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国的大臣差点没被这句话惊到将嘴里的酒喷出去,全部捂住嘴巴使劲一咕咚,然后吞了回去,互相挤眉弄眼。
嘿嘿,北兴国使臣是坑皇子来了吧?
可不是,就算再会唱会跳,那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般舞女跳跳也就罢了,皇子跳就说不过去了。
你说,他们北兴是不是君臣不好,党派林立呀?
我看是。
一出臣子推荐皇子跳舞的戏,倒是把大祁国的皇太女党和三皇女党的大臣们看乐了,两党大臣看的欢,眉来眼去也眉的欢,一时之间倒像是大祁国的党派之争被磨平了。
厉青青嘴角微微扬起。
这厢,女帝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既然北兴国自己人有心要出南宫长鸣的丑,她何乐而不为。
小饮了一杯,淡淡启口道,“我们大祁以北兴国的舞蹈招待北兴皇子。北兴皇子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若是皇子亲自献上舞姿与我大祁国的舞女合舞一曲,更能体现两国友谊不是?”
大祁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臣们齐齐表示,“对,陛下说的对极!”
北兴国某些使臣偷笑,某些使臣义愤填膺。
义愤填膺的使臣忍不住站起身来,“陛下,既然要我们皇子献舞表达两国友谊,是不是也得让你们皇女合舞。交朋友嘛,地位不平等如何交朋友!”
那义愤填膺的大臣目光直指厉青青。
厉青青轻描淡写地来一句,“我不会跳!”
那大臣青筋突突狂跳,碍于在他国境内只好隐忍不发。
“殿下!”那大臣看向南宫长鸣,坚定的眼神示意,无论如何这舞不能跳。
南宫长鸣没有看他,而是错开大臣的视线,落在了他对面,大祁女帝身边站着的厉青青身上。
厉青青抱着端盘斜睥他,目光透着锐利和深意。
南宫长鸣迎着她的目光,同样锐利的眼神深看她。
两人眼神交锋,刀光剑影,各有春秋。
良久后,厉青青抱着端盘下去,她此番肩扛着端菜任务,自然可以不用坐在这里,而且她也没打算在这里跟南宫长鸣大眼斗小眼。
厉青青转身下去,楼梯口,公孙傅走了过来,公孙傅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了南宫长鸣一眼,温和的眼神斗转冰冷,视线带到了冰碴。
南宫长鸣看到公孙傅,再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是自己的风格但穿在他身上却另有一种风格,他原本还坦然自若的眼神忽转愤怒,但公孙傅却趁机将目光深探进他的心底。
南宫长鸣心一慌,手一抖,酒水洒了出来,他低头去擦拭,再抬头时公孙傅已经领着厉青青下去了。
南宫长鸣一怒,妖娆的脸上凸显几分邪意,让对面的大祁国大臣看的一惊,但因为这种情绪消失的飞快,大臣们也分不清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眼花。
南宫长鸣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向女帝一揖,从二楼纵身飞了下去,落在了琉璃境上。
此时,舞蹈已经过半。虽是双人舞,但也不绝对,这段舞蹈前半部分要舞女独舞,后半部分则是男子独舞,只有中间部分是双人舞,但此刻已经过了这部分到了男人独舞的部分。
所以众人没看到最精彩的部分,却也不为失望,毕竟皇子跳舞那简直能吹一辈子牛了。
大祁国大臣们喜滋滋地探头往下看,北兴国使臣一部分人兴奋满满,一部分不忍直视。
一楼拐角处,厉青青靠着楼梯看的兴致满满。
“想不到啊,几年没见,看家本事倒是没退步!”
琉璃台上,男人身子一昂,来了个一字马劈叉,二楼大祁国大臣手掌都快拍烂了。
“好,好!想不到北兴皇子的舞技如此厉害!”
“比方才那舞女跳的还要好看!”
楼下拐角处的厉青青,“呵呵!”
拐角处的公孙傅,身子一挡,坚决果断的挡住了她的视线,逼得她只能看他一个人。
“有这么好看?”
“好看!”厉青青抬起头来,目视着公孙傅。
公孙傅眉头一蹙,目光不自觉的避开。
厉青青依旧紧盯着他,嘴角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剑眉星目,昂藏七尺,最重要的是身藏腹肌,饱满结实,怎能不好看?”
公孙傅越听越不对,这不就是他吗,“你!”女流氓。
厉青青看他羞恼的样子,乐了,故意还要说,“怎么了,我说错了?难道你觉得不好看?”
公孙傅别别扭扭转过头,忽然觉得女流氓的段位就是高,才不过几天,脸皮就厚成这个样子了,差点连自己都拿捏不住。
不过公孙傅到底也不是脸皮薄的人,稍微害羞一下之后就恢复镇定,一把将其禁锢在楼梯口的墙上,“你费尽心思的,非要客栈在今夜开张,又故意让舞女跳这段舞,就是为了逼他出丑?”
“那当然!”厉青青昂了昂脖子,眼神冷如刀光,“他伤害我,我报复他,很公平啊!”
公孙傅说不出话来,她的话也不算有问题,只是爱转恨到底在心里还是印象深刻的,他只是不希望这份深刻的印象一直存在。
叹了口气,公孙傅目光久久地望着她,“你想要的报复,我可以替你做,但是从今以后不要再自己出手了,可以吗?”
“你要怎么做?”厉青青担忧。
公孙傅苦笑,“放心吧,到底也是北兴国的皇子,我能杀了他不成,顶多就是小惩大诫!”
说完,公孙傅去了后院。
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