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开向知府衙门去了。前次来时车上有慕容珊珊捣乱,所以朱绍晨没有注意看。这次有空倒是可以慢慢看了。朱绍晨仔细的打量起开封府来。
其实开封府的规模相当大。单就占地就有几十亩。府中也到处都是楼宇。这开封城里郡王府邸几十座倒是大多还不如他大的。
远远的看到了一定官轿,只见陆知府刚好从官轿上下来。
“陆大人,又见面了。”朱绍晨远远的看到刚要准备进衙门大门的陆知府。连忙叫住了他。
怎的又是这位三殿下,陆知府心里暗想。上次的事可是已经行文各州县衙门帮他巡查了呀。最后倒是他们王府自己把人抓到了。
“王孙殿下,不知又有何事了。下官听说那朱伦昌早已被你王府侍卫抓获了。”陆知府道。
“我本就是来向大人相谢的,此事多亏有陆知府下文管辖州县,那朱伦昌才得以抓获。”朱绍晨回道。“不过,我今日来,却还有一事要拜托知府大人。”
“殿下直说便是。”陆知府倒是确实对宗室恐怕有一些意见。这才第二次见面就对朱绍晨有些不善了。不过也难怪,这开封府的多少坏事都和宗室有一些关系。更不用说开赌场的,放印子钱的后台大多都是这些王爷了。
“陆知府,还是这朱伦昌一案。我王府侍卫抓获朱伦昌后。朱伦昌言明乃是自己妻儿被姜府的管家姜福所掳,故而才逃跑的。
于是我王府侍卫上门解救其妻儿,到得门去发现房门大锁,那朱伦昌妻子朱张氏早已上吊自尽。那孩子也险些饿死。
据孩童言案发之前姜福进入朱张氏卧房,内中争吵后他便出门并在外面给大门上了锁。”
“如此只要拿下这姜福就可以了。”陆知府听闻是朱伦昌妻儿被抓,此事涉及人命,那就不得不慎重了。
“陆大人,在这之后,我的侍卫暗中派人查找了这姜福许久。都一无所获。这姜福竟已是多日不见了。”朱绍晨继续说道。
“此案目前看来,疑点甚多。但是有王府在插手,下官也不便大量排查。殿下此来是打算要把此案移交我开封府处理了吗?”陆知府问道。
“却有此意,我原本就打算让此案由大人您来办理的。只是之前对大人不够了解,担心大人不愿节外生枝,故而一直没有来找大人了。”朱绍晨也直接说明白。这样反而更容易解决问题。“最近和他人打听大人,知道大人为官清廉,且善于邢狱之事。故而一定拜托大人来调查此案。”
“殿下,既然这么说,那本官就接下此案了。本官这便让手下人等先盘查起来。另外案发现场还望殿下能带本官过去一观。”陆知府说道。
“陆大人,此案都由我贴身侍卫倪破虏来负责,我让他带路便是。”朱绍晨回道。并让倪破虏来带路。
朱绍晨邀请陆知府一起上车,陆知府又叫上了几个捕头骑马跟上。朱绍晨让倪破虏指路去了那姜福的别院。
陆大人一路走来发现这地方确实偏僻,平时白日里也不会有多少人来的。
不一会就到了别院,下了车。陆知府对一众捕头说道:“你们给殿下露一手,让他们看看咱们是怎么做。别让本官丢了面子。”
众捕头连忙回是。不多时,就有捕头来报,在朱张氏床下找到一截舌头。疑似人的舌头。
看着这一截舌头,都已经腐败生蛆了。上面还有小白虫在爬来爬去的。陆知府也不觉得恶心,把虫子一只只的拨开,然后用布一裹放入自己怀里。看着朱绍晨一阵恶心。
“殿下,那朱张氏的尸首何在?”陆知府想了想,随后问道。
“怕是已被我王府侍卫安葬了。”朱绍晨回。。
“糊涂啊,糊涂!出了人命你们竟然直接安葬。你们……”陆知府原想大骂。偏偏这少年却是自己无法骂粗口的人。
“安葬在何处。让侍卫带路,我要去开棺验尸!”陆知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