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看着言行古怪的岳掌柜,心中也觉得奇怪,只好没什么热情地开口道:“我是林丫头的长辈,夫家姓陈。至于我找林丫头什么事,似乎与岳掌柜没什么关系。”
岳掌柜在马秀英那里碰了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心里觉得有些尴尬。他勉强点了点头,转身告辞,就又回到了自己的饭桌前,与二东家汇报了一下。
听完岳掌柜的汇报,二东家也扫了一眼马秀英,想了一下,便敲了敲桌子将孙彤彤叫来。岳掌柜本以为二东家是要侧面了解马秀英来找林欣洁的目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二东家叫来孙彤彤只是让她催一催自己点的菜肴。
孙彤彤倒是没察觉出什么,依然保持着热情的态度,爽朗地应了二东家的话,拜托马秀英帮忙留意一下店面,然后抬脚就朝着后院走去。
也是赶巧儿,孙彤彤刚刚走出大厅,就碰到了吴氏与林欣洁母女二人。孙彤彤与她们二人打声招呼,说明自己要替客人催菜。
林欣洁点点头,想了一下,对孙彤彤说道:“彤彤,你带着你大姨一起去后面歇着吧,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前厅又没有几个客人,我招呼就是了!”
孙彤彤刚想反对,就听到吴氏同意的声音。吴氏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应女儿的话,她开口对孙彤彤轻声道:“彤彤,听你姐的,咱们去后面帮你娘吧!”
孙彤彤不知道这母女两个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听到大姨这样说,也就点点头同意了。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同林欣洁说了一下马秀英找她的事情。林欣洁点头表示知道。孙彤彤还不放心,又接着问了一句要不要给马秀英上些精致的点心。
林欣洁看着妹妹这样上心,不免有些偷笑,不过语气倒是维持着正经严肃:“想上就上吧!马姨又不是外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自家人了,是不是啊,彤彤!”
孙彤彤被姐姐说得有些臊,不好意思地低声娇嗔道:“姐,你说什么呢!”
一旁的吴氏见姐妹两这样的反应,反而有些慌了神。她一把拉起孙彤彤的手,朝着后院走去,同时不忘与女儿打招呼:“你在前面照顾好生意,娘与你妹妹去后面看看你二姨有什么要帮忙的!”
孙彤彤本来就被林欣洁臊得十分不好意思,见有人解围,自然开心,立刻对着林欣洁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就跟着大姨离开了大厅。
林欣洁目送着两人的身影走远,转身便走到二东家与岳掌柜的桌子面前,行礼致歉道:“让两位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小女子还有一事没有办完,相信两位一定不介意在多等一会儿吧!”
岳掌柜一听这话也不知道应该答应还是不应该答应,只能愣愣地看着二东家,希望他代表两人发个话。二东家半眯双眼,压住心中不满道:“你要做什么?”
“个人私事。”
“林姑娘,你是商人。既然是商人就应该知道个人私事可没约定好的商业买卖重要。”二东家一把拦住了林欣洁的去路,阴沉沉地开口道。
林欣洁盯着拦路的手臂看了一会儿,突然回头笑道:“二东家,我想你弄错了!对于商人来讲,生意固然重要,可是私人事件也一样重要。只有士人才会将约定看的那么重。真看不出来二东家竟然如此具有士人之风啊!”
听到林欣洁婉拒的话语,二东家愣了一下,林欣洁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推来了对方拦路的手臂,抬脚就向马秀英走去。
岳掌柜见二东家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举动,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走到自己的二东家旁边,打算开口问问怎么办。只是还没有开口,岳掌柜就被二东家的一个眼神吓到,再也不继续往下说了。
林欣洁才不管身后的人闹成什么样子。她带着开心地笑容来到了马秀英的身边,热情地招呼道:“马姨,听彤彤说,你找我,什么事啊?”
马秀英盯着林欣洁看了半天,那眼神极为复杂,有怨恨,有不满,还有不相信。让林欣洁看的头疼。
她心道:这个马秀英怎么了?自己都好久没有见过她了,怎么一见面就甩脸色给我看呢?我也没得罪她呀。
心里虽然腹诽,但是林欣洁却还记得陈家对她家的恩惠,当年若不是陈阳仗义,只怕自己早就被林老太太卖了做人奴仆,哪里还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故而,林欣洁忍下心里困惑,依然保持脸上的笑容,继续柔声道:“马姨,你怎么了?可是洁儿哪里做的不对,惹了你的忌讳,你直说无妨,洁儿定当改过!”
马秀英听到林欣洁这样说这才回过神来,她低垂眼皮,将目光中不好的情绪敛了起来,然后无奈地笑了一下,开口道:“洁儿,不是你做错了!可能是马姨做的不好,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哪的话啊!”客气了一下,林欣洁见马秀英兴致不高,便主动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道:“马姨你来找我做什么呢!无论什么事,我一定帮你!”
马秀英听到林欣洁这样说,脸上表情一松,只觉得刚刚还是悬着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她亲热地拉过林欣洁的手,连连叹了好几次气,这才开口:“洁儿,马姨知道这样说可能有些早了!但是有些话早晚要说,也就没什么早不早的,对不?”
“呃……大概是对的吧!”
见林欣洁说的答案模棱两可,马秀英也没有在意,依然亲昵地摸着林欣洁的手背,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