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骄阳初升,万物苏醒。
建邺城中,弯弯曲曲的石板小路四处蔓延,小河中,乌蓬船已升起缕缕炊烟,船夫驾着自己的小船,从石桥下面缓缓穿过。河岸边,翠柳碧青,随着晨风轻轻舞动,觅食的鸟儿迎风飞过,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程小虎和飞燕儿走在这座充满江南特色的小城里,也只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全身上下充斥着说不出的舒爽。
由于昨晚受了那位身份不明的姑娘的嘱托,再加上好奇整件事的来由,程小虎和飞燕儿也是一大早便起了床,跟雷黑子说了一声后,便出门向城南赶去。
程小虎按着那位女子说的,一路上穿过大街小巷,来到建邺城南的药铺。
只是药铺附近全是青砖壁瓦,密密麻麻的小巷中,低耸的房屋鳞次栉比,程小虎一时也找不到那个萧远竹家住何方。
无奈,程小虎只得在街边找到一个过路的书生,打探道:“这位大哥,你可知萧远竹家住在哪吗?”
书生惊咦了一声,上下打量程小虎一声,道:“小兄弟,你们也要找萧远竹?”
程小虎心中茫然,道:“怎么?难道大哥你也在找他?”
程小虎将书生打量一番,只见他身穿一身白服,头上一顶书生帽,一头乌黑长发整齐的梳在身后,洁净修长的双手拿着一把折扇,倒有几分玉逍遥的气质。
在看他面庞,一双眼眸温柔如玉,儒雅的面孔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多了几分俊逸,嘴角上那淡淡的和谐微笑,让人不自觉便多了亲近。
“是啊!”书生微微笑道:“我正准备去寻他呢!既然小兄弟你们也要找他,那我们刚好一起去把!”
“那就劳烦这位大哥了!”程小虎拱手感激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书生站折扇打开,笑道。随即,脚步轻易,在前面带起路来。
“对了,还未请教两位尊姓大名呢?”书生走在前面,郎朗开口道。
程小虎连忙道:“在下姓程名小虎,我身边这位则是飞燕儿。不知道大哥你的名字是……”
书生笑了笑,柔声道:“鄙人姓张,名九龄,字子寿……”
“什么?”程小虎大惊:“这位大哥,你就是张九龄?”
“哦?”书生回过头来,讶道:“怎么,你认识我?”
“没有!”程小虎摇头,道:“但是小弟却听说过你!”
“张大哥你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程小虎惊叹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在路边随意找了个人问路,而那人竟然会是名动大周的文科状元张九龄。
“程兄弟谬赞了!”张九龄谦虚道。
“不过”张九龄话锋一转,问道:“程兄弟你是长安人?。”
程小虎恭敬道:“小弟长安城大唐官府弟子!”
“大唐官府!”张九龄惊咦了一声,再次回过头来,如玉的目光重新上下打量了程小虎一番,惊讶道:“程兄弟竟然是大唐官府的弟子?”
“是的!”程小虎点头道。
张九龄得到程小虎的肯定,先是一愣神,随后微微一笑,道:“大唐官府乃我大周第一门派,被天下人仰慕已久。程兄弟你年纪轻轻便入的其中,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啊!”
程小虎听了他的话,不免觉得有点羞愧。前途无量这四个字要是用在他师姐叶青身上还好,用在他这个大唐官府精锐弟子中常年垫底的人身上,可真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程小虎摇头道:“张大哥你过奖了。小弟我资质愚笨,乃是一棵不成器的朽木,实在是有愧于张大哥的称赞。
”
张九龄愣了愣,笑道:“程兄弟只怕是谦虚了!”
程小虎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愿在这上面多做纠缠,于是开口问道:“对了,我听闻张大哥你是岭南人,如何认识这建邺城里的萧远竹的?”
张九龄闻言,笑道:“我与远竹兄是去年在京城赶考时相识的。”
“那时候,我们两人衣同穿,饭同食,寝则同床,情若兄弟。而且远竹兄他博览群书,学问冠绝古今”。张九龄忽的叹息了一声,道:“只是临近殿试之时,他却是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以致最终无法参加殿试。不然的话,这个状元应该就是他的了。”
张九龄哀声叹气了好一阵,显然对好友的遭遇十分痛心。
飞燕儿听的这前因后果,也不禁连连摇头叹息道:“这也太可惜了吧!”
“嗯!”程小虎同样点点头,轻声道:“只是不知昨晚那个女子又是谁?”
“什么女子?”张九龄问道。
当下,程小虎便将昨晚的事讲了出来。张九龄看着程小虎手中的信,迟疑了片刻,才道:“之前在长安时,我曾听远竹兄跟我提起,说他在建邺城还有一个未婚妻,现在看来,那个女子十有八九就是远竹兄的未婚妻了。”
“既然是未婚妻,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把东西交给萧远竹呢?”程小虎不解的道。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飞燕儿疑道。
张九龄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只有先到远竹兄他家,找到他之后才能清楚了。”
“那我们快些走吧!”程小虎道。
“嗯!”,三人同时加快了步伐!
走了又有半盏茶的时间,张九龄率先停了下来,看着旁边一间颇显老旧的小院,道:“按照以前远竹留给我的地址,便是这了。”
小院并没有门,三人便直接走了进去。走进院子里,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