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孙两家人自定下了要举办酒席开始就睡得不十分踏实,尤其以林欣洁最为严重。她常常刚刚躺下没多一会儿,就立刻飞速起身,将自己刚刚想到的补充一件说完,倒头又继续睡了下去。
吴氏已经看着女儿这样心里也十分担忧,害怕这酒席还没开起来,林欣洁就先将自己折腾到不行,就这样提心吊胆了几日,见林欣洁就只有这点小问题,吴氏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她一面默默地帮着女儿作者酒席的准备,一面暗自祈祷酒席的破事快些过去,好让林欣洁可以恢复正常。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总算是到了林欣洁定下的开席日期。这一天孙家小馆闭馆一日,所有人都为午后的席面作着准备。
首先到来的是韩老太爷与韩山长,他们不光自己来了,还将韩维也带了来。林言文代表这林家招呼韩家人。
他看着韩维玩笑道:“韩兄,怎么把韩少爷也带来了?嫂夫人不是说让韩世侄与我一同考试,念不完书不让出来吗?”
韩维拱手为礼,朗声答道:“林世叔说的可是老黄历了,维儿近日念完了指定的数目,但参加暂时不会参加今年的童生考试。”
“哦?这可奇怪了?”听到韩维的话,林言文十分奇怪,好奇地继续说道:“嫂夫人不是还打算这让世侄尽快通过童生,乡试等基本考试,考取功名吗?怎么这会有不着急了?”
韩山长拦住了儿子想说的话,自己开口解释道:“是家父认为维儿一味读书也不是好事,便放了他一年半的假期,约好明年只要能考中童生,余下的时间就由维儿自己处理了。”
林言文听出韩山长话中隐隐表达出来的家中对唯一的孙辈出路有分歧的意思,立刻聪明地圆场道:“也是,想我这等闭目造车也不好!世侄,趁年轻多走动,多游历也是好的!咱们镇上唯一一位连中三元的才子就是游历了大半个中华的!”
韩山长立刻道:“这怎敢与宋学士相比!怎能相比啊!”
一旁的林欣洁看到韩维脸上百无聊赖地神情不由地笑了一下,趁着大人不注意,对着韩维招了招手。韩维看到林欣洁的手势,便于父亲告假,说要四处走走,便来到了林欣洁身边。
两个大人原本还担心韩维会出现什么岔子,但是看到他与林欣洁一起,也就放下心来。师兄弟两个相视一笑,携手来到了一早安排好的席位上。
林欣洁看着韩维道:“怎么,你娘放心与我这个害人精联系了?不怕我在害你受伤了?不让我还你家钱给她了?”
韩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娘不过是目光短浅了一点,但她现在可是看到你酒水声音的价值了,怎么还会在阻拦呢?”
林欣洁见他答得正经不由地笑了起来,开口道:“我就知道,我选酒水生意没有选错!对了,韩公子可曾准备好了诗文?要与酒水相关的内容啊!若是没有我叫你个简单法子应付如何啊?”
韩维紧着眉头不解地笑了一下道:“这想要的东西买不到,可以应付一下,喜欢的吃食吃不到也可以对付一口,可是要写的诗文没有写,哪里有法子应付啊?”
林欣洁得意地笑道:“自然有了!不过只是用韩公子这样年纪小的读书人!”
韩维看了一眼林欣洁,有细细地品了一遍对方的话,立刻了然地顿悟到:“姑娘说是随便乱改一首?”
见自己的猜测得了林欣洁的肯定,韩维不由地无奈笑道:“姑娘未免也太看不起在下了!”
语气中满满都是不满,但是林欣洁不在乎,接着笑道:“哪有?我只是担心韩公子!毕竟整日地看四书五经,人容易看傻了!”
韩维摇了摇头笑出声来,他靠近林欣洁压低声音道:“我没有看四书五经,而是在研究那老乞丐丢下的手稿!傻不了的!”
“手稿?”听韩维提到老乞丐,林欣洁一下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也同样低声地继续道:“是否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老乞丐就是……学士?还有公子手头的手稿可有他行踪的记载,若是有莫要让……大人发现,以免祸及韩家啊!”
韩维见林欣洁这样紧张,还有些吃惊。他安慰地笑了笑道:“林姑娘不要担心,这书祖父已经看过了上面没有任何敏感字词。不会出现姑娘所想的最坏的情况的!”
“可是,我依然觉得……大人还未放弃!”
“林姑娘,韩少爷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听到身后的声音,林欣洁真是想要掉自己的舌头。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自己连县令大人的姓氏都没提,怎么这会念叨了两句他就窜了出来呢?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倒霉死了!
韩维看到林欣洁一脸懊丧的表情,不由地有些想笑,但是察觉道肖景辉灼灼的视线,他就有些生气,主动上前一步,经林欣洁挡在了自己身后,拱手开口道:“大人,小民在问一会酒席上的菜肴酒水,想早一些知道这席面上会不会有祖父最近爱吃的蟹子。”
“老太爷最近还吃这个东西了?那东西张牙舞爪的,能吃吗?”
肖景辉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完全看不出他是信了韩维的话还是在怀疑韩维的话。
韩维也配合着开口道:“小民也劝过祖父,奈何他老人家最近就是爱吃这个,劝说不得。一会席面上若真有蟹子,小民斗胆有个不情之请,不值当讲不当讲。”
听到韩维客气的开口,肖景辉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