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与张远喆意识到这点,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急忙捧起茶碗将内里的粗茶一饮而尽,试图掩盖刚刚的尴尬。
林欣洁不知道他们心路变化,只是看到两人爽朗饮下杯中茶的模样,高兴地叫了一句“好”。却吸引了茶棚内不少人的目光。林欣洁也意识到尴尬,将正襟危坐,装的同没事人一样。
过了足足一刻,待大家都忘了刚刚的小插曲,林欣洁这才又给两位少年满上茶水。接着解释道:“刚刚你们的动作就是饮下我敬的茶。我见两位哥哥动作爽朗,不由地叫了一声好,吓到大家实在是不好意思。”
几人也和煦地笑了笑,包容了刚刚林欣洁奇怪的举动。韩维见桌面上的气氛已经恢复正常,就面向林欣洁,刚想明白所为的饮酒礼节。
不想韩明博的行动更快。他没有等待,直接问林欣洁打算如何做,才能让钱大人公开审理此案。
林欣洁却自信地笑了一下,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刚刚山长说过钱耀虽然很小人、很贪财,但他却很惦记这一次的考核。韩伯伯说过县令大人最喜欢摆谱。如果小女子拿到村长或者两名秀才写的保书,再在县里制造舆论压力,想必县令大人会迫于压力,进而公开审理此案,以保住自己那岌岌可危的虚假名声。到那时侄女一定有办法自证清白,让那些想着借我家占便宜的人明白,吴家、林家虽然败落了,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韩明博却不相信林欣洁的话,接着追问道:“那世侄女打算怎么做呢?韩某和这两位有能为救出吴兄弟帮上什么忙?世侄女还能不能与我们父子仨好好地说一说,也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儿。”
林欣洁笑着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到座位上坐好,先是客气地对三人致谢道:“多谢韩世伯费心。但是想要完成小女子所想的,接下来还需要世伯与两位哥哥的帮忙。”
听到林欣洁求助的话语,一旁的正在听韩明博与张远喆也急忙开口道:“小姐言重了。需要我们出门,小姐只要说就好了。我们必定义不容辞。”
韩明博也补充道:“没错。这钱耀这般看不起韩家,鄙人也是有账要与他计算的。但是还希望小姐不要忘记之前答应的酒水才好。”
听到对方对自己酿出来的酒这样推崇,林欣洁心里也更加开心,心道:姐姐我果然选对了了发家致富路,以后我就子啊这条路下一头走到黑!
她接着刚刚的话语继续说道:“小女子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米酒本来就不是什么难制作的东西。在卖酒之前,我也想过会有人偷师或是找借口寻咱们的麻烦。但是小女子不怕。我还想借着着钱大人公开审理此案的时机,好好的给咱们家的酒水打一下名气,让镇上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吴氏酒铺的酒就是好!”
林欣洁起身靠近三人,小声地说出自己的请求道:“我想请韩少爷告知镇民大人不审案件,就直接定罪判人入狱之事,小女子也会在周边的村落让村名知道此事的实情。还希望张公子可以代替小女子在镇里热闹之处,将我余下的米酒送给路人尝鲜。最后小女子还希望山长大人帮忙联系巡抚大人,毕竟百姓的舆论再盛,也比不上现管的大官!”
韩维点点头应下林欣洁的请求:“小姐只管放心。这钱耀死要钱,乱判案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随便抓来一个镇上百姓,谁不知道要钱县令的名声!”
张远喆听到韩维的话,不由地紧了紧眉头,很是气愤:“朝廷怎么能容忍这样的贪官污吏掌管一镇平安?依着爹爹的改革,这等败类应该罚没所有家产,流放充……”
韩明博止住了张远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教导道:“喆儿,莫让过去之事牵绊了你前进的脚步。改革没错,但是也要因时因地,方能取得实效。”
张远喆起身行礼,乖巧道:“山长所言有力,远喆谨记。”
见到张远喆一下子这般乖巧,又没有戾气,林欣洁还有些吃惊,心道:想不到这个韩山长竟然这样有本事。连那样的一个愣头青都能教导的明白一些人情世故。韩山长真是不简单!果然是高质量、高素质的教育工作者啊!
韩明博倒是不知道林欣洁隐藏在心底几乎要溢出来的对他的崇拜。他先是对林欣洁的提议点头应下,再静心思考了一下后,才开口道:“韩某也的将此事与家父说一声,相信身为师长的父亲出马,定会比身为师弟的韩某出马要好使的多。”
林欣洁听到韩明博这样上心帮她想如何应对此事,心中满是感激,急忙道谢,表示此事解决之后,定会奉上美酒、美食,聊表心意。
韩维本来不太意林欣洁送上来的美酒的,但是听到美食二字,他却有些心动,不由地开玩笑道:“你这个小丫头会做什么美食啊?先说好,我可是嘴刁之人,不好吃的休想我会捧场!”
韩明博见儿子这样,急忙教育道:“你还知道自己好吃!怎么就不知道改呢?帮人是本分,怎么可以携恩情谋自己的利益?”
听到父亲对自己的教训,韩维的脸上有些痛苦,但是长期以来的教育,却让他不得不听完,然后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林欣洁看着他们父子两人的互动,心中不由地一叹:看来无论是怎样成功的教育工作者,也无法做好对自己的孩子心平气和,这也算是关心则乱吧。
见韩明博的教育要告一段落了,林欣洁将忙开口转移视线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