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在街道小巷中乱窜,没一会儿的工夫,他迷糊了方向,不知自己在哪里了,但是,一定还在城东,因为城东很大。
当他在条小巷停下来后,便是撑着膝盖,臀部紧贴于墙,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这时,一阵风闯进小巷,卷起地上的破报纸和一小部分尘土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过路的一只猫,在屋檐上盯他一眼后,惨叫一声瞄,就跃到另一头的屋顶去了。
此刻的小巷,只能见冷面一个人的身影,也正因为如此,孤单的意味逐渐袭来,但是,正在气头上的冷面才不会悔过,冷面还是很气,可气不处发,他便对着空气凶道:“我才不要去理会他们呢,独自修炼,独自变强大不就好了吗!跟他们混在一起,除了比出一肚子的气,还能有什么,而且他们算什么朋友,都不是真心的!”
他握住拳,又说:“对,自己一个人默默努力,也一定是可以成为战候的吧!虽然,我还差得很远,但我讨厌这样的命,还是得拼一把,实在是拼不过时,再去认命得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该怎么修炼呢?”
冷面在那里琢磨了半天,都快想破了脑袋,终于,他狂抓头发并叫道:“没有老师的话,果然还是不行啊!”
巷道的不远处,传来一阵打骂声,那打骂声有些混乱,像是有一堆人在讲话,不仅声音大,更带有脏字,还有些奇怪的撞击声。
冷面无法辨认是什么个情况,也正因如此,他的好奇心发作了,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声源处摸索而去。
等他足够靠近后,他就身贴着墙,慢慢露出半张脸去偷看,结果看见的一幕是,三个长相都丑的家伙,都拿着个空酒瓶子,指着地上一个蜷缩着身子的老头,此外,不难发现,那地上有一地的玻璃碎片,而那老头的衣服破开的位置,有玻璃扎进肉并从伤口出蹦出鲜血出来,在老头的头上,血迹尤其明显,那不知道多久打出来的伤口处,都已经凝固起一大块的血印了。
冷面仅看一眼,就认出了那三人,他们三个曾经是在城西的居民,才十多岁就当起了混子,然后到处欺凌群众,后来,在一次闹事中,错手杀了人,他们的运命就变了,他们成为了低贱人,世人唾弃变得有理了,他们的母亲更是把他们当败类看,纷纷把他们赶出门,死活不让他们回家!
之后,这三个家伙,就趁夜离开了凤梨城,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官兵才反应过来,想要抓捕他们,可那些官兵中,没几个正经的,也就是在城里随意搜查了几次,做做样子,结果下来,压根没见着人,更别提抓捕了,当然,人早跑了,见不到也不奇怪,而现在,时间过去了也快八年了,一切也都风平浪静了。
可今天,他们竟然又出现在凤梨城,而且还随意欺负一个手无寸铁老人,真是给他们脸了,一群下贱人物。
冷面直接站出去,指着那三人大喊:“住手!”
三人听声,便朝冷面望去,然后中间的那粗汉子朝着冷面破口叫道:“喂,你谁啊,敢挡你张成风张大爷的路!”
“你是贵人多忘事,记不得我也很正常。”
这一说,他便盯着冷面的脸,仔细打量并深度回忆,直到他的目光逐渐定格在冷面那一头的红发上时,那关于冷面的记忆才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里,于是乎,他笑言:“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叫啥冷面吧,家也在城西。”
“你还是记得起来的嘛。”
那人一摆头,嬉嘴叫道:“那不对唉,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仰慕我的,今天为何要来坏我的事!”
“呸,笑话,你们成了下贱人,还有什么好值得仰慕的。”
“哦,这就是隔阂吗,那我就没话可说了。”他说完后,咧嘴一笑,“那么,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他的两个同伙应和道:“嘿嘿,这家伙是想一个人对付我们三个杀人犯吗?”
三人松着筋骨,朝冷面而去,走得足够近时,一人操起破酒瓶子,就朝冷面身上插,冷面躲闪得当,没有受伤,可那剩下的两个扑过来,按住冷面身子,并试图锁住他手脚,要他个动弹不得。
冷面被束缚,手脚已然无用,好在下一刻,他成功挣脱一只手的束缚,顺势打出一拳,只见那人被这一拳冲飞。
冷面的拳头上,聚集着一团红红的气。
其余两人看到他手里的红色,惊慌叫道:“是气术,这小子竟会气术!”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迅速起身,没顾及那被击飞倒地的伙伴,仓皇而逃。
坏人跑了,冷面慢慢站起,他环视一下四周后,见人跑了,也不爱去理会他们,只是走到老头身旁,扶他起来,有礼地说:“老伯,伤得不要紧吧,快起来。”
老头被扶起,他那一直都低着头才缓缓抬起,模样也就显现了出来。
那是一张老脸,老脸有些干巴,十分脏,上面满是红疙瘩,其中一些,因为刚刚的打斗磨出了血,那血参杂着脏污垢,让整张脸看上去很恐怖。
冷面认得这人,他是当地的一个疯子,城里的人都称呼他王疯子,因为他本就姓王,可是,没人记得他的名字,自从他逐渐疯掉,轮为乞丐后,好像就没人记得他叫什么了,后来,又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成了哑巴。
这王疯子与冷面,也是见过的,因为有一次王疯子要饭,也是要到城西去了的,不过,冷面见他时,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他是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