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丁正义忍不住的抬头,向玄山派的方向望去,即使远隔数千里,但他似乎仍然能够看到,那里正有某些阴险狡诈的修士在冷笑。
生命受到了直接的威胁,已经让丁正义不寒而栗,而这背后的隐忧,更使他焦急万分。
在这种双重的压力下,丁正义那平静如水的脸上,也开始荡起了层层波澜。
看来玄山派师徒势力即使在玄山国一家独大,但仍然没有放松该有的警惕,他们就像是躲在阴暗处的毒蛇一般,在其势力范围内随意出击,肆意的搅动风雨。
新兴势力想要发展壮大,势必要争取更多的利益,为此受到老牌势力的打压,这本无可非议。
可那些师徒派修士做的也太过卑劣,以为仗着自身实力强大,又有宗门作为靠山,行事就可以无所顾忌。
他们似乎已经忽略了修真界的一句俗语,阻人道途,如杀人父母,这种仇恨往往便是不死不休。
可丁正义又不得不承认,即使丁昌明身受重创,甚至是道基受损,前路断绝,他也不可能与玄山派师徒势力做正面的冲突。
身为一个家族的掌舵人,家族既是丁昌明的助力,也是他的牵挂,如果不管不顾的与他们直接对抗,只会使丁家成为玄山国下一个败落的家族。
也许对方正是看到了丁昌明的软肋,行事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说到底,这还是因为实力的不对等,对方有恃无恐,丁家却必须忍气吞声,所以才会出现如今这种被动的局面。
如果丁家有对抗他们的实力,宗门的师徒势力肯定不会随意招惹,甚至退避三舍都有可能。
面对玄山国内这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形势,以及家族受到欺凌和算计的无力回击,丁正义对自己,对家族的强大,都有着非同寻常的紧迫感。
毕竟在修真界中,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支撑,不管你如何足智多谋,仍然会举步维艰。
“你没事吧?”
就在丁正义脸色复杂,心中充满了压迫的档口,耳边突然响起了族长那嘶哑而又虚弱的声音。
“啊?族长你怎么样了!”
丁昌明的话音刚落,丁正义就急忙停下了感慨,他紧盯着族长那煞白的脸,关切的问道。
“唉,没想到我的心境会如此不堪,竟然会走火入魔。”
直视着丁正义的眼睛,丁昌明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轻的喃喃自语着。
不过在说话的工夫,丁昌明迅速查探了自身的情况,发现自己只是受到了些法力反噬,经脉受损,神魂却无恙,这才安下心来。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丁昌明此时仍然心有余悸。
那种神魂渐渐陷入黑暗,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实在是不可言喻。
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糟糕的仍在后面,走火入魔的感受,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大致上就如同在一片黑暗中,神魂被无数的利爪撕扯搅动一般,极度的痛苦和无助深入灵魂,让人难以自持。
如果不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自己抓住了那一闪而逝的灵光,靠着还算顽强的毅力得以恢复清明,那必然会继续的沉沦,后果也就不堪设想。
如今没有伤及道基,前路未断,而法力反噬所引起的创伤,也在丁昌明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估计只需要几年的调理,便可大致恢复,这让他庆幸无比。
“我没有大碍,只不过要想恢复如初,几年的疗养还是不可避免的,不过祸福相依,原来心境上的一些瑕疵,在这次意外中却得到了弥补。”
看着丁正义那满脸的担心,丁昌明在确认了伤势之后,很快便用他平静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安慰道。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还从未见过你显露出如此复杂的表情。”
没等丁正义开口,丁昌明又一次询问起来。
他清楚的记得,刚才其挣脱了走火入魔的状态后,睁开眼就看到了丁正义那张阴沉得几乎快滴出水来的脸。
这种异常让丁昌明忧心不已,以为丁正义在刚才的失控中受到了伤害,他甚至都没顾得上先查看自己的伤势,就第一时间表达了关切。
“我刚才有了一些新的判断,形势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峻。”
确认了族长没有受到难以挽回的损伤,丁正义这才将那颗悬了很久的心放了下来,同时他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不少。
接着他又看到丁昌明虽然有些虚弱,但精神似乎不错,那种镇定自若的表情,完全符合自己心目中族长的一贯形象。
在此基础上,丁正义知道族长已经脱离了那种危险的状态,不会再有反复,他这才没有任何顾虑的,把刚刚思索的那些娓娓道来。
其实这种事一点就破,更何况丁正义还说得有理有据,思路非常清晰,丁昌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关于玄山派师徒势力的手段,丁昌明也早有耳闻,只是他对此却有些不以为意。
丁昌明总觉得那些计谋不过尔尔,作为一族之长,他在玄山国也有着一定的地位,以其遍观全局的视野,那些针对自己的阴谋,应该是不难识破。
可这种自信在今天的变故中,彻底烟消云散,丁昌明终于明白,当其身处其中时,这些看似简单的算计,却让人防不胜防。
“你的分析没有问题,可我们现在只能装糊涂,吃下这个哑巴亏,唉……,实力不济就是最大的原罪啊!”
也许是心境上确实得到了进步,也许是其本身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