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鞋垫,叶箫竺一脸看戏的悠然,"您的爱妃受了伤,您不去看望?"
"谁?那个小丁丁?她又在作什么妖?"擦好了手,张云雷在叶箫竺身边坐下,不耐烦地咋舌,
"天天折腾她也不嫌累得慌!"
他的态度可真奇怪,"你也不问问人家受了什么伤。"
"她会让自己有什么大事?"张云雷认识丁紫媛没多久,却也了解她的套路,"无非就是小毛病,或者装毛病!"
难得!叶箫竺笑赞道:"王爷很通透啊!"
凑近她,他又悄密地与她分析着,
"我现在就怀疑,那天她非拉我去寺庙,又是腹痛又是马车坏的,都是她故意在搞事情,为的就是不让本王给小叶子你过生日!"
叶箫竺但笑不语,等不来夸赞的张云雷很失望,"你又知道?"
"猜测而已,不能断定,也就不说。"她可没有搬弄是非的兴致。
果然宫心计什么的,还是女人最懂吧,如他这么鸡汁的男人也只是后知后觉而已。
"小叶子厉害,在下拜服!"
正说着,那敏儿过来请他,
"王爷,娘娘今儿个被烫伤了手,疼得食不下咽呢!"
果不其然啊!还真让小叶子猜中了,
与叶箫竺对视一眼,张云雷憋着不去笑,讥讽道:
"敢情你吃饭用手嚼?要你们丫头干嘛?你来喂,她不能吃?"
敏儿故作为难,慢条斯理地回着,"可是娘娘心情不好,看不惯丫头们,只想见王爷呢!娘娘才好些,若是再气出个好歹来,岂不受罪?对孩子也不好啊!"
就会拿孩子压他,又不是他的种!烦人!奈何是这个王爷原身的种,好像也和现在的他挂点钩,更烦人!正想着该如何鸡汁地回绝时,小叶子居然开了口,
"王爷去看看妹妹吧,不看僧面也看佛面,终归是您的孩子,妹妹怀着身孕自然娇气些,您合该哄着点儿。"
张云雷忍不住瞥她一眼,能不能不坑夫!
叶箫竺淡定地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旁处。
算了,不就几个月嘛!将就一下也就过去了,等她生下孩子,他再也不必供奉着她!
如此想着,张云雷不耐挥手,"晓得了,先下去吧,本王沐个浴再去。"
得了应承,敏儿含笑告退。
人一走,张云雷就开始数落叶箫竺,"不带这样落井下石啊!我正忙着推诿,你倒好,直接把我推坑里!你心疼你去哄啊!干嘛攀扯我?"
"我倒是想去,也得人家愿意看着我。"叶箫竺自愧不如,"我哪有王爷那身哄女人的本事?"
"得!又揶揄我!"吃瘪的张云雷决定以调戏来报仇,"本事已经忘了,不如你教教我?"
叶箫竺又怎么会懂?"没被哄过,一窍不通。"
等得就是她这句话!"那我先在你身上练练手?"
嫌弃地看他一眼,叶箫竺很不适应,"王爷还是正经些好,咱们还能说上几句话。"
"这叫情趣懂不懂?嘴上不正经无所谓,心里正经就好。"张云雷自认嘴炮儿,心底却实在得很,"就怕那些个面上正经,心里花花肠子的!"
好像也是那个理,不过她还是不太习惯他随口调笑,有种轻浮的嫌疑。
看他躺在椅子上不动,叶箫竺问他,"王爷不是要沐浴吗?"
枕着胳膊,张云雷好笑道:
"你还真以为我要洗白白去宠幸她?随口一说而已,不想那么早去,大眼瞪小眼的,我真怕她抛媚眼,堵得慌!女人撩起男人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等她上了饭菜我再去。"
随他呗!叶箫竺也管不着。却听他又问,"哎,要不你陪我去?她也不至于太放肆!"
叶箫竺怎能那般没眼色,"我才不去打扰你们,她铁定瞪瞎我!"
"要不这样,"坐起身来,张云雷交待道:"戌时我若还未归来,你得去拯救我!"
"我怎么能去?"摆明了丁紫媛是想与他亲热的,"万一你们正火热……岂不尴尬?"
"我才不想!对天发誓我不想碰她,你们又都让我去,"被人这样逼迫着对一个女人示好的滋味还真特么酸爽!
"她那个什么超勇大哥,别逼我太甚,逼急了我就跟他翻脸!"
"她大哥是其次,现下她的身孕最重要,"终归孩子是无辜的,"左右都是王爷占便宜,还怕被吃?"
"哎,敢情男人就不能不情愿?只要我不愿意,她就是用强!"张云雷这个现代人,对这个概念还是分得很清楚,
"我真怕她缠着我,如果过了时辰我还没归来,就是唐僧被蜘蛛精缠住了,你一定要过去,带我脱离苦海!"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怎么说得好似赴汤蹈火一般,"可是……"
张云雷威胁道:"是兄弟不?是就帮我!"
"不是。"谁跟你是兄弟啊!
啊,说错了,重来!"是夫妻不,是就帮我!"
"好吧,"的确是,"但是……"
"没有但是、可,假如、倘若、如果,然而!一定得答应我!"张云雷面色郑重地嘱托着,
"我的清白就包在你身上!小叶子,我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缠磨了半天,叶箫竺只得点头应允,张云雷这才视死如归般地去了!
等了半晌,望川秋水的丁紫媛已经没了耐性,"说好了王爷会来呢?都是诳我吗?王爷今晚若不过来,我要你们统统到外头跪上一夜!"
"娘娘息怒!"丫鬟小厮们齐齐跪了一地,惊慌告饶。
正斥着,忽闻门口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