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学究老大不乐意地扫了一眼林欣洁,可是山长的话当到这儿,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听到山长愿意帮忙,林欣洁也是喜出望外。她相信比起自己的父亲,在迎春镇颇具威信的县学山长出门,救出吴彦松绝对是见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也让她想刚刚那样紧张。
林欣洁感激地对着山长行了礼,就将刚刚衙门捕快闯入吴家抓人之事说的清清楚楚。末了,林欣洁还不忘补充几句:“那捕头说舅舅之所以被抓是因为窃取了别人家的酒方子,可是小女子不明白既然人家早有那酿酒的方子为何不早日卖出米酒,偏生等到我家的米酒酿出,有人买了在跳出来说我们窃走他们家的祖传方子?”
说道这儿,林欣洁还觉得证据不足。她转头刚好看到若有所思的韩维,就立刻拉着韩维走到山长面前接着补充道:“山长,我家酿的米酒真的与别处不同。这位学生今早与他爷爷一起买过我家的酒,不知山长可否放行,让这位公子与我做个证明!”
林欣洁的话刚说完,站在她身后的张远喆也立刻前走一步,来到山长面前道:“伯父!我也见过这为姑娘卖的酒水!的确与他处不同,我同韩兄一起为她做个证明!”
山长没有立刻答应张远喆的话,而是转头面向被拉到自己面前的韩维,一边思考,一边问道:“今早你在林侄女那儿买了酒?是不是父亲刚刚捧回来的那一小坛?”
虽然被林欣洁这样直接拉到山长面前,韩维稍稍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立刻调整好状态,行了礼,开口回答道:“回父亲,祖父刚刚捧回来的那坛酒就是在这位姑娘那儿买的。父亲也看到她酿的米酒了吧,的确是与别处的不同。”
韩山长听到儿子的回答,立刻回忆起早上自己闻到的香浓酒香,不由地面露微笑道:“原来早上我们家老爷子特别宝贝的酒是从你这里来的呀!世侄女,打个商量行不行?”
林欣洁吃不准韩山长到底要让自己做什么,但是考虑到自己还有事情求助对方,她也只能点头答应道:“还请山长直说。”
韩山长立刻道:“你那米酒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给我留上三五坛,我也要馋馋我们家老爷子!”
看着山长一下子变成了与祖父置气的小孩子,韩维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打圆场道:“实在是小姐的酒酿的太好,祖父和父亲都很喜欢。父亲觉得不过瘾,才会如此。让小姐见笑了。”
听到韩维的解释,林欣洁也只好回了一个笑容,对韩维道:“厨师最开心的就见到食客满意吃饭的模样,裁缝最开心的就是客人穿上得体的衣服。小女子是酿酒的,听到有人喜欢自己酿制的美酒,只会开心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林欣洁有转头对山长道:“既然山长喜欢,小女子明天一定亲自送上三五坛美酒,让山长好好品尝。”
韩山长满意地笑言道:“世侄女太客气了,你酿酒赚钱,韩某哪有白拿的道理,定是要给钱的。好了,我们还是先去县衙看看能不能帮你舅舅吧。”
见对方终于说起正是,林欣洁自然是满嘴的同意。韩山长便同老学究说了几句,带着儿子韩维与子侄辈的张远喆,同林欣洁一起前往县衙。
刚一走到县衙门口,衙门前的衙役就认出了县学山长韩明博,一个个带着讨好卖乖的笑容直奔韩明博父子前来。
穿着灰黑色皂衣的衙役甲低头哈腰对韩明博问好道:“哎呦!韩山长!你老人家怎么来咱们县衙了!是找我们大人有事吗?大人在里面同春发生的孟老板品茶呢。山长大人你这一来,大人和孟老板的茶说不定品的更有意义呢!”
韩维替代父亲开口吩咐衙役甲道:“你进去通报你家大人一声,就说韩府求见大人,有事想问。”
衙役乙见第一个投好卖乖的机会让自己嘴快的同事抢走了,心道这会儿这个机会可不能给衙役甲在抢走了,便连忙应了一声“好”,拔腿就朝县衙内跑去。
衙役甲见这等好事已经让乙抢走了,只好在心里道一声下手晚了,脸上却还带着笑容没话找话地同韩明博聊着天。韩明博也很有修养地配合着对方的聊天内容。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小会儿,衙役乙就对着满脸的笑出现在众人面前,说县官老爷请韩山长进去。
在衙役乙的带领下,林欣洁随韩老爷等人穿过了县衙的前堂,来到了县令钱大人专门用来办公的后堂。
衙役乙让几人稍等片刻,自己则小跑着进屋帮忙通报。
韩维看着衙役离开的身影,靠近父亲,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个钱大人今天有些有些奇怪。往日听到爹爹来,咱们人还未等到县衙大堂,钱大人就已经迎出县衙了。今天怎么咱都到这儿了,钱大人还是老在屋内呆着。”
话音刚落,林欣洁就看到完成通报的衙役乙正在赶来。韩山长就微微转头示意儿子不要说话,另一边的张远喆却是冷哼一声,不过好在没有说话。
衙役乙赶到韩明博等人的身边,接着堆着笑容道:“韩山长,我们大人请你进去,说是得了好茶叶,让你进去尝个鲜。”
韩明博点头笑道:“韩某知道了,麻烦小哥了。”
说完开步就超后堂内走去,跟在他身后的韩维也依着以往的规矩,给了衙役帮忙跑腿的铜钱。衙役假意退却了几下,见韩维还是很上道地坚持给自己赏钱,小衙役就笑嘻嘻地将钱收了下来。
走慢半步的张远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