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也是光明正大地打你,而不是像你这样,打不到就开始用下三滥的手段要置人于死地!”叶青黎摸着自己的指甲,状似随意地说着。
“你说是吧,顾玄靳兄弟?”叶青黎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里面的森森冷意,分明地不能再分明了。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究竟又是谁?”
做了亏心事之后,不后怕是假的,尤其是自己的毒药,本来是准备决赛的时候,趁乱使出来。
让人无从追究。
这本来就是上个世纪时候的药物,百年的禁药中,已经将近湮灭。就是那药学著作里,也基本没有提及的。
更别说,能有人知道这个药,还能够解了这剧毒。
他本来以为确实是这样的,可是站在面前的人就是最好的反驳的立正。
他只是觉得自己一点也看不懂这个人。
无知会带来恐慌,他的心里确实很忐忑,七上八下的,悬着的心根本就没有落地的时候。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跟你说,我可是一点也没有怕你的意思!”
人在害怕的时候,如果边上的人,不能够让自己勇敢起来,只能自己给自己壮胆了。
叶青黎看着他,明明害怕地不行,还是硬要逞强。
说不好笑是假的。
“你这话是在对我说么?”叶青黎还是这么问了一句,这话如果没有代进这个背景里,一般的人,还会以为自己是在欺负他。
可事实就是,她之前可没有想要杀了她。
她要的,不过就是死水罢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叶青黎看了看西年所在的方向,西年依旧是温柔地注视着她,目光显得十分渺远。
在那之后,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袅袅婷婷地站着,海蓝色的纱裙,随着微风轻柔飘动。
叶青黎觉得这人的目光也忒奇怪。
于是将目光收回,道:“看来,这还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不过也是,如果虞月公主是你这样,使出下三滥手段伤害无辜的人,那我也会替这美人可惜啊~”
叶青黎知道自己在说风凉话。
她也知道自己可以不这么做,直接打他,弄死他就行了。
可是,现实不允许她现在就这么做。
因为,她需要拿到死水。
“你,你,你……”顾玄靳一连好几个你,可就是最后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反驳,叶青黎说的确实是对的。他也缺乏反驳他人的能力,因为,似乎上一次忤逆他的人,已经被弄死了。
而弄死的时候,似乎是在十年前。
于是,再次出现这样招架不住的人,他只觉得应付得相当乏力。
他憋了半天,最后只是憋得脸色通红。从小到大的道义都在告诉他,自己的行为确实是错误。
没有半点容得辩驳的余地。
可是,就算他说的是对的,他顾玄靳也不会承认的。
人就是这样,打心底里,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倾向于原谅自己。
他只是猛地一甩袖,像是要出自己心里的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