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古妤讲的时候,正靠在沙发上喝茶,笑了笑,没什么反应,把一杯水喝了一大半。最近她感觉身体不太好,如果那些针对她的人不再找她的麻烦,肯放过她,她就带着孩子在古家养身体吧,然后搬出去。
“我最近进检察院也是为了玩玩,放放假,但长期下来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还给我哥带来了麻烦,所以我向有些跨国大公司投了求职信,准备过回朝九晚五的生活。”古妤躺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同样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半躺着,把果汁杯端在阳光底下轻轻的晃动,“我想以我的资历,进一家实力雄厚的美资企业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偶尔的时候,会有些怀念以前跟在滕总身边的日子。毕竟以前我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私人公司还没有上市,还在发展中,我一直看着他不分昼夜的加班,忙着应酬,从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虽然他后来把公司卖掉了,让他的主力团队进入滕氏,并给了我很大一笔分红,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怀念以前的公司。”
黛蔺静静听着,把目光放在窗外的遥远天际,并不回话。原来古妤或多或少也是喜欢滕睿哲的,与多年前的她一样,知道他发展公司辛苦,日夜操劳,无法爱惜自己的身体;虽然经常上健身房,但并不能保证一日三餐,总是在应酬,最初的时候还胃出血……可知道又怎样呢,那是滕睿哲他自己选择的人生,他愿意,她人就无法干涉左右。
“黛蔺,你知道吗?其实滕总的根基在他最初的公司。”古妤从沙发上坐起来,思虑一开,便如泉水外涌,止不住,注视过来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感伤,“公司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投入了他太多的心血,从最初的一个小公司到最终的上市,就如同一棵小树已经长成了大树,不再害怕风吹雨打。然后他把公司卖掉,用这笔巨资给邹小涵在美国培育一个黑孩子,让邹家彻底死心,并且他随时可能被美国政府追查,被滕韦驰反咬一口告上法庭,背负相应的法律责任。哎,其实他放滕韦驰出来,就是给自己留下了祸患,让这个疯子随时反扑。而这一次的庭审,如果我没料错,滕韦驰一定会玩花招,来最后一击,并不顾及兄弟之情……”
她顿了顿,目光里并没有黛蔺的影子,而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脸愁容:“虽然后来滕伯父把滕氏交与了他,他也弃商从政,坐上了新市长的位子,可仔细想来,他在位的时日并不长……”
黛蔺扭过头,不解的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古妤,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帮滕睿哲说这番话?却发现这个女子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心魔里,把担忧与依恋全写在脸上,又变成以前那个跟在滕睿哲身边的ton了。
她不忍再看,轻轻别过眼。
古妤却突然倾过身,抓着她的手认真问道:“黛蔺,如果有一天滕总一无所有,入狱坐牢了,你会放下对他的恨,重新接纳他吗?不要计较他与叶素素的这些事,就当是他在与叶素素分分合合这么多次之后,彻底来了个了结。然后从此,睿哲哥哥就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你以前追着睿哲哥哥跑的时候,他也与叶素素在一起的,对么?那个时候你都不在乎,还是喜欢他,那么现在又何不再试一次?”
黛蔺定定看着她,沉默着,仿佛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目光渐渐笑起来:“首先,滕睿哲名利双收,美人在怀,并没有坐牢;其次,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所以,ton你若是舍不得你的滕总,就自己回去他身边,与叶素素请示这番话,不必扯上我。”
她站起身,把沙发上的几个抱枕摆好,刚下飞机的身子显得很累,“你的笑话我听完了,现在去楼上躺一会。明天庭审完,你帮我搬家。”
“黛蔺,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滕总一无所有、坐牢了……不过,你搬什么家?”古妤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是让你搬出去……”
黛蔺走了两步,回头笑了笑,俏脸上一片疲乏,“你的笑话很冷,而我也不能一直打搅你们。我去睡了,帮我照看一下两个小家伙,一个小时。”她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无奈笑着,朝ton竖起一个手指头,然后拖着一副疲乏的身子上楼了。宝宝们,照顾你们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但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我就觉得幸福。等着妈咪养好身体吧,这样才有力气给你们喂奶是不是?妈咪不相信倒追回来的爱情,也不相信一见钟情,只相信亲情常在,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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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滕睿哲把叶素素拉出检察车的第二天,两人在一起的照片就被人拍出来了。虽然叶素素模仿明星大牌的装束,从来是以一副蛤蟆眼镜遮脸的模样示人,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但只要被拍到侧影,报导上也会特意写上她的名字。
于是她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与邹宗生、滕睿哲的名字划上等号。而奇怪的是,北京大会那天邹宗生情妇曝光,情妇自供名字为林雅静,今天却被写成了叶素素,明显是针对叶素素而来。
滕睿哲动用关系,把很多报社和网络上的报导都压下去了,但还是有几张他们在车里的照片流传了出来,模模糊糊的,但特意标注是滕市长与市政府办公室的某位叶秘书。
此刻,滕睿哲把报纸放了,俊脸并无明显情绪反应,扭头静静望着车窗外,在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