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大右哈哈一笑,说道:“以后你该叫我胡师叔了。”
谈话间,独岛便到了。独岛地面上的小黑屋只得一匹砖瓦大小的窗口,用于送饭,另有一些房屋是看守人员居住的地方。
看守人员向张雍杰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鄙夷的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陈东。陈东挨了一掌,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时却悠悠转醒,方知方才是张雍杰他们戏弄自己。
陈东叹气一声,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捡回一条命而庆幸,还是为自己还要在这个世界上继续遭受磨难而叹息。只听得张雍杰道:“这小子可能脑袋有问题,时常躁动不安。”
那几名看守弟子约莫二十来岁,当下道:“既然脑袋有问题,那咱们这里每天便给这小子喝两幅中药,过得三五个月,那便能使其安静下来。”
陈东听到这里,大声道:“谁说我脑子有问题,我脑子没有问题。我才不喝那中药,喝的多了,脑子便真有问题了。”
几名看守弟子将陈东抗进小黑屋,少时便端了一碗中药,其中一名弟子道:“这中药只是安神之药,只是让你冷静冷静,绝无害处。”
陈东拼命的挣扎,哪能挣扎的过,被几名看守弟子强行灌下去了。
张雍杰兄弟三人相视一笑,均想这陈东在家里飞扬跋扈,在这里,可得吃不少苦头了。张雍杰很满意自己的处理方式,当下断言道:“关他个一年半载,这小子必然会变好的。”
周少坤叶飞驰当即点头,各人均想这陈东思维已经根深蒂固,跟他讲大道理未免空洞,还不如直接惩罚来的实在。
三人正准备离去,却见湖面又有一条船从远处使近。
船头坐着一名和尚,身后席军席勇两师兄抱剑而立,周少坤定眼一看,那不是那日傍晚在云顶山造次的和尚?当下的凶和尚铁肩。
船一靠岸,席军席勇将那和尚提上岸头。张叶二人虽然并无见过凶和尚铁肩,但见那和尚右手断了两根手指,知道这是被柳青青给削去的,当下再无怀疑。
张雍杰上前向席军席勇打了招呼,并介绍众人相互认识。那和尚全身被点五处穴道,动弹不得。只听得席军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和尚,出现在三叉河村,鬼鬼祟祟的好几天了,这几天村子上经常少了鸡鸭等家禽,却是被这和尚偷去吃了。”
张雍杰这时插口道:“席师兄,这和尚便是天海妖教凶和尚铁肩了,日前还在咱们云顶山上作乱,可不能饶他。”
席勇摇头笑道:“据师父说,凶和尚铁肩乃是北方妖教的成名人物,其功夫非同小可。但眼下这和尚可差劲的很呢?师兄还未出手,咱一人将其拿下,若这和尚真是铁肩,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张雍杰补充道:“万东师叔从其遗落的包裹中寻得一块令牌,判断其是凶和尚铁肩,这事千真万确。要不这样,咱们先将这和尚关入炼狱,然后再请周义柏师叔前来辨认。”
席军席勇这两兄弟本打算将这和尚往独岛一扔,关他三五个月,便将他放了。但若这和尚是铁肩,便万万不能如此了断,毕竟周义柏师叔就是被这凶和尚废去武功,此乃深仇大恨。
这时席军方才道:“要是普通的和尚,偷了几只鸡,关上一段时间也就是了,但要真是铁肩,那就一定得下炼狱。师弟,既然这样,咱们还是听从张师弟的建议,分头通知师父,万师叔和周师叔,再做定论。”
席勇看了一下这和尚,万万不能相信,但是师兄既然这般说,便道:“好。”
待得席军席勇点头,张雍杰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去长灵山看望秦师姐了,这次前往长灵山相请周师叔,可以顺便看望一下秦非烟姐姐。当下吩咐道:“沈师叔在木城村,飞驰你去。万东师叔那里,少坤你去。”交代几句之后,师兄弟三人便分别赶往不同的方向。
张雍杰乘船离开独岛,朝着长灵山方向赶来。船靠了岸,却见长灵山下滩头石坝子有十来位少年少女正在练习剑法。
又遇同门,张雍杰行了礼,便道:“云顶山张雍杰见过各位师兄弟师姐妹,此行欲拜访周师叔,劳烦哪位引荐一下。”
石坝子的弟子们围了过来,其中一女子,年纪稍长,格格娇笑道:“原来是云顶山的杰弟弟,好多年不见,怎地这般生疏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在湖心屿总是围着我屁股后面转,一刻不见,便又哭又闹。”
张雍杰定眼细看,这人正是秦非烟姐姐。隐藏身世的弟子在分配去处之前,会在湖心屿住得三年。而自己小时候这三年时光,正是这位比自己大四岁的姐姐带着,现下自己虽然都已十八九岁,但是对这女子总是有一种亲生姐姐般的感觉,当下喜道:“秦姐姐,见到你可太好了,可想死弟弟了。”
那秦非烟不满道:“胡说,你早就把秦姐姐给忘了,这么多时日也不前来看望姐姐一下。”
这时身后又出现一名男弟子,张雍杰也是相识,是江枫师兄,后来年纪稍长之后,去湖心屿参加门派活动,也见过几次。打过招呼之后,张雍杰又对秦非烟道:“小弟怎敢忘记了秦非烟师姐,前些时日碰见周师叔,还向他老人家打探你呢。”
那秦非烟不悦道:“只是打探一下便算了?真是没有良心,你从三岁到六岁,均是姐姐给你带大的,记得你四岁的时候还尿床,每次半夜都是姐姐起来给你换的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