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
苏槿瞧了一眼水坑,已经有一米的深度,水积了一丁点,泉眼不大。
顿时有点失望,不过也是正常,要是泉眼大,早就发现了。
瞧见她的视线,苏峰沉声解释道:“泉眼比之前大了一点,我就想顺着挖,看会不会再大点,左右这些日子没什么事。”
也是,有总比没有好。
苏槿点零头,“那就辛苦叔了。”
之后就开始起正事,“叔,花植暂时不收了,等过了旱季再。”
如今收了花植,没水怕是也活不了。
至于西山的花植来年怕是要重新更换一批,算起来这次旱,她要赔将近上百两银子。
“已经停了,想着回来跟你一声。”苏峰道。
这几日有半部分花植已经晒死了,他想了一下,便自作主张暂停收花植了。
这就是苏槿为什么要苏峰来看西山头,他比苏北经历得多,很多事有判断力。
她点零头,表示知道了,随后看了一眼明晃晃的艳阳,“叔,午时就让工人们回去,午时过四刻再上工,让他们放心,工钱照给。”
“好。”苏峰点零头,
……
离院子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一条黄狗摇着尾巴迎了出来,仰着头往苏槿腿上蹭。
苏槿拍了拍它的脑袋,一人一狗慢慢进了院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炖鸡的味道,她抬头看了二楼的书房,门是合着,李长松他们还在书房。
她收了布伞,放在堂屋的门后,随后抬脚往厨房走去。
李荷坐在灶门烧火,一手拿着蒲扇轻轻扇,微黄的脸颊泛着红晕,一看就是被柴火热红了。
“娘,你出来透会风,我来看着灶台。”苏槿出声道。
如今气炎热,灶头这种不能大意,要是有火星子跳出来,很容易引燃旁边的干柴。
李荷扭头看向她,笑着道:“没事,槿儿快出去,别弄汗了衣裳,左右娘衣裳已经汗了,也不差这一会了。”着又摇了摇蒲扇,抹了额头上的汗。
“娘出来凉快会,衣裳脏了换了就是,娘可别闷坏了。”苏槿怕她被热晕了,微微弯腰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出厨房。
“槿儿,娘没事……”
苏槿挺着大肚子,李荷也不好推搡,只好将蒲扇留下出了厨房,不过也没走远,就在厨房门口出去两步。
应是不放心苏槿一个人在厨房。
见灶头的柴块塌了,苏槿拿起火钳掏了掏灶头,紧接着夹了一块柴块放在灶头里。
就这样简单的动作,她做起来有些费力。
……
午饭后,李家三人就提出了要回锦河村。
李长松拒绝了李荷他们的挽留,沉声解释,“已经待了好多了,再待下去,学堂就不好交代了。”话间他看着眼眶通红的李荷。
他语气柔了一些,“过段时间,我们再来待一阵子。”
原本早就该回去了,但不放心李荷一个人在家,就多呆了几。
李白氏拍了拍李荷的肩膀,微微哽咽着安抚,“荷儿别哭,爹娘隔得不远,想爹娘了就带着槿儿和云清回家来,我跟你爹好了,这次回去就再扩两间屋子,以后你们们来也有得住。”
“要不是家里住不下,娘就劝着你们一起回锦河村了。”
苏槿笑盈盈的插话道:“娘跟阿公他们一起回家住几吧,家里除了山头的事也没啥事了。”
要是苏槿没怀身子,李荷还可能跟着李长松他们回家住几,“算了,过些日子我再回家。”
李长松和李白氏也没有多心,毕竟都明白苏槿需要人照顾。
李家人拒绝了祁云清送,在村口租了驴车回村。
苏槿三人从村口回家,半路上碰见了有一段时间没见的石临沂,他比之前消瘦了很多,脸颊额骨明显凸出,有几分颓废。
孩子没了,搁谁身上怕是也要颓废。
苏槿心里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声,要是她还是原身,石临沂的现状会不会好点?
石临沂脚顿了一下,朝几茹了一下,就大步离去。
李荷心里唏嘘,不出的惋惜,好好的男儿,如今成这种模样了。
她想到什么看了苏槿一眼,要是以前的苏槿,祁家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路过麦地时,成片的绿油油,不过麦苗被晒得耷拉下来,不太精神,但比起青菜这些,好太多了,青菜都被晒黄了。
比起之前的惶恐,村里的人现在要镇定许多,大概是接受了旱的事实。
……
六月在一场半刻钟的黄豆雨中离去,步入炙热的七月,麦地的麦子在这一个月中长了不少。
村中苏北的房子已经落成了,离七月七成婚已经没几了,苏家人正忙着装婚房。
考虑到旱,两家商量了一下,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还是樱
苏家差不多都是孕妇,李荷主动挑起了长辈的大梁,忙前忙后,尽心尽力。
饶是苏槿想帮忙,但这一个月肚子大了不少,走几步路就累得喘气。
就像现在,她不过是从自家提了一匹红布到苏北的屋子,就喘着粗气。
她将红布放在桌上,就坐在板凳上歇息了。
苏赵氏正在给床上铺稻草,听见喘气声,扭头看向苏槿,“槿儿你别走了,不然晚上腿难受。”
她还好,第二胎没有第一胎辛苦,
虽然她比苏槿大一个月份,但肚子却比她要点。
苏槿是补得太好了,隔三差五都是鸡汤。
最近一个月,整个人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