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脸色铁青,怒声道:“姓方的,你血口喷人,竟然敢这般污蔑袁某,袁某岂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
我冷笑一声道:“我这可就奇怪了,袁大人,我问你,你说方某是偷盗先皇遗物的那个飞天大盗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血口喷人,你又有何证据?难道仅仅凭着一个御林军的信口胡说便能认定方某就是那个偷盗先皇遗物的那个大盗?更何况方某只不过是在那永安宫内逗留了片刻时间,袁大人可是在那永安宫足足逗留了半天了,有这半天时间,什么东西运不出永安宫?”
袁绍更是被我的这一番话气的脸色发白,大声道:“你有何证据?”
我冷笑道:“想要找个证据那还不好办?现在就去永安宫门口将那驻守当值的御林军叫上几名来,下到刑狱大牢,不消半个时辰就能问出袁大人所盗取的都为何物了。--这一点,你信不信?袁大人?”
袁绍一时间哑口无言。袁绍自然知道,严刑拷打之下,又有那一名御林军不会招供?到那时候,想让那御林军说谁就是谁。
袁绍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道:“你这是逼供,那些人即使吐露,也是被你屈打成招的。那些人所说的话岂能相信?”
我笑道:“这些人的话就不能信,那么袁大人适才所说的那一名御林军所说的话,却为何要大家相信呢?袁大人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这一句话问的袁绍又是无话可说。
我双眼眯了起来,缓缓道:“这些人的话自然不可尽信。但是有一个人的话,却是不能不信。”
袁绍忍不住道:“那个人是谁?”
辩皇子,大将军何进,还有万年公主都是将目光望到我身上,都是凝神倾听,要听一听我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谁。
我望着袁绍慢慢道:“这个人便是你自己。”
袁绍大吃一惊,呐呐道:“我自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踏前一步,逼视着袁绍,冷冷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袁绍满脸慌乱,连连摇头道:“袁某岂能明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见这袁绍神色有异,心中一动,立时猜到这袁绍一定是在清点建宁帝的遗物的时候私自藏匿了一些什么,是以这才这般慌乱。
我也想不到自己这么一诈,竟然将袁绍诈的神色慌张,颜容大变。
我哈哈一笑道:“袁大人,你真的是如此健忘啊,适才方某问你的那几个问题,你怎么回答的都忘了吗?”
袁绍脸上一脸茫然。
我嘿嘿笑道:“袁大人看来是真的忘了,我来给你复述一遍。我当时问袁大人的这句话是--袁大人,先皇所丢失的那三件物品都是什么?袁大人能否告知?
袁大人道:这个自然。那三件失窃的物品,其中两件是先皇亲自督造的中兴之剑,锋锐异常。另外一件物品更是珍异至极,名字吗,便叫做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
方某当时点了点头,又问道:袁大人,那中兴之剑什么样子,剑长几尺几寸?剑刃之上可有什么明显的标记?还有适才袁大人所说的那万佛镇魔什么的,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能否一一告知在下?
袁大人哈哈一笑,似乎甚是得意,对方某道:那中兴之剑剑长两尺七寸,剑刃之上雕刻有中兴二字,剑鞘外面则是有五蝠图案,寓意五福随身,那一只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则是一只铁制盒子,据说盒子之中装着一滴恶鬼血,那万佛镇魔函更是比之那两把中兴之剑更要珍贵百倍。方校尉,这一点你难道不知?--这每一句话都没有错漏吧?”
我问完这一句话的时候,目光从袁绍脸上扫过,一一掠过万年公主,辩皇子,大将军何进脸上。
三人都是点点头,道:“不错啊,一点没有错。”
袁绍脸色一变,似乎感觉到这下军校尉,早就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提前就挖了一个坑。这个坑就等着自己往下跳。
在这个坑之前,这个下军校尉便和蹇硕联合一起,去那永安宫给自己演了一出戏,那时候竟然没有察觉。
那一场戏就是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