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古妤曾经戴过的这枚女戒,确实已经戴到了徐清萱的手指上。
那天,这位改名换姓的林秀进入慕夜澈的房间,认定了这枚戒指属于她。于是在接下来的某一天,她以为慕母拉奏大提琴为由,再次拜访了慕家!
两首颇为动听的大提琴世界名曲,讨得了慕太太的欢心,于是她借故来到了慕夜澈的房间,将这枚女戒试着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戒指的尺寸刚刚好,不大不小,她便尝试着与慕夜澈开了个玩笑,戴着这枚戒指回去了。
她回去之后,下班回来的慕夜澈并不知道女戒不翼而飞,直到徐清萱约他见面,他这才发现这枚女戒戴在徐清萱的手指上!
徐清萱故意将她洁白手指上的戒指弄了弄,弄不下来,歪头对他俏皮道:“怎么办?这枚戒指取不下来了,与我的手指刚刚吻合,它舍不得下来呢!”
慕夜澈起初对她的这种做法有些不悦,但见林纤纤喜爱这枚戒指,当做宝贝似的珍藏着,而且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将这枚戒指送给古妤,便淡淡看了一眼,默认了林纤纤的这种做法。
他没有让林纤纤还回戒指,而是任由她去了,没有说话。
但林纤纤却不肯安静,忽然俏皮的朝他靠过来,将玉手轻轻伸进他的大衣衣兜里,笑道:
“既然女戒已经有了主人,那男戒可不能落单哦。让我猜猜看,男戒一定在你的衣兜里噢,拿出来戴上吧,我给你戴上……”
此刻两人坐在车上,慕夜澈对她的突然亲密有些抵触,轻轻抓住她的手腕,黑眸平静道:“别闹了,你回去吧。”
林纤纤抬起头看他,虽然心里失望,但是俏脸上依旧带着笑,依言把手收回来了,再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太激动了。谢谢你送我这枚戒指,我真的戴回去了噢。”
但慕夜澈并不与她开玩笑,完美无瑕的俊脸显得严肃,甚至是淡漠,道:“既然你已经擅自戴在了手指上,我不会再收回来。”
林纤纤微微一愣,也不再欢笑,身子朝他靠近,看着他深黑的眸子正色道:“其实,既然你有心尝试与我交往试试看,为什么不按照你的心里所想去做呢。我一直在等着你,多么希望你用另一种目光看着我,而不是一直停留在以前的复仇里,把我当成你的情妇。我,其实也有闪光点。”
见慕夜澈沉下脸,眉心轻拧不给予她回应,她暗暗的挪开身体,决定下车,落寞的笑道:“那我回去了,音乐会上见!”
开门下车,安静的离去。
——
慕夜澈在大雪纷飞中回到了慕家,他坐在自己房里,盯着这枚男戒良久,最后试着将这枚男戒套到自己修长的手指上。
戒指是他的尺寸,不大不姓刚好,所以不可能转给东旭,东旭不是这个size。
正如,他也不能将古妤转给东旭。古妤和东旭合不合拍,适不适合,不能他所能决定的。身为当事人的他,既然无法给予她他的爱,那就不要为她安排下一段感情,这样显得有些多事了。
所以,那就这样吧。
他告诉自己道,唇角勾起自嘲的冷笑,看了看手指上的这枚戒指,然后摘下来,放回盒子里。
——
慕书记得知了前几日徐清萱再次拜访,并为慕太太拉奏大提琴的事情。老人显得有些生气,老脸黑沉,薄怒的看着妻子,“以后,若是再让这位徐秀擅自进入夜澈的房间,我会没收你手中所有的房间钥匙!”
慕太太站在他身前,知道丈夫只是警告她,对某些事情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便微微抬起头,道歉道:“老慕,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见这位徐秀了。现在曲子听了,饭也吃了,我们给足李美胜面子了,她以后不会再来的……”
惹得古丫头伤心,她也感到抱歉啊!
“那把音乐会门票拿出来。”慕书记又冷道,示意钱叔将这些林纤纤免费赠送的门票全部搜出来,谁也不许去参加林纤纤这次举办的私人音乐演出,“她除了赠送你六张门票,夜澈那里是不是也有一张?”
“老慕,别这样!”慕太太连忙将这些门票往兜里塞,伸出手不准钱叔拿过去,侧转了身子,“这些门票,是徐秀邀请我们全家去参加她的私人演出,听一场音乐会而已,又不是一起吃饭。再说这是她第一次在国内举办私人音乐汇演,我们不去捧捧场似乎说不过去……”
慕书记恼怒的哼了一声,老眸中闪动着痛心疾首,示意钱叔把门票全部拿过来!
虽然他深知妻子喜爱大提琴曲,这辈子她就这唯一的爱好。但让目前的他接受这位声名狼藉的林纤纤,实在是难,他对这位林秀丝毫没有好感!
“少爷手里的那张门票,也处理掉吧。”他又微恼的哼了哼,当着妻子的面把那六张门票没收了,推着轮椅离去。
——
不必让钱叔代为处理掉门票,慕夜澈便把这张音乐会门票丢失了。
音乐会当天,他没有去参加林纤纤的首场私人音乐会,而是让人买了花篮,预祝她开门红,事业节节高升。
盛装打扮的林纤纤在音乐会结束之后,立即给他打了个电话,当真是无比的失望,失落的盯着这篮鲜花,“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来的。”
当然,慕夜澈没有过来捧场,并不会影响她在国内打下的这第一炮。
她除了邀请慕氏一家,同时也借用李美胜的名气,邀请了锦城市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