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骏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说到底还是傻!你既如此不识抬举,我也不再管你!吃了亏该你倒霉!”
女人这一生中,总会有自己为之执着的一个人,“倘若大哥有难,佳玉也会这样,即便赔上性命,也会毫不犹豫的救你。”
闻言,已经转身的丁紫骏脚步一顿,佳玉,他相信,那个傻女人的确会这么做,可是,再也没机会验证了,
“她……已经不在人世。”
“什么?”突闻噩耗,丁紫媛难以置信,佳玉可是唯一一个,她拿心对待的姐妹啊!“她怎么死的?到底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傻!甘愿替丁紫腾喝下毒酒!”嗤笑一声,丁紫骏快步离去,再不想提这个女人,这是一个爱他的女人,为什么最后会为丁紫腾放弃生命?她就舍得离开他吗?
回府后,丁紫骏忙碌又空虚,不觉间,竟又来到佳玉的院中,以前他为了讨好正妻,时常冷落佳玉,甚少来她房中,每每过来,她都是欢喜相迎,从无抱怨,尽管他看得出来,其实她心里很难受,但也强忍着,不敢埋怨他。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她的懦弱,从不多解释,也不怎么哄她,想来则来,想走就走。
习惯了的,便从不会惦念,反正一转身,她都会在那儿,只是如今,再进这屋,竟是空空荡荡,再无人笑着相迎,
原本他只在乎无尚的权势,不在乎虚无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是这个女人依附于他,他从不曾留恋过,
可为何,这会子竟有种心痛的伤感?
紫媛说的对,若说谁会为他奋不顾身,大约,只有佳玉。
他很清楚,他的妻子很高傲,攀的只是他的势,爱的只是荣华,并不是他。她不会愿意为他付出什么,而他,也只是看在她是隆熙帝外甥女的份儿上,才伪心的给她恩宠。
妆台前,还放着佳玉的首饰,她娇美的模样不由在脑海浮现,比之那个刁蛮的正妻,佳玉贤惠又温柔,奈何家世一般,只能做妾。
睹物思人,拿起她的梳子,丁紫骏恍然瞧见,镜座下似乎放着一张纸,心下微动,拆开来看,但见上写:
妾身清白,愿以死明志,以报当年救命之恩。
当年,当年并不是他救的她啊!所以她半生委曲求全,到底是因为爱上了他,还是只为报恩?
答案,他永远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今往后,再不会有人关怀他,心疼他,念着他了……
大瘊子管不住自己的蠢蠢欲动,找机会想办了丁紫媛,反正自己劳苦功高,就算丁紫骏知晓又怎样,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丁紫骏也不好太过声张,大张旗鼓的找他麻烦,丢人的可是他!
如此想着,大瘊子喝了酒壮了胆儿,便命人将丁紫媛给逮过来,送他房中。
本以为是她大哥带她过来想劝她,岂料竟是一个粗犷的汉子,丁紫媛看到大瘊子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他大哥说的吃亏是什么意思了,吓破了胆儿的她,惊慌着拍门想离开,
“我哥可是超勇大将军!你若敢欺负我,便是不要脑袋了!”
背叛丁紫骏的人,哪怕是至亲,他也会痛下杀手!丁紫腾就是最好的例子!大瘊子了解丁紫骏,所以不怕这后果,
“是吗?你认为,他现在还会管你?”
猥·琐笑着,大瘊子急不可待,想着今晚终于可以在这美人身上释·放浴望,就越发兴奋,迅速开始宽衣解带!
丁紫媛吓得要逃,却被他紧攥手腕,一把扛起来,抱至床上搂着便要轻薄……
“小美人儿,别怕,好好伺候爷,爷会让你享受极致的感觉!”
“别碰我!你这畜生!放开我……啊!”
挣扎间,衣衫已被尽数撕扯,紧捂着最后的肚兜儿,丁紫媛哭求饶命,又是威胁又是祈求,皆无用处,大瘊子已压制住她,她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嘭”得一声,门突然被踹开,紧跟着,大瘊子也被踹倒在地,
泪眼朦胧中,丁紫媛望向眼前人,她还天真的以为会是诚王回来救她,哪料竟会是梁延州……
若他再晚一步,只怕她就,会被这恶人得逞了!
不管是谁,保住她就好,只要不被这恶人欺负就好……
被踹的大瘊子酒劲儿顿醒,一看是梁延州,莫名其妙,“大……大皇子……您怎么在此?”
怒视于他,梁延州恨声骂道:“谁借你的狗胆儿!本皇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大瘊子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她不是诚王侧妃吗?”
梁延州上前又是一巴掌,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儿,“现在是我的!你还敢犟嘴?不要命了?”
被打一顿,大瘊子似乎有些明白了,敢情这大皇子和这个女人早有奸·情啊!幸好他没上成,不然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意识到这一点,大瘊子赶紧爬起来告罪而逃。
人走后,丁紫媛至今后怕,只抱着自己哭泣,她为梁延成,落得如此下场,也永远不可能在他心上留下半分印记。
缓步来到床边,梁延州脱下自己的外袍扔给她,眉染寒霜,声音冷厉,
“找不到你时,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如今找到,我倒宁愿你真的失踪,至少不会让我知道你背叛了我!”
微微一笑,伤心欲绝的丁紫媛浑不怕死,直言不讳,“你错了,我从来没有衷心于你,又何来背叛一说。”
这一句,便如无情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