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已入秋,甚是寒冷,漫天飘零的落叶,星星点点的雪,这种舒适的日子,一日又一日的过着。
玉芙蓉为自己儿子缝制了棉衣,看起来得体大方,到是不失儒雅。
天气越是冷,玉芙蓉的预感越不好,傅易君与暮雪的儿子一转眼也到了满月的时候,她总是感觉莫名的忧郁,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几日后,从寺庙匆匆赶来的许清文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一直养在寒泉下的女子尸体消失了,而那尸体,便是傅家两兄弟的母亲。
几人立马全部回到府上,一同商议此事。
玉芙蓉坐在傅易愠身旁,手中的热茶已然慢慢变凉。
几人脸色都不太好,万梅生将银票放在说上“玉儿和暮雪带着孩子先走。”
玉芙蓉沉默不语,暮雪拉住傅易君的手“我不走,我同夫君一起。”
傅易愠看了一眼玉芙蓉,现在想让她先走有些难,玉芙蓉的脾气他最了解。
傅易君也拿暮雪无奈,但毕竟已经大难临头,母亲再次现身,他们兄弟便难逃一死,如今的母亲,早已不是他们孩童时期的母亲了。
母亲在暗,他们在明,如今南北朝形势紧张,母亲现身拿两国做引子,他们不得不面对。
宫中此时传来密报,傅易愠打开看了一眼,早已猜到如此结果。
缓缓开口“两朝开战了。”
几人一脸沉默,各自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甚是沉重。
傅易愠放下密报,看着众人“准备战袍,上战场!”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玉芙蓉和暮雪将孩子留在了府上,傅玉璟一双诺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母亲和父亲,看着他们身穿战甲时的风姿,安静的不说话。
玉芙蓉摸了摸儿子的头“照顾好妹妹,等着父亲和母亲回来可好?”
“瑾儿知道,母亲,你放心去吧。”傅玉瑾不过5岁,有些调皮,却也懂事。
玉芙蓉深知这次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儿子了,蹲下身子,紧紧抱住他,将自己的手镯用力掰断,用精致的麻线穿起来,一个佩戴在了自己儿子脖子上,另一小半带在了傅易君那刚出世的孩子脖上。
他们两兄弟日后道路如何,全靠他们自己了。
玉芙蓉手里还有一截玉手镯,想着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心中渐渐作痛。
如果她能在身边,该是多好。
傅易愠在她身边,将她和儿子揽入怀中,这次生死之别,怕是在难活着回来,母亲已经养精蓄锐这么久,他们过了这么多年的太平日子,即将到头。
放开孩子,大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
马背上,几人神色均是凝重。
一日后,到达边境的军营驻扎处,十几个大将在帐篷里听候指挥。
此次敌军甚是凶猛,将十几个城池攻破之后,直指京都。
傅易愠几人围坐火炉面前,“血符都带好了吗?”
几人身上军师带了血符,比起敌军的攻击,他们更怕的是母亲。
玉芙蓉看着血符发呆,想着家中的儿子。
傅玉璟从小玩虐不听他人教诲,深怕这个儿子不在自己身边会走上不正之道。
许清文将符咒拿了出来“如若明日之战,城池攻陷,所有人立马撤退,回京带着孩子离开。”
傅易君摇头“没用的,母亲不会轻易放过所有人,逃不掉。”
苏云翔来的迟了些,俊儿留在了朝中,主持大局。
一进帐篷便感觉气氛格外压抑,也知晓此次的艰辛。
好在让芙蓉留在了府上,不然,若是跟着一起丧了命,他便悔恨终身。
天还未亮,所有人已经整装待发的坐在马背上,边界的天气格外阴寒,寒风吹在脸上格外的冷,入刺骨的尖刀在搜刮一般。
雪花满满的下落,荒凉的边界越发的凄凉。
号角声响,大军疯狂的开始突击,城门一开,两军对垒,睁眼闭眼间,人命消逝,血染红了整个疆界。
玉芙蓉杀红了眼,满脸的血光看着格外可怕。
暮雪缓缓升起,张开双手,雪花满满静止,刀剑兵器跟着上升,忽的转向敌军,猛猛的刺去,敌军顿时慌了阵脚,大叫着“妖女现身了····妖女···”
本以为可以就此击退敌军,对面三十米开外的敌军阵营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子,长发直达脚底,眼角火红的梅花和莲花交织的印记显得格外魅惑,傅易君大叫不好,猛的飞上半空,懒腰抱住暮雪,却被对面那妖女的震天掌击中。
暮雪大惊,是师父,对面的女子,只有师父的功力才能这般伤到傅易君,她惊慌的抱着他,脸上害怕极了。
“夫君,你别吓我。你快睁开眼。”
傅易愠急忙飞身挡住母亲的第二击,玉芙蓉也速度飞身过来。
傅易君猛的吐了一口血,脸色开始渐渐变灰,如同中了剧毒一般,身体速度僵硬。
暮雪大声尖叫,“夫君,不要····不要走。”
只是一片刻,傅易君已经断了气。
暮雪染红的双眸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泪“夫君!”
傅易愠握紧拳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一抹黑色,母亲亲手杀死了弟弟,那人,已不再是自己母亲。
暮雪忽的飞天,身体如同一道光线,快速的飞向那抹黑色。
手中拿着沾染了傅易君血液的长剑,纵身刺中那女妖。
女妖对任何兵器都无知觉,身手猛的一击,从头顶一道力,贯穿了她的身体,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