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花’九敛起眼眸‘潮’意,吸了下发红的鼻尖,然后拉着苏嬷嬷的手郑重的道,“嬷嬷,你出府,是帮我做更重要的事。”
说到这里,‘花’九索‘性’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一同讲了出来,“上午在木樨苑,我已经将昨天的事都跟祖母说了,更是说你这‘腿’伤全是为护我才致。”
“发放下人,这事归杨氏掌管,但她定不会同意你自由,现有这伤事打底,过几日我在祖母面前提及放你奴籍,有祖母做主,十有**是可行的。嬷嬷你也知道我在‘花’家过的艰难,财势皆无,所以嬷嬷你出府,是为了能更方便的帮我,就算我以后有个什么万一,也还有你在。”
‘花’九说的情深意切,淡‘色’的瞳眸里有着祈求,这一世,她所信任在乎的也唯有苏嬷嬷一个人而已。
“姑娘放心,老奴省的取舍,出府后自会打理好一切。”‘花’九话已经说到这般份上,苏嬷嬷也是人老成‘精’的,这一琢磨,便回过味来。
明显的,自家姑娘想要做的事还不是一般的心大,自然她是不遗余力的帮她,她倒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条老命堪用而已。
宽慰好苏嬷嬷,‘花’九才算是心底落了块石头,她就怕回来的晚了,那一簪子下去便寒了人心。
但在那般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只有豁出去,因为不确定杨鉴仁会不会下狠手将所有人灭口,索‘性’便将这不确定的因素除去,自己动手。
事后还能趁此机会在‘花’老夫人面前给苏嬷嬷邀一功,也让老夫人觉得苏嬷嬷确实年老无用,还不如放出府去还个自由身,留个好名声。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花’老夫人是何等看中‘花’家利益和脸面。
“嬷嬷,这些日子你好生养着,我还等着你帮我干大事呢。”扶了苏嬷嬷在‘床’上躺好,‘花’九亲自掖了被角。
“可是,谁伺候姑娘?”苏嬷嬷还是放不下心,生怕自己不在,姑娘就受了委屈。
心中暖意划过,‘花’九轻笑出声,微翘的‘唇’尖嘟着,竟像在撒娇般,嗓音都带着软糯的娇憨,“哎呀,嬷嬷,你担心的太多了。”
相比‘花’九和苏嬷嬷这边的其乐融融,杨氏的凤栖阁便‘阴’沉如许。
杨氏穿绣牡丹月季粉‘色’亮缎圆领薄褙子,端坐上首,脚边还碎着一杯茶盏,她倨傲不屑的看着底下头上缠纱布杨鉴仁。
“姑母,你可要为侄儿做主啊,那个小贱人凶狠着,我们都小看了她。”杨鉴仁捂着左眼,完好的右眼泛出狰狞的眸‘色’,一张好端端斯文的脸扭曲的厉害。
“你说,是有人救她?还是个似和尚非和尚的男人?”杨氏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手腕‘玉’镯,问的淡漠。
“是,这小‘骚’蹄子去一趟法华寺就勾搭上了男人,要不然现在指不定她在下北坊谁的胯下。”杨鉴仁笑地‘阴’沉的吐了口唾沫,一不注意脸上动作大了,脸上又‘抽’‘抽’的疼起来,痛的他倒吸冷气。
“那就是说,配方也没线索了?”最后一字尾音挑高,杨氏脸板着,看着杨鉴仁,便自由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杨鉴仁眼神闪了闪,他咽了口唾沫,转眼就几乎痛哭流涕的哭诉起来,“姑母,是侄儿没用,谁想那贱人有那般手段,这失眼之痛,姑母可一定要给侄儿报仇啊……”
“闭嘴,没用的东西!”杨氏大喝一声,眉心皱起,被杨鉴仁嚷嚷的声音吵的有些头疼。
一直关注着杨氏的吴妈子赶紧上前,伸手在她太阳‘穴’周围轻‘揉’的‘揉’捏起来。
杨氏舒了一口气,她闭目似思考了一会然后才不急不慢的开口,“你回去好生养着,作为姑母,这仇我肯定会给你报的,但还需从长计议,务求一击必杀……”
“娘,听说那野种回来了?”杨氏话还未完,‘门’口就传来黄莺出谷的声音,但说出的话确是恶毒。
杨氏刚舒展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她看着一袭淡黄‘色’绣百柳图案细丝薄衫的‘花’芷走进来,为‘女’儿还未出嫁便这般口无遮拦的行径有些不喜。
“你不在闺阁跟教习嬷嬷好生学习,出来做什么?”杨氏拂开吴妈子的手,就有些不耐,
自家‘女’儿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就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头疼,要是有‘花’九一半的城府心机,她也不用千般万般的算计只为给她谋一个平坦的前景。
要知道作为大房长媳,她却膝下无子,这注定是她一大硬伤,现今‘花’业封是没提抬姨纳妾之事,可是这男人,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指不定哪天就给她从外面带个‘私’生子回来,毕竟家业还是要儿子才能继承。
“听说,表哥过来了,我来……表哥,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话说到一半,‘花’芷猛然才发现杨鉴仁左眼有异,那缠着的白纱上还渗出刺眼的血丝,看着实在是吓人了点。
“‘花’九那贱人,我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芷表妹,咱们可不能让她有好日子过。”杨鉴仁唯恐不‘乱’,在‘花’芷面前故意煽风点火。
“又是她,上次是吴妈,这次是表哥,娘,她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说这次上法华寺就让她有去无回么?可我刚才听人说她不但回来了,还攀上了公主的高枝,得意得不得了。”‘花’芷杏仁眼眸流‘露’出嫉妒愤恨的神‘色’。
什么好事都让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