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业封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花’芷满脸血,眼窝里皮‘肉’翻着,息子霄那一剑,便将‘花’芷眼睛给废去了。
他做完这一切,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地将软剑又栓回腰上,然后走到‘花’九面前,朝‘花’九伸出了手,“走了,回房。”
‘花’九的视线移到息子霄脸上,她看出他潜藏的故意。
他这是故意让‘花’芷靠近,没反对,也是故意让她瞅见,让她有机会扇‘花’芷两耳光,如果到此‘花’芷识时务,就此罢手离开,息子霄也就算了,但坏就坏在,‘花’芷找了人想砸她院子,还骂了她。
息子霄自然便找着理由下手,废了从第一次见面他看到‘花’芷的眼睛时就想做的事。
“九丫,你干了什么!”‘花’业封大怒,他赶紧找人去请大夫,抬头就朝‘花’九怒吼出声。
‘花’九冷笑,搭着息子霄的手起身,看着滴落在地上的血迹,薄凉的‘唇’轻启道,“滚出去,别脏了我的院子!”
“你……”‘花’业封气的黑须抖动,“我养了个好‘女’儿……你翅膀硬了,好的很,都对自家妹妹下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自然是,”‘花’九实话实说,“没有!”
‘花’业封被‘花’九这话噎的满脸通红,红之后又白了,连身体都被气颤了。
息子霄不理那么多,他半点不瞧旁人,拉着‘花’九就回了房间,当着所有人嘭地关了‘门’。
一进屋,‘花’九双手攀着息子霄脖颈,仰起头整个人都吊在了她身上,“你真坏,故意的吧?”
息子霄轻笑出声,一手搂着‘花’九腰身,免得她掉下去了,“哪有,我只对九儿使坏。”
此坏非彼坏!
有身高的落差,‘花’九咬不到息子霄下颌,她便一张嘴,咬上了他凸出的喉结,“咬死你,谁让你允许‘花’芷离你那么近的,一身脏味道!”
息子霄低了低头,让‘花’九咬的方便点,简直将她给宠的没边了,“嗯,确实难闻,九儿给亲亲,去味。”
‘花’九松口,瞅着息子霄喉结那印上了自己的小牙印,她杏仁眼眸眯了眯,颇为满意,“自己洗去,我嫌弃。”
两人**蜜意好不甜蜜,但一‘门’之外的‘花’业封确是气愤难当,他一甩衣袖,让人将痛的晕过去的‘花’芷抬了回去。
却说,晚点大夫过来的时候,看着‘花’芷的眼睛,不断叹气摇头。
‘花’业封得知‘花’芷眼睛痊愈无望,只得连连好话说着安慰她,末了,又当场保证能让何彦不嫌弃地娶了她,便要‘花’芷将平洲张家那栽种之术给默出来,要知道‘花’芷也是心眼多的,当初根本就只给了一半栽种之术给‘花’业封,剩下的一半一直在她手里。
这才是‘花’业封百般容忍她的原因。
在这当,‘花’芷哪里肯信‘花’业封的话,只闭口不答,恍若沉浸在自己失去眼睛的痛苦中无法自拔一样,‘花’业封眼见如此,只得缓上几天再提。
却说晚点的时候,流水回来,瞧见夏长正在清理院子里的血迹,他鼻子嗅了下,院子里都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走近,自然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夏长抬头,一眼就看到流水那野兽般的竖瞳,她微惊了一下,面上已经不小心‘露’出了怯意,她回神过来,才发现是熟人流水,便讪讪的道,“对不起,刚才……”
她话还没说完,流水低头正凑近了她,“你也怕我?”
“没有,没有,”夏长赶紧摆手,哪想她手上还有污血,这会两人又离得近,她手上的脏污就沾染到了了流水脸上,心下一慌,她想也不想,连忙‘抽’出袖子里的帕子,就给流水擦,“我真不怕你,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你无声无息的就出现……”
流水倏地伸手握住夏长手腕,阻了她动作,这一接触,他便觉掌心下的柔软根本不同他常年习武的老茧,端的是软滑的很,他大指指腹就情不自禁的摩挲了一下。
感受到腕间的小动作,夏长脸腾的就红了,她一下‘抽’回手,转身就逃开了去。
剩流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五指还屈了屈,似乎在回味又觉遗憾。
有轻笑之声响起,就听的有‘花’九戏谑的声音在说,“流水,把我婢‘女’吓着了,你拿什么赔我?”
流水转身,就见‘花’九和息子霄两人站在房‘门’口瞧着他,那样子是将刚才那幕给看的清清楚楚了,他伸手‘摸’了‘摸’鼻尖,脸皮厚的半点都没不好意思,只大步上前,朝两人拱手行了礼就道,“公子,夫人,杨屾没出现。”
听闻这话,‘花’九面‘色’一凛,笑意收了。
早在她邀‘花’老夫人去看杨老太太的时候,逐月就将杨老太太安置到了息子霄预先设好套的院子里,之后流水和逐月一直轮流守着,这都一两天了,却半点不见杨屾的影子。
这不对,超出‘花’九控制的事这还是这一次。
“大皇子那边?”息子霄问道。
“没动静!”流水回道。
‘花’九沉‘吟’片刻,“再守两天,只要杨屾还活着,我就不信他能不管他娘亲了。”
要知道,息子霄还让坊间的人到处都在传杨老太太郁气淤积,怒极攻心,一病不起,气若游丝的很。
这种情况,杨屾肯定是坐不住的,他必定回京城看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