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洁见状立刻护住吴氏,只听到头顶的风声,不由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若是不挨这一下,就无法进韩府,我还是忍了吧。只是不能让娘同我一起受这无妄之灾。
听着木棒划过空气的声音越来越近,林欣洁的双目也越闭越紧。就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挨上这一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肖景辉轻快的声音。
肖景辉道:“林姑娘,你还是快些起来吧,在韩府这样呆着,可是不好看呢!”
林欣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魏影正捏着刚刚韩夫人作为凶器的棍子。而她回头就看到迎春镇的县令大人身着官府,刚停止说话,等着她起身。林欣洁想了一下,立刻扶起了因为刚刚的慌乱而跌倒的吴氏。
吴氏是个古代妇女,虽然之前因为酒方的事情上过公堂,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畏惧官员的。这不一回头,吴氏就看到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与女儿的县令大人,一下就发抖起来,还支支吾吾地发不出什么声音。
虽然不是本朝的土著,但是林欣洁还是理解吴氏这样的反应。她用力地扶住了有些腿脚发软的母亲,贴近吴氏的耳朵悄声说道:“娘,咱们应该同县令大人行礼。”
吴氏这才找回神智,急忙领着女儿给肖景辉行了礼。被夺去武器的韩夫人冷眼看着两人的举动,然后重重地唾了一口,低声骂了一句:“呸!什么东西!”
肖景辉倒是耳朵尖,听到了韩夫人发泄的话语,便微笑道:“韩夫人,本官知道你因为韩少爷手臂受伤,影响三日之后童生试的事情,进而记恨林姑娘,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幸好林姑娘聪慧机敏,想出了好主意,不然的话,韩少爷可是真的要再等三年了!”
林欣洁听到肖景辉随口说出的弥天大谎,吓得忘记了呼吸。过来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看着肖景辉开口道:“大人,这……”
“本官知道,林欣洁是个低调的人。”肖景辉直接打断了林欣洁的辩解,自己起了一个头:“可是林姑娘你就算再怎么想要低调也应该让韩夫人知道真相啊!若是刚刚韩夫人那一下子直接招呼到姑娘身上,只怕会落个不识大体、恩将仇报的罪名吧!”
虽然肖景辉说得热闹,可是林欣洁却是丈二和尚——半点都摸不着头脑,只能困惑地看着肖景辉,希望他能继续多给点暗示。幸好肖景辉是站在韩夫人的对面,让专注看肖景辉的林欣洁留了一个背影给韩夫人,没有给韩夫人看穿林欣洁茫然无知的机会。
肖景辉也是好演技对着好不入戏的林欣洁都能自顾自地将自己一早设计好戏份演完。整个韩府大门十分安静只听到好演员肖景辉一个人飙演技。
“林姑娘,你怎么忘了呢?就在两个时辰前,不就是林姑娘你请求本官,看在韩公子帮忙抓住这次倒卖试题的参与者的份上,提议本官将韩少爷的童生试可以改一种形式吗?本官刚刚用加急的方式与上峰说了林欣洁的提议,现在上峰已经同意了,怎么反倒是林姑娘你忘了呢?”
两个时辰前?林欣洁用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程,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今天两个时辰前是被肖景辉扣在文具铺子不让走。可是那时候,肖景辉在审理二东家一干人等,自己哪里有机会与他说话呢?更何况自己也是刚刚知道韩公子的伤势严重的会影响到三日后的童生考试。
一旁的韩夫人才不管林欣洁知不知道呢,一听到自己儿子参加童生试有望,立刻放下了刚刚对林欣洁要打要揍的态度。韩夫人对着身边粗使婆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婆子立刻心领神会。
婆子上前几步,扭过林欣洁的身子,就将她拎到自家夫人的面前。林欣洁只觉得世界有些旋转,不过片刻,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就不是肖景辉,而是勉强收起怒气的韩夫人。
“韩夫人……”
虽然那婆子并未放开自己的衣领,但因为韩维受伤对韩夫人心怀有愧,林欣洁自然矮了半头,不敢开口让对方放开自己,只能堆着笑容,委委屈屈与韩夫人见礼。
韩夫人却没那个耐性看着林欣洁怎么懂得礼数,一把将林欣洁行礼的姿势打乱,急急忙忙地开口道:“少来弄这些没用的!你就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同县令大人说的就行了!”
“呃……”
林欣洁有些语塞了。她微动眼珠,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身后做出一副没事人姿态的肖景辉身上,想要找点些许暗示。
可是肖景辉却是十分满意林欣洁这样为难的处境,将双臂环在胸前,添油加醋道:“哎呀呀!是本官考虑不周啊!这等好事本来就应该要做好事的人自己与受益者说才是。本官不过是个旁观者,你说凑什么热闹嘛!林姑娘你啊,就自己同韩夫人好好的说一说!”
说什么说!林欣洁的内心不停地咆哮着:这又不是我的主意,明明是你肖景辉、肖大人自己的主意!为什么要我平白出这个人头,帮你解决问题啊!
不过不满归不满,林欣洁心里也知道依着在场这几位一贯的品行,自己若是不速度地给出一个解决韩维受伤,影响考试的方法,只怕自己今天不一定能有命回去了。
韩夫人等了片刻见林欣洁还是沉默,心生怀疑,大声道:“林姑娘,怎么不说啊!难道刚刚肖大人说的话是假的?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要害我儿?”
听到韩夫人的话,林欣洁只觉得头疼。她深深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被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