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出个明显是事而非的答案,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琢磨了,然后就琢磨出来了,最后又刚好的用到了杨屾身上,从以前,他便是个‘性’子怪癖的人,连二房那些伺候他的婢‘女’都对他唯恐不及,特别是在他打杀了好几个妄图进他香室的小厮之后,旁人就更觉得他难以捉‘摸’。
其实还是‘花’九,就像最开始的那一次,她和‘花’芷毁了他的茉莉香‘花’,又落水,下人找他求救,他冷冷的说死了也好。
‘花’九还是到他跟前说,明轩哥哥,伏‘花’茉莉香味最好。
从来也没人在他那般咒死之后,还来接近他。
‘花’明轩脑子里想起并不久远的过去,他便越发不想再呆在‘花’九身边,那种被冰冻起来的情感太过浓烈,压抑地让他几乎没法呼吸,他突然心生了一股厌恶,对他自己,对‘花’九。
“我走了!”有些狼狈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花’明轩一甩袖子,带着莫名其妙冒起的怒意,踏过满室的血腥,扬长而去。
‘花’九知道‘花’明轩生气了,但是她却不知,他在气恼什么。
息子霄黑曜石的眼眸看着‘花’明轩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有浓郁地‘色’泽飘忽不定,他对‘花’明轩突然的情绪变化,略微了解半分,转身,他牵着‘花’九离开了那房间,“明早来看。”
‘花’九回头,最后看了眼杨屾,他还拿着匕首,不断地削去自己身上的皮‘肉’,到处都是血,杨屾抬头,看着‘花’九离开,他视线和‘花’九的对上,嘴边还挂着自己的生‘肉’,满脸的血,就那么‘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带着‘毛’骨悚然。
息子霄嘱咐了‘春’夏秋冬别靠近那屋子,又吩咐行云守着点,他便带着‘花’九在院子里摆上棋盘,悠闲地对弈一局。
第二天一大早,‘花’九和息子霄连早膳都在院子里用的,那膳房关的好好的,息子霄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他琢磨着晚点消食后才去看看。
结果,还不等他消食,‘春’生就从外面跑进院子到‘花’九面前道,“夫人,出大事了。”
‘花’九一挑眉,这关头能出什么大事。
“一早,何御史穿着官服亲自登‘门’了,还带着官差,当场就要以伤人的罪名将打伤何小公子的凶手给抓起来,是老夫人打伤的,家主自是不敢说,两方僵持的时候,二姑娘出来说,是夫人您打伤的,连吴氏也跟着说是夫人您打的,这当他们正往这边来。”‘春’生几句话说完,心中焦急,但面上努力冷静。
息子霄面‘色’一寒,当即便从身上丢了块金牌出来扔给‘春’生道,“拿这个去,‘门’口守着,谁也进不来。”
‘花’九半路接过,她一看,那块金牌上刻着个“闵”字,其他的再看不出什么来。
“闵王的,见牌如见人。”息子霄淡淡的解释道,他帮闵王做事,早年闵王想他去博个功名,他懒得去,闵王只好将这块象征身份的金牌给了他,在某些特殊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闻言,‘花’九眼眸倏地脸上展开了一丝笑意,她将金牌回送到息子霄手上,“你先收好,看我行事就好。”
息子霄见‘花’九这么说,便是知道,她心里有数了,就自然地又将那金牌给收了起来。
“你让行云将膳房守住了,不能让他们发现杨屾,要不然就真被扣上杀人的罪名了。”‘花’九想了下道。
息子霄点头,他手指屈起,放‘唇’边高高低低地吹了三下,这声毕了,行云藏身的地方同样传出一声高亢的应和声,他便是吩咐完毕了。
‘花’九眨眨眼,她这还是第一次见息子霄这么吩咐人的。
这当,远远就看见‘花’业封带着一穿深紫官袍的人,身后跟着好几个佩大刀的官差气势不善地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