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爹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回家弄啊?”
孙彤彤与父亲一向亲近,只是孙振公事繁忙,少有白天见到父亲的时候,故而这次孙彤彤追着父亲问个没完。
孙振也理解女儿的态度,笑着开口道:“不是我一定要回家办事,而是因为我要找的人在家。”
“恩?是找我吗?爹爹要请彤彤吃东西?还是要教彤彤一招半式的?”
孙振看着自己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心头泛起柔情,开口说明道:“还真不是,爹爹要找你姐。”
听到自己被点名,林欣洁有些没反应过来,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姨夫要找我?什么事?”
看出林欣洁的紧张,孙振急忙开口缓和道:“不是什么大事!之前林老太太不是没有酒牌就卖酒被人举报了吗,大人刚好听说了这件事,对那酒水特别好奇。一问才知道镇上就你会酿,便让我带洁儿去趟县衙。”
说到这儿,孙振用手搔了搔头,猜测道:“我想应该是想问洁儿酿的酒水怎么卖吧?”
林欣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开口说:“姨夫刚刚回来,怕是不知道吧。洁儿与舅舅舅母刚刚立契,今生不会再酿造米酒了。若是大人真的想要了解米酒的事情,我自然可以帮忙解惑,但是若是想买的话,大人只怕要找舅舅商议了。”
孙振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后开口:“这个情况我会与大人说的,至于要怎么弄,还是等大人吩咐吧。洁儿,我们现在就去县衙吧!”
林欣洁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与长辈们告辞,随着姨夫孙振来到了县衙。一路上林欣洁心里不安,觉得一定有事要发生,可是若问具体,她又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此次肖县令找自己,并非只是为了买酒这么简单的事情。
两人穿街过巷,便来到了迎春镇的县衙内堂。孙振示意林欣洁稍等,说自己要去给通报一声。林欣洁明了地点点头,乖巧地立在原地。只是还未等孙振通报,二人便看到了从县衙走出来的肖景辉。
肖景辉身着丝质万字暗纹的便服,手里捏着一把檀木纸扇,扇坠用精致的宝石制成,看起来价值不菲。他见到林欣洁与孙振立刻将刚刚的扑克脸变成了和煦的笑颜,文雅地开口道:“有劳捕头将林姑娘带来了。”
孙哲拱手为礼,正色道:“大人客气,为大人服务是小人分内之事!”
肖景辉点点头,也回了一个礼,接着道:“我这暂时就没什么需要劳烦孙捕头的事儿了。对了,我在班房备了些茶点,孙捕头不如尝尝?”
肖景辉的话音刚落,林欣洁这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对面的县令大人不是一般人,赶人的话都能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自己一会儿一定要小心说话。
见孙振如自己所说那样离开了,肖景辉伸手对着林欣洁方向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林姑娘,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里面请!”
林欣洁见他早有准备,心里不免有些困惑。思考了一下,林欣洁决定不将自己的疑问隐藏。她立在门口不动,开口对肖景辉问道:“小女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是否方便告知?”
肖景辉看了一眼林欣洁,笑着问道:“不知林欣洁现在是否打定若我不说实情,就不进县衙的主意?”
林欣洁抬头看向站在房间门口,捏着扇骨含笑面对自己的肖景辉,心里的不安越发严重了。她心道:这个县令大人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古怪,明明不过是个末流芝麻官,可是浑身上下的气场却要比自己在现代社会看到的市长省长还大。还有,他浑身上下的衣衫服饰处处透着烧钱的味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肖景辉见林欣洁只是观察自己却不回话,决定还是不卖关子了。他将拿在右手的扇子重重地敲在左手的掌内,笑着开口道:“林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这般胆小的人啊?在下不过是随口说说,姑娘你也不配合一下吗?”
肖景辉说话的语调上扬,看得出来他此刻高兴的心情。林欣洁想了一下,决定自己还是保守一点,不要拂了肖景辉的意思,便抬脚一边走到县衙正屋,一边开口道:“大人见谅,小女子生长野里,不曾与贵人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便想着将事情先问上一问,好让小女子心里有数,提前准备一下。”
肖景辉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林心洁,笑着说:“在下找林姑娘来不过是为了一些小事,想要的就是姑娘第一时间的反应,若是姑娘提前做了准备,反倒不好了!还是这样最好啊!”
说完,便示意林欣洁坐在左手第一张的高椅上,挥手叫来衙役奉上一个青花白瓷盖碗茶具,给林欣洁饮用。
林欣洁轻声道谢,双手才接下茶具,就闻道淡淡的酒香味道。她微微抬眼看向微笑的肖景辉,见对方还是一如平常的微笑模样,林欣洁心里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味道,只好将那茶具放到一旁的小桌上。
肖景辉见林欣洁这样反应,心里觉得有些意外,便开口道:“林姑娘,在京城主人若是给客人奉上茶水,客人接到后无论口渴与否,都会首先浅饮一口。所以,林姑娘,请用茶!”
林欣洁听出肖景辉的意思。她便又拿起茶具,悄悄地抬眼看向坐在主位的肖景辉。只见他此刻脸上带着满意温暖的笑容,可是眼睛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只是一味地盯着自己,似乎想要看自己饮下茶水之后的反应。
林欣洁想了一下来之前姨夫与自己说的那些话,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