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说的这样言辞恳切,林欣洁也有些心软了,但是一想到林老太太之前的做法,她不由地有些心凉。
想了许久,最后林欣洁还是冷着脸,不太情愿地开口道:“爹爹打算找那个大夫帮大堂哥看病啊!女儿记得大堂哥病了这么些年,各路医生咱也看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可还是这般模样。爹爹你若是在给大堂哥找个江湖骗子看病,我才不会借钱呢!”
林言文听出女儿话中有松口的意思,总算是露出了一丝安心。他连忙说道:“我在进考场的时候,遇到了肖大人,是他告诉我永安市有这么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消息,还说这位大夫是位儿科圣手。为父心想大人乃是一县之长,广有人脉,定然不会误信骗子的!”
唔……林欣洁不由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呻吟了一声。怎么无论走哪到儿都有这个肖大人出没啊!难道永安市有十分重要的消息,他定要自己去看吗?
“洁儿,你难道就这样不想……”
“不是!”听到林言文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林欣洁也忘记了规矩,立刻开口打断了父亲的猜测,直接道:“我……我只是担心有人言过其实。先贤不也说过‘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吗?爹爹就能确定那个什么儿科圣手一定能救回大堂哥?”
林言文听到女儿这样说,眼神有一丝慌乱,一方面是因为林欣洁说的很有可能,让他有些心虚;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想起了之前妻子与自己说过的话语,心中也有了几分肯定。不过看到林欣洁望着自己的眼神却是坦诚清澈的可以,他又忍不住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心里怀疑。
林欣洁不知道父亲此刻波折的心里活动,只是奇怪为何他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林言文回过神来,立刻遮掩地笑了一下道:“为父只是觉得洁儿长大了,竟然考虑得这般周全。那依着洁儿看,这事咱们应该如何是好呢?”
“依我看?”
林欣洁的疑问说出,却得到了父亲点头的肯定,也只好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女儿是想,这事最后也是要与大伯商量的,我记得母亲与女儿离家时,大伯母通过邻村的娘家人找了一个很是灵验的巫医,说大堂哥的病乃是前世的果报,让用三百颗红豆和巫医提供的圣水一起熬煮,每日服用,连用百日,就会药到病除。爹爹为何不先问问这个巫医给出的方子好使与否吗?”
林言文听到女儿说起之前的巫医药方就忍不住拧起眉头,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呸!那个骗人的东西可能好使吗?”
虽然自己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看到林言文这样过激的反应,林欣洁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过之后,她也真切地意识到:父亲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是因为他对大伯一家有着深切的关心,看来这个钱自己定是要借出去了。
林欣洁看着父亲开口道:“爹爹,若是真的想要治大堂哥的病,不如与大伯、大伯母商量一下吧!咱们与大堂哥再亲,也越不过大伯、大伯母去的。”
林言文听到女儿这样说,笑了一下,然后总算开口道:“那洁儿,你看咱们铺子的生意今年也算做的差不多了,要不待大榜放出,咱们就早些回月牙村去?一来可以好好看看大堂哥的情况,二来……”
“二来,可以看看我奶过年需要些什么是吧?”
林欣洁听到这里,才终于意识到刚刚林言文说的一大段话不过是个幌子,为得不过是想让自己早些回去看林老太太的脸色,不免有些动气了。
林言文也看出女儿脸上的怒气,连忙开口道:“洁儿,洁儿,爹爹不是有意要说你不开心的事情。只是咱们虽然分家,虽然是你奶做的不对,虽然当时你奶哪也落下狠话,但是咱们还是林家的人,若是连过年都不回去看看你奶,只怕……”
“只怕,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是吧!”看着父亲脸上为难的表情,林欣洁最后还是不忍心晾着他不管,开口替他将话说完:“爹爹,女儿可是不懂道理,不明世事的人?”
见林言文立刻摇头,林欣洁这才满意继续说道:“既然爹爹知道女儿,为何会认定女儿过年也不会回到奶奶家呢?林家闹得再凶,可是在外人看来女儿始终都是林家的人。若是过年不回去,虽然伤了***面子,但更伤的是爹爹的名声,娘的教养,还有女儿的闺誉。一比三,女儿可不做亏本买卖!”
听到林欣洁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林言文十分开心。他立刻舒着胸口,放心道:“洁儿,你能这样想也好!只是你在答应爹爹一件事,回去了,千万别与你奶起冲突,大过年的莫要弄得大家都不痛快!”
“爹爹放心。若是我奶不为难我娘与我,我定然也不会找自己麻烦。我们两个发生冲突,谁被笑话,我是知道的。”
林言文放心地点点头,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发顶,轻声道:“洁儿,爹爹知道你受苦了。可是你奶也是年岁大了,咱们一年回去一次,也受不了几年的!”
林欣洁听到这个安排一下子心头阴云尽扫,忍不住笑着开口问道:“爹爹的意思是?”
林言文无声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有些事,爹爹知道。只是她毕竟是长辈,咱们日后少在她面前晃,想来应该是个好办法吧!”
“是个好办法!爹爹放心,不过三五天,女儿忍就是了!”
“好。”
总算意见统一,父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