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寂离令李莲英大惊,除了俪妃再没人敢直呼玄月皇朝九五至尊的名讳,而这一声,也让大将军惊异之下,挥手退下闲杂人等。
“请问,你真的是俪妃娘娘吗?”方才,皇帝曾亲口以“皇帝与俪妃娘娘双双观战”之语鼓舞士气。
窦涟漪擦掉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神已然放射出坚毅的光芒。
“本宫正是俪妃窦涟漪,敢问大将军有何见教?”
她一字一顿,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奴才给俪妃娘娘请安。”
“末将见过俪妃娘娘。”
李莲英倒地便拜,身为将帅不必大礼参拜,李大将军单膝跪地行将士礼仪,两人几乎是同时行礼问安。
窦涟漪端坐于床沿,虚抬了手示意免礼:“非常时期不必多礼,李大将军,皇上处于昏迷之中,你如今身为三军最高统帅,不知下一步有何打算?”
“末将正想与俪妃娘娘商议。”李大将军起身,不作赘言,直接分析起当前的形势:“据探子回报,东面负责阻截的部队不知何故急速后撤,导致敌方援军源源不断地涌来,而冬季来临,我军将士不耐苦寒,情势与我十分不利,而皇上的伤情不容耽搁,所以,末将建议退兵护送皇帝回朝。”
李大将军尚不知道朝庭可能正酝酿着一场逼宫风暴,为今之计,撤军是唯一的办法。
“好,传令下去,大军立即回朝。”眸光一沉,她下了决心。
玄寂离一直昏迷不醒,水米难进,连军医调制的解毒药汁也喂不进去,窦涟漪急了,含了药汁嘴对嘴喂下去,如此过了三日男人的伤情方有了一些起色。
他醒过来的那一刻,窦涟漪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喜万分来形容。
“寂离,你终于醒了。”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一松手他便飞了似的。
玄寂离的唇色呈现出深紫色,配了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惊悚的冷艳之感,他费力地回握她一下,“四儿,我睡了很久吗?”看得出来,他每说一个字都十分费劲。
“是,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昨天我还说,如果寂离再不醒来,四儿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她嘟着唇仿似不依,一滴眼泪却落在他的脸上。
他抬了抬手,想要替她抹干眼泪,终是力有不支只得作罢,便睨了她一眼:“也只有你最是胆大,竟然敢威胁当今圣上;不过,我一定是怕你再也不理我了,所以才会醒来吧。”
泪水再也无法自抑,汹涌而出。
“你真傻,为什么要救我,岂知,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啊。”
他眨了眨眼睛,“之前你不也几天昏迷不醒,害我天天担心,还要喂你吃药,如今换我躺在这,由你来照顾我了。”听他的口气,竟是得了多大便宜似的。
“寂离。”
她俯下身去,脸挨着他的脸,喃喃唤着他的名字。
许久不见回应,窦涟漪吃惊地爬起来一看,他竟又昏了过去。
如此反复一路,昼夜兼程,终于在半个月后回到皇宫。
举宫陷入一片慌乱之中,月碧落召集全体太医替皇上诊治,诊断的结果却让人沮丧,毒侵入大脑,皇帝随时有可能不治。
“窦婳姒,你一路跟在皇上身边,到底怎么一回事?”月碧落将窦涟漪叫到跟前,厉声质问。
她很自责,如果不是救自己,他何至于出师未捷身先伤。
“皇后娘娘,奴才这有皇上手谕,还请您过目。”李莲成适时出声,并上前一步呈上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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