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愿想不是不具有完美主义的,但是,期待这种情感,往往不能完全用理性来断言。
叶青黎知道西年在担心什么,自己未曾没有考虑过意外的情况。
自信心是要有的,但是,盲目自信并不可取。
前者应该是对自己实力较为客观的判断,而不是盲目高估自己。
“我知道的。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完好无损,太绝对了。打打杀杀的,哪有可能永远不受伤呢。
不过,我可以陈诺的事情是,我绝对不会轻易让别人伤到我,而且,就算是情况特殊,尽全力及时止损我也会做到。”
叶青黎莞尔,左手抚摸右手上的噬空。
那是西年给她的第一件物什。
特殊意义,袒露无遗。
“你在,便安好。”
叶青黎安好,西年就会安好。
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上,这都是说得通的。然而,孰轻孰重,两人可谓是心知肚明。
叶青黎暖色满覆的眸子对上对手的时候,霎时变得凛然。
温水转瞬便坚硬如冰。
她一身海蓝色的衣衫,手握着金色的长剑。
金色的骄阳在正午的时候,变得尤为热烈,烈火流金一般热意挥洒大地。
叶青黎并不热,却能看到对手身上流淌着的汗水,顺着额角留下来。
那隐隐露着的青筋,作为一个极小的细节,却坦露了这些在场的人,心里的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叶青黎捏紧了手里的金色长剑。
这是她从自己收购的兵器库里选取出来的一个。
并不沉重,对女子来说,完全可以轻易自如地使用。叶青黎考虑了很多因素,最后才确定要选择这个。
极其适合她,她喜欢剑。
也揣摩过一些用法,理论上已经具有经验,缺乏的只是实际上的操作经验罢了。
刚刚握上长剑的时候,叶青黎觉得自己的手似乎和这剑有些感应。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但叶青黎几乎可以肯定。
这种感觉,就是“感应”。
那钟好像是老相识一样的熟悉感。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只能把这种感觉,归结为,对剑的喜爱迸发出来的错觉。
没有怎么用过剑,她握在手中,却真的仿佛能够完全掌控一般。有一种熟悉程度,就像是身体的延申一样,熟悉又感觉灵巧的质感。
手里握着长剑的时候,她算是真正的心底都平静了。
成败皆是往昔定,今朝只是安稳时。只要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就算是有差错,也不会和预期的结果相差太过悬殊。
更何况,在选手打斗的时候,她算是趁机摸索了一番这些个,顽强生存到最后的“强者”的招数。
一声清脆的钟声,敲响的是一场“战争”的号角。
几乎只是那么一瞬间,看似平静的选手立马行动了起来。
这并不是演习,也不是在开玩笑。这一分一秒之间,如果疏忽大意的话,丢失的,可是自己的性命!
在“赛场”上的所有人,都是签过生死状的,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刻的生死,就真的交到了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