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玦看她:“不愿意?”
苏瑕摇摇头,微笑道:“没有不愿意,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愿意的事。”
顾东玦嘴角一弯,倒了杯温水给她,苏瑕捧着水杯,垂眸望着水杯,瞳眸中的色彩也是温柔似水:“顾先生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做过最狠的事,就是那样决绝地跟你说了离婚。”
他闻言动作一顿,大概也是想起当年那段分开的日子,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声音低沉却也格外感性:“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就是答应和你离婚。”
“当年我没有好好待你,这个婚礼我必须补偿你。”
他说得真挚,苏瑕心口暖意如潮涌,其实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办不办婚礼都没什么两样,他们肯定不会再分开了,不过他有这个心意还是让她很感动的,咬了咬下唇,故意道:“既然要补偿婚礼,那求婚呢?”
顾东玦从善如流,单膝跪在她面前,眼神认真而真挚,平素冷硬的脸,一下子都柔化了:“嫁给我好吗?diana。”
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苏瑕微微一愣。
橙色的灯光在他身侧,照着他的脸,眉间满是柔和的笑意,比窗外的阑珊繁星还要让人晃眼。
她怔愣之后,眼眶就像被什么熏着了,竟有些泛酸。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向她下跪求婚,所以对她而言,那种感觉不比女孩第一次结婚来得激动。
她吸吸鼻子,忍住脆弱的眼泪,故意将左手伸到他面前,索要道:“戒指呢?”
顾东玦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落在她如柔荑般白皙纤长的手指上,笑着将其捏住,复而吻了上去,将她的手心,手背,每一根手指都珍而珍重地亲吻了一遍,湿热的触感烙印般落在她的左手上,她的双颊染了几分羞色,他却不打算止步于此,而是将她整根无名指都含进了口中。
她下意识想缩手,他却牙齿轻咬,阻止了她撤离。
苏瑕轻喘了下气,紧抿着唇,眼瞳盈盈似含幽泉。
他的舌尖轻扫她的手指,一遍遍刮过指甲,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激荡在她全身,她脚趾都人忍不住缩紧,他的花样很多,一会儿轻舔,一会儿轻咬,终是将她的yù_wàng撩拨起来,如坐针毡得挪动了几下身体。
她的反应似乎给了他极大的鼓舞,他的嘴角漾开一抹弧度,不大不小,而后双眸里的深邃,如墨遇水化开,被无限风情替代,一个眼角上挑的姿势,便是魅惑苍生。
他将她撩得气喘吁吁,浑身都发烫,声音都有几分沙哑:“你这是趁机吃豆腐。”
他站起来笑得fēng_liú,语气轻佻,性感至极:“老婆的豆腐,我吃得心安理得。”
……他倒是心安理得,却害得她意乱情迷,她有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含羞带怯,似怒似嗔,像小钩子,稳稳地勾住了他。
顾东玦轻笑一声,忽然将她抱起,身体一转,将她从沙发转到床上,随后虚压着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下头,鼻尖和她触碰,彼此的气息纠缠到了一块,缱绻又暧昧,他漆黑的眼眸里情欲翻滚,像沼泽,望进去了便出不来了。
“我好像等不到新婚的洞房。”
苏瑕霎时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颈处:“别……”
他头微微一偏,声音低哑:“别什么?”
苏瑕刚张嘴要说话,就被他堵住了嘴,他顺势卷入了她的舌头吸吮。
“嗯……”
他抱着她深吻了一会儿,就抱着她跨坐在她身上,苏瑕身上的睡裙被他推到腰间,他的手已经毫无阻挡在她的后腰轻抚,顺势解开了她的胸衣,他咬着她的领口往下扯,呼吸像火舌一样舔舐着她的胸口,苏瑕放在他肩上的手,忍不住蜷缩紧。
他的手像灵活的蛇,盘绕似的游离,一口一口咬着她的肌肤,撩拨和揉捏,尺寸把握得极好,让她有感觉,却不让她痛快。
“你别这样……别这样……”
今晚的顾东玦有些坏,明知故问:“别怎么样?”
苏瑕着实说不出那些话,只能将脸埋在他的左肩,咬着他的锁骨,复而又吻上他的脖子,主动撩拨着他,顾东玦配合得仰起头,将脆弱的喉咙暴露在她的嘴下,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苏瑕看着,鬼使神差地咬上去,而后便清晰得感觉时顾东玦猛地战栗一下,抵在她双腿间的某处也更硬了些。
原来这才是他的敏感点。
像是终于抓到他的把柄,苏瑕得意至极,不怕死得继续凑过去,研磨轻咬,将他逼得步步后退,最后后背靠上床头,再无退路,他终于是玩不下去欲擒故纵这一招,猛地低头,反为主动,与他纠缠深吻,顺势解开自己的衬衫的领口,露出已留有一个牙印的锁骨。
他的眼角因为情动而泛红,薄唇潋滟,像一株绽放在黄泉奈何桥头的曼陀罗,极致危险,极致诱人。
他脱去她的睡裙以及身上一切阻碍,喘息着亲吻她,从上至下,一寸一寸,一尺一尺,膜拜一般的虔诚。
他的她圆鼓鼓的肚子上亲吻了许久,将要进入主题时,苏瑕犹豫着问:“真的可以吗……不会伤到孩子吧?”
顾东玦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不会,医生说可以适当行房,有利于将来生产。”
“医生……你去问的吗?”
“嗯。”
他答得如此坦荡,苏瑕却尴尬得很,心想明天开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