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愠温柔一笑,眼睛看向车窗外“为何要气?”
此刻,芙蓉觉得傅易愠太过完美,美的有些似神似仙,离自己太过遥远,彷如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一般,触不可及。
傅易愠见她不说话,眉宇微皱“怎么了?”
芙蓉摇头,心中暗自猜测着,自己曾经这般防着他,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越是有个圣人一般的心,她就觉得他离自己越远。
马车停在刑部门口,早早在门口等候的马凌等人急忙跪迎她的到来。
芙蓉临下车前拉住傅易愠“刑部虽重要,但兄弟之情更值得看重,我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驸马应该能知晓我的苦衷,更希望驸马能助我一臂之力。”
她话已说的很清楚,昨晚做戏,今日又带他来刑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景瑄和景容的兄弟之情,太子之位再重要也抵不过他们血脉相连的亲情,傅易愠再迟钝也知道芙蓉走的这步棋是如此的大费苦心。
他微微点头“公主嘱托易愠自是会尽心。”
有她这句话,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便朝下走。
傅易愠先下了马车,伸出手扶着她,生怕她摔着碰着。
刑部很大,门口迎接的下属足足上百人,门口围观的百姓也堵住了路口,场面甚是壮观。
芙蓉被请进大厅,看了一眼马凌,“可曾通知二位皇子?”
马凌点头“皇子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芙蓉点头,甚是满意,刑部这几个月拉下的案件足足有几十件,芙蓉随意的翻阅着桌上的案件记录,傅易愠坐在她身边,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嘴角不禁扬起笑容。
几个亲近的部下虽也听闻昨晚二位同房共枕之事,但公主那脾气,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看着二人这般亲近的坐在一起,这传闻八成是真的,难不成公主出事后,转了性子?
大家都好奇不已,碍于驸马在场,自是不能失了身份拉着公主细问一番,只好硬等着,等驸马离开,他们在问个清楚。
景瑄和景容进来的时候,二人脸上均是茫然,这刑部一直都是皇姐掌管,父皇不允他们擅自到这里,今日收到皇姐的急招,匆忙的赶来,进门后发现皇姐和驸马都在。
景容一脸嬉笑“皇姐莫不是真的要我来帮你?”
他早就想进刑部谋个职位,但皇姐一直都不同意,这么多年,他虽坚持着,但激情满满的消褪,不料今日皇姐竟忽的叫他来,本以为皇姐想通了,要让他在谋事,来了之后才发现,景瑄也来了。
芙蓉看着一起前来的两个弟弟,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让你们来自是有我的想法。”说着将手中随意挑选出的悬案扔到他们面前“十日内查出凶手,这刑部大人的位子便留一把给你们。”
二人接住她扔下的案子副本,微微皱眉,谁都知道,刑部案件没一个是普通案子,不是涉及大臣宦官,就是牵连皇家国戚,办起来极其吃力,若不是皇姐这般身份的人,如何能在十日内完成。
二人纠结的表情甚至犹豫,芙蓉挑眉“怎么?不愿意接?”
二人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就连一向镇定的景瑄也迟疑的看了一眼傅易愠,仿佛想在他脸上找到原因一般。
芙蓉笑着起身“看来我是高看你们了,也罢。”她走到二人面前,从二兄弟手里拿回一个案例副本,“我与驸马一份,你们两兄弟一份,若是你们能在十日之内合作抢在我与驸马之前破了那案子,我便将刑部大权交到你们两兄弟手中,反之若是让我和驸马抢先破了案子,那刑部重任我便移交到驸马手中。”
此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惊,谁人都知这刑部大权乃皇家重任,自是不能交予外人,公主如此对待,自是引来没必要的恐慌。
刑部的大人们忽的跪地“请公主三思!”
马凌也觉得不妥,“公主万万不可将其作为儿戏。”
芙蓉看着跪拜的大臣们,再看了一眼身边的两兄弟,没有说任何话。
坐在椅子上的傅易愠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心中却觉得被芙蓉算计了,她出这计谋,不管是哪方胜利,最后受益的都是她。
若是那两兄弟赢了,他们自是会认识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重要,若是输了,二人定会合力一起对付自己,不管是哪一条,他傅易愠都如同被她逼上案板的鱼肉,任人宰割。
景容虽不愿意,但不愿被人看低,愣是咬牙接下这赌约“皇姐敢赌,我们二兄弟自然奉陪,只是若是皇姐输了,可要说话算话!”
芙蓉嘴角带着笑“那是自然。”
傅易愠微微摇头,景容还是太年轻了,这般容易被激起斗志,日后定有他哭得时候。
景瑄看的出傅易愠脸上的无奈,但景容已经答应下来,自己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有些担当,“皇姐放心,我等定会按时完成。”
此事一成定局,很快便传遍整个朝廷内外,大臣们纷纷堵在皇宫内外,要皇上好生管管公主。
正在批阅奏折的北皇一听这赌局,一时来了兴趣,开口问身边的公公“你说这蓉儿和瑄儿他们谁会先破案?”
德福公公跟了先皇十几年,如今又伺候北皇二十几年,岁数早就过了那冲动的年纪,被北皇一问,自是要细细想了想,片刻答道“这局是公主设的,赢得自然是皇子们。”
北皇忽的一笑,明亮雄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还是德福你眼光酌辣。”
“皇上过奖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