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冷笑。
边上的绿衣已经忍不住了,愤愤不平道:“且不说我家娘娘不会做这等下毒害人之事,即便是真如你们所言,王婕妤一个从未侍过寝的婕妤,能对我家娘娘有何威胁?娘娘身为皇后,真要下毒害人,犯得着亲自出面么?!”
绿衣越说越气,狠狠瞪了荷香一眼。
瞧她的模样,真恨不能把荷香的脑子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团浆糊。
“太皇太后与叶贵妃面前,有你说话的地方么?!”冒牌太皇太后身边的钱嬷嬷凶神恶煞地骂道,手指头都要戳到绿衣眼睛里去了。
绿衣也是毫不示弱,双手叉腰凶了回去:“在皇后娘娘面前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钱嬷嬷气结:“你……”
“哼!你是不是你!你以为你不是下人么?”平常看着老实巴交的绿衣,骂起架来一点不含糊。
“好了,绿衣。无需作此无用之辩。”萧如月的嗓音截断了绿衣接下来的涛涛长篇大论,绿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推回到萧如月的身边去。
萧如月看着荷香道:“与王太医去把你家婕妤所食的糕点取来。”
荷香虽然心里很不满意,但也不敢再多言,和王太医一道去了。
碧霞宫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谁都没出声。
银临去了一刻钟有余,宇文赫才匆忙赶来。一进门他便瞧见萧如月跪着,二话不说把萧如月扶了起来。
“跪多久了?”
“不久。也就一刻钟。”
宇文赫沉下脸,瞪了绿衣一眼,便扶着萧如月坐下。
看他的脸色分明是在说: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竟然让你主子跪了一刻钟。
绿衣心虚缩头。
这时,冒牌太皇太后佯咳了两声:“咳咳,君上,你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
宇文赫顿了顿,这才转了过去,面向冒牌太皇太后,轻轻颔首:“孙儿见过皇祖母。不知皇祖母让敏儿这么跪着,所谓何事?”
“邀凤宫那个宫女去请你没向你说明白么?”冒牌太皇太后高傲道。
她身边的钱嬷嬷随即接话道:“皇后善妒,下毒谋害王婕妤,而今事发。”
宇文赫的一双剑眉耸了耸,像是在纠结什么,“这个,银临在路上倒是告诉朕了。”
说着,吩咐方维庸道,“方维庸,你去看看,那所谓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糕点可交给太医查验过?王婕妤所中之毒是否真由服食此物引起?还有,这糕点是经由何人之手在何时送入碧霞宫,是否真是出自邀凤宫?”
方维庸:“是,君上。”
闻言,冒牌太皇太后与叶海棠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王太医上前禀报道:“君上,糕点微臣检验过了,糕点中的毒与王婕妤所中之毒一般无二,盘中还有一块糕点吃了一半。确实无误。”
“嗯。”宇文赫点点头。
“这下,皇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冒牌太皇太后目光幽冷地盯着萧如月。
萧如月不出声。
是宇文赫淡淡道,“皇祖母,您别太心急了,王婕妤是因为吃了点心中毒这一点虽已落实,但其他的还有待查实,这般言辞凿凿扣帽子,扣的有些太快了。”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荷香被方维庸叫到外面去问话,同时还有几个碧霞宫的宫女和小太监也一并被叫去。
好一会儿,方维庸才带着荷香进来,站着回话道:“君上,奴才已查问过了,据碧霞宫众人所言,那盒糕点是由一名自称是邀凤宫下人的小太监送过来的,是荷香亲手所接,其他人并未见过。”
“那小太监叫何名字?”宇文赫是问的荷香。
荷香支支吾吾道:“奴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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