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风嘴里的茶水没有立即咽下去,反而因着吃惊而直接喷了出来,她轻微咳嗽着,眉头微蹙着,视线却凝视着司徒霞手中的那一枚紫色的配饰,像是紫色石头雕琢而成的东西,但可以肯定不是玉质的。
北冥墨眼底闪过一道凌厉之光,扭头亲自擦掉柳辰风唇角残留的茶水,目光之中满是对柳辰风的责备,责备柳辰风的不小心,竟然伤到了自己!
看到北冥墨控诉的目光,柳辰风直接翻了个大白眼,狠狠的剜了一眼北冥墨,似乎在说——也不看是谁的错!柳辰风原本坐直的身子,这下子又瘫在了桌面上,手肘抵着桌面,手则撑着自己的头颅,“连定情信物都出来了?”柳辰风不怒反笑,看来司徒家也没有坐以待毙,不过,看着司徒森是个聪明的,能和北冥冬相配的,算计必定也不是差的,只是为什么也养出了这么个蠢笨的人?柳辰风眨眨眼睛,瞥了一眼北冥墨。
而北冥墨只是瞧着,侧头看向了司徒雷。司徒雷得到指示,走到了司徒霞的跟前,伸出手,显然是索要她手上的这一枚佩饰。司徒霞本意不想给,生怕对方会毁物灭迹而抵死不认,但是一想到众目睽睽,他们也不可能如此无赖,随即就拱手相让。
司徒雷拿过佩饰,脸色一沉,目光宛若寒冰利刃,恨不得将司徒霞大卸八块。
“给我吧!”看着司徒雷要将东西递给北冥墨,柳辰风适时开口,司徒雷沉着脸,看到北冥墨没有指示,只能不情愿的将东西递给柳辰风,柳辰风看到手中的佩饰,脸上充满了嘲讽和讥笑,随意的把玩着那东西,拿在手里没有丝毫质感可言,只看了一眼,柳辰风再次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定情信物?”柳辰风两指捏着那东西,脸上的讥讽越来越大,扭头看向那位老夫人,“这就是所谓的张粱不正下梁歪?老东西,你也认为这是定亲信物?”柳辰风挑眉问道。
老夫人听到柳辰风侮辱而狂妄的口气,被冲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一双冒火的眸子狠狠的剜着柳辰风,很不得直接用眼光将柳辰风五马分尸。“司徒氏族同北冥氏族一样,都是古老的家族,子孙后代自然要恪尽职守,如若长辈祖先的规矩都能违背,那老身也无话可说!”老夫人随然是接柳辰风的话,可是嘴里的话却是对北冥墨说的。
“是吗?”柳辰风笑容越发的璀璨,余光正瞥见远处有小厮打算悄声离开,对着碧菡递了个眼色,几个喘息之间,碧菡手中的利刃抵住了那小厮的喉咙。
“老夫人打算要去给谁送信?”柳辰风淡然开口,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而奴儿见此,暗暗垂下眸子,心里为眼前这群人哀悼,希望这些人能识相一些,那就死的不会太惨,只是可惜,没有人能听到奴儿心里的愿望。
北冥墨手指微动,一旁的司徒云挥了挥手手臂,紧接着只听到一些整齐的脚步声,而后,玲珑阁就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x不来、出不去!
二夫人见此情形,脸色顿时难看的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里是司徒府!”二夫人平日里跋扈惯了,岂能承受如此的侮辱?她看向柳辰风,怒视着,“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喧人,竟然出卖色相来勾引男人,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二夫人自然不敢对北冥墨怎样,可是在她的眼中,柳辰风却是个可以任人拿捏的。
二夫人泄愤的话一处,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凝结,所有人都屏佐吸,呼吸不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卡着她们的喉咙。而司徒霞能清楚的感受到北冥墨身上所释放出来的煞气,看到柳辰风一点一点收敛起来的笑,看着奴儿那一行人瞬间阴沉下去的神色,心默然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娘!”司徒霞嗓音大变,出声阻止二夫人,生怕她会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语。
“公子饶命,娘口不择言,得罪之处还请原谅!”司徒霞跪倒地上,对着北冥墨叩头谢罪,司徒霞一脸的委屈和受惊,“如果公子不认这门亲事,霞儿无话可说,只是这毕竟是长辈们定下来的,霞儿父母长辈尚在,不能做主,公子想要退亲,希望能和长辈商议!”司徒霞脸色面如黄纸,那一双原本灵动的眼睛越发的无神死气,而原本精心打扮的妆容,也瞬间黯淡无光起来。
司徒雷笑容依旧,只是眼底的鄙夷逐渐浓厚,“我竟然不知道,咱们司徒家门里竟然还有如此贞烈女子,云,你见过么?”司徒雷笑着开口,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的刺耳难听,“不愧是从二房里出来的,上行下效,蛇鼠一窝!”
“司徒雷,你身为司徒子孙,不为自家人撑腰就算了,何苦还要挖苦亲人!你的心底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的恶毒!”老夫人戳着手中的拐杖,大声呵斥着。
“司徒家,什么时候,让个下人来指手画脚,怪不得会没落!”司徒雷冷哼一声,不屑的扫过老夫人。
“事关自身大事,男人,你可不能无缘无故的被些泼皮硬盖帽子!”柳辰风看向司徒雷和司徒云,“总归还是司徒家和北冥家的事情,本想着,你们家的人能识趣一些,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了!”
司徒雷和司徒云脸上肌肉抽搐着,可以却没有人敢出声反驳,只能垂下眸子听着柳辰风那讽刺的话。
“让老太爷来一趟!”北冥墨冷漠开口,那嗓音如同凛冽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云点头离开,同时,也让玲珑阁彻底的与府埕离开来,而宅邸里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