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腹部渗出血来,苍白的面容越加的难看,虽是被苏云鹤抱着,却依旧牵动了伤口。
苏云鹤感觉到她的颤抖,微微凝眉,甩开苏云翔的手,快步进了房间。
他迅速将她放置床榻,伸手要解开她的衣袍。
玉芙蓉咬牙,伸手紧握住衣袍。
苏云鹤凝眉“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眼里多了几分无奈,玉芙蓉是自己的死穴,这一点从方才她失踪的时候开始,他便已经意识到了。
玉芙蓉沉默着,最终还是缓缓的松了手,她若是死在这里,只怕也是徒劳的。
苏云鹤解开她的衣衫,从未想过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开。
伤口很深,若是她再狠点心,只怕是会刺的更深,想要活命怕是难了。
好在她还算有分寸。
他生气着,即便是想要拒绝他,也无需这般。
他拿着干净的布料将她的伤口擦拭干净,从木桌上取了一瓶药,轻轻倒在她伤口上,疼的她微微握紧双手。
苏云鹤将伤口包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经历过这种腹部刺伤的痛,也知道这种痛不好熬,看着她痛,自己会更痛。
待将她衣袍穿好之后,这才坐在床榻边,淡淡开口道“是我不该强迫你,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希望你能与我相守一生。”
玉芙蓉沉默着不说话,微闭着的睫毛微微颤抖,她不知这样下去究竟是对是错,但若是离开了他,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但留在他身边,她何尝又快乐到哪里去。
苏云鹤伸手摸着她的脸颊,眸里多了几分溺宠“你若不原谅我也罢,等亲事办完,我便带你离开这里,一起云游四海,慢慢补偿我对你的亏欠。”
玉芙蓉缓缓睁开双眸,眼里多了些神色,他若是愿意离开,她愿意等他,只是,他那身份还有地位,怎能说丢便丢。
苏云鹤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魅惑人心,“我已经给你机会离开了,是你选择了留下,日后莫要再后悔。”
她浑身一震,原来他早知公孙杨奕会来把自己带走。
原来,所有的事都在他掌控中。
原来,自己终究还是摆脱不了被左右的命运。
她苦笑,无力开口“云鹤,你对我施强,为的可是试探我的心?”
他一怔,不知该说实话还是不说。
玉芙蓉从他脸上看到了答案,微微苦笑“你与傅易愠不差丝毫,我真心与你,却不料是这般结局。”
苏云鹤凝眉,她话里多有几分气愤,但不难听出,她心里的痛。
玉芙蓉侧开头,“我会与你成亲,只是你我只能做夫妻,莫要在强迫我,否则我便让你尝尝失去我的滋味。”她眼里多了几分厉色“我已经死过了一次,再死第二次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当年傅易愠将她逼上绝境,虽拥着芙蓉的身子,但依旧绝望的她最终选择了死去,这一次,她若要死,只怕是再也活不过来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不用受这等痛苦了。
她眼里多了几分死灰,仿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上心。
活着只是为了活着,不再奢望得到什么。
苏云鹤眉宇紧皱,他握紧拳头,心中多有不甘,玉芙蓉对自己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划清界限,他虽知自己错了,但还不至于被她扣上这等罪名。
猛的起身朝外走,留下一脸绝望的玉芙蓉平静的躺在床榻上。
不出三日,苏府上上下下焕然一新,府上挂满了红灯笼红绸缎,看起来喜庆极了。
老夫人也因为这喜庆的气氛感染的格外精神,一大早起来便与夫人有说有笑的逛着后花园。
后花园离苏云鹤的庭院比较近,夫人抬眸道“既然我们都走到这里了,何不去看看她,毕竟马上快要过门了,总要去关心一下。”
老夫人点头“也对,这丫头虽性子倔了点,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孤身在外难免会觉得伶仃,也罢,去看看她。”
说着便朝那庭院走去。
玉芙蓉的伤口好的异常的快,不出三日已经长了疤,虽有些难看,起码不会影响作息,天还未亮,她便坐在书桌前作画。
以前她只画山水,现在却满脑子都是一个人----苏云鹤。
那日离开之后,他便消失了一般,回府也不来见她,或许他是太忙了,也或许他根本不愿见自己。
玉芙蓉看着手中的画像,苏云鹤的眉眼被她画的极其英俊,活灵活现,仿佛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玉芙蓉微微苦笑,还未过门便已独守空房,待过门之后,自己如何能熬的下去。
她叹息一声,放下画卷却听到庭院里的笑声。
她迅速将画卷收起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老夫人和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墙上的画像均是一怔,待她们反应过来,玉芙蓉已经开始急忙的将画像收了起来。
微微歉意的开口“不知奶奶和娘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夫人眼里多了几分担忧,微微开口道“我们亦是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想过来看看。”说着看向屋内“云鹤不再里面吗?”
她们虽是苏云鹤的亲人,却对他不是很了解,他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不愿被人管束,加上也大了,很多事情很早便自己去做,所以家里人不太能频繁的见到他的身影。
玉芙蓉尴尬的开口“云鹤不在这里。”
老夫人一愣,当即明白了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动声色的开口“你快要成为云鹤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