夜色。莫名生出一缕邪恶的想法,佞声笑道,“呵,朕最近有点。。。。。。有点不正常。。。。。。总是梦到你,几乎是同样的情节——争吵,羞辱,甚至打你的耳光。”
“我理解为,陛下喜欢我,惦记起我了。”轻提唇角,似笑非笑。
“喜欢?”翻身上了马,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不喜欢,是嫌恶。朕看见你就不顺心,心里好像憋着一口怨气。”
“奇怪?您不顺心就别总看着我嘛。把我发配得远远的,卓贞绝无怨言。”
“不,不是爱。朕不是那么滥情的人。”
“我说的是喜欢,不是爱,仅仅是一丝好感。”
尧骨沉声嗤笑,脸色透出几分倦意,“有区别么?呵呵,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
“cǎi_huā的人是喜欢花的人,浇花的人是爱花的人。喜欢和爱,一赴死,一赴生,差得太远了。”
“是么?”扬手替她整理着大氅领口微微卷起的貂裘,“朕没那么细腻的心思,一直以为差不多。”
“喜欢是为了自己的满足,爱是为了爱人的满足。相爱,就是两人都为了满足对方,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差一点点就差太多了。”
“为了对方?呵,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东丹王为了救我,不惜冒犯陛下。而我,为了救他脱险,也把生死弃了。如果这都不算爱情,我想,这个天底下大概就没有爱情这东西了。”
注视了她半晌,无奈地点了点头,“明白了,你已经下定决心随他而去了。”
“关键不是我追不追,而是陛下准不准。”
“朕若不准呢?”
“那就留下来,心如皓月,远远地照着。”
“那朕呢?朕算什么?”一只大手攀上前额,用力压着砰砰直跳的太阳穴。
“什么都不是。您所谓的爱情怎么能跟东丹王相提并论呢?在我看,那只是一点点喜欢。”
“非得叫朕舍命?”
“呵呵,舍命。。。。。。您为我割舍过什么吗?”
“对你,朕从没有割舍过么?”努力去想,试图向她证明什么。
“是么?”提醒他再好好想想。
“呃。。。。。。朕这脑子。。。。。。”记忆影影绰绰,想要辩解,却始终想不起曾为她割舍或者付出过什么。长长一声叹息,“唉,好吧。朕从没爱过你,朕承认了。”
“不,是你记不得了,譬如你心窝上的那块圆疤。。。。。。”
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这是?”那伤疤。。。。。。是她戳的么?那根簪子不是贵妃的,他确定不是。
“纵然犯下那样的大过,陛下曾对我许诺:‘哪怕你手里攥着刀,只要你肯放下,朕都不与你计较’。陛下为了我宁可委屈自己,那时我知道,陛下心里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