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用如此,”‘花’九走地飞快的同时不忘安抚苏嬷嬷,她余光朝后一瞥,‘花’芷和她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缩小,心底估算了一下,‘唇’角便浮起一丝冷若冰霜的笑,“送上‘门’的猪,不宰白不宰。”
‘花’府香圃越是往里,便是划分了区域,一块一块方田的像整齐规范的汉字,其中最大的一片区域,暗香浮动,氤氲萦绕,却是栽种的大片茉莉,不同品种的茉莉间次相隔,单瓣的白‘色’的一洼,双瓣的嫩黄的,又是另一块地里。
但无一例外的,一走近这片,鼻尖幽幽清雅之香便缠绵悱恻不息。
‘花’九脚步不停,一拐角,闪入嫩黄‘色’茉莉丛,再走几步,靠近水车灌溉的人工荷塘边,她便转身,笑盈盈地看着‘花’芷跑近,不发一言。
“你倒是再跑啊!我还当你长了翅膀了,飞的出香圃不成。”同样刚及笄不久的‘花’芷已经长的身材窈窕,她微喘息,绛红刻丝斜襟半臂短衫下的‘胸’脯伏动,象牙白的脖颈,粉‘色’肚兜细带若隐若现,便自成妩媚风情。
“二妹,此话何意?我只是来香圃采些新鲜‘花’朵,想试试制香之用而已。”‘花’九说的云淡风轻,她甚至从容不迫地拿起银剪,指间一用力,便一刀剪下数朵开至盛极的单瓣白茉莉,凑到鼻尖嗅嗅,最后才面‘露’满意之‘色’地装进竹篮里。
‘花’家‘女’儿生得一模的杏仁眼眸陡然渗出凶狠来,‘花’芷气煞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我懒得和你‘浪’费‘唇’舌,明人不说暗话,昨日,你可是动手打了吴妈?”
‘花’九淡‘色’的眸睁大了一点,她意外地轻咦了一声以示惊讶,“二妹难道不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可是我已经叫碧荷回禀了母亲了啊?”
“‘花’九,你算个什么东西?吴妈你也敢动手,莫非你当真还以为自己是郡王妃的命?真是不知所谓。”‘花’芷极为刻薄的奚落道,她甚至朝‘花’九啐了口唾沫。
‘花’九意味深长地转动着指尖的无暇白茉莉,她看着‘花’芷,由内而外,就从骨子深处散发出浓浓的不屑意味,“我还当真不清楚‘花’府的嫡出子孙算个什么东西?但是‘花’芷我倒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哼,”意外中,‘花’芷居然没大呼小叫的动怒,她扬起下颌,骄傲得像独立水边孤芳自赏的鹤,“这日子没几天逍遥头了,日后有得是跟你慢慢清算的机会。”
‘花’九指尖一顿,极淡的瞳‘色’深邃了一点,‘花’芷居然没被‘激’将发怒,这稍稍出乎了一点她的意料,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深知‘花’芷这样的人,最是经不起挑拨,又爱慕虚荣受不了鄙视,所以,鱼不上钩,她加大饵的份量便是。
如此想着,‘花’九勾起‘唇’,眉宇张扬,彻底将心底的蔑视毫不掩饰得宣泄出来,“清算?那下次我就彻底杖毙了那狗奴才,送堆烂‘肉’给母亲‘交’代怎么样?”
闻言,‘花’芷果然恼羞成怒得叫喊起来——
“贱人!我今天就撕烂你的嘴,郡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花’芷的!”最后的一句话,才算是‘花’芷真正的心声,她一喊出来,便朝‘花’九扑将过来,腰间金铃‘乱’响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