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爷听到这个消息,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霓裳,是因为存酒不够了吗?那我不用买那么多坛的,你只要全都卖给我就是了!”
你傻!你才傻呢!林欣洁此刻无比后悔当时没有纠正小少爷的理解错误。听着他张口闭口就是“你傻”、“你傻”的,林欣洁十分想要揍他一顿解气。
林欣洁没好气地说道:“金少爷,你叫人的时候能不能看清人在叫!我可不叫什么霓裳!”
“啊?那你叫什么啊?”
尽管已经明显被林欣洁冷淡对待,但是金少爷对她的好奇却是有增无减,立刻有追着问起她的名字了。
林欣洁没有理睬金少爷的问话,而是说起卖酒之事:“金少爷,我们铺子刚刚开始买新制的米酒,还打算让诸位街坊都尝尝,好让他们多提意见,改进我们酿酒的技艺。所以小女子不能将所有米酒都卖与你,还请金少爷见谅。”
金少爷在迎春镇虽然是一位横着走的小霸王,不过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如果有人同他好好说道理,他也不会任意妄为。再加上他对林欣洁本人的兴趣远远要比这新奇的米酒大,故而在听了林欣洁的话之后,金少爷也就想要卖林欣洁一个面子。
可是虽然金少爷这样想,但是有人却不这样想。林言喜听到侄女的话,立刻急了。
他一把推开林欣洁连忙对着金少爷道:“金少爷,你别听这丫头片子胡说!这买酒的事情,她做不得主!我是她叔,这事儿我就帮金少爷你决定了,这吴氏酒铺的酒都卖给金少爷你了!”
江氏等人听到十分生气,伸手就要与林言喜拼命,但是却被林欣洁拦了下来。林欣洁对着大家轻声说了一句“稍等”,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林言喜身上。
林言喜见林欣洁看他的眼光十分奇怪,心里又有些发虚。但是为了拉住金少爷这个大财主,林言喜依然硬撑着不让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模样,嘴里还逞强道:“干……干嘛!我就是你叔!你的长辈!我可说没错!”
林欣洁无声冷笑一下,先是用眼神将林言喜好好地鄙视了一番,方才开口道:“你是我叔没错。可是侄女还有两个问题不明答案,还请叔叔指点一二。”
林言喜吃不准侄女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说”字。
林欣洁却笑得从容大方,面向林言喜问道:“第一侄女想知道咱们家姓什么?”
“林啊!你个忘记祖宗的赔钱货!难怪对你奶都这般不恭敬!小心天打雷劈啊!不肖子孙!”
回答林欣洁的不是林言喜,而是依然还倒地不起的林老太太。老太太看起起来中气十足,丝毫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林欣洁却不在乎林老太太刚刚对自己的咒骂,接着追问林言喜道:“那侄女就不明白了,为何姓林的小叔可以管道吴家酒铺的买卖呢?”
林言喜被这样质问,一下子语塞,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但在他的认知里林欣洁母女都是他人一等的,所以这会儿被林欣洁这样教训,他的心里完全不能接受。
林言喜将自己的手掌用力的在林欣洁眼前挥了一下,想要唬住林欣洁,嘴里也发狠道:“小丫头,是不是几天不收拾你,你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小心老子打死你!”
围在林欣洁附近的金少爷听到林言喜这样说立刻站起身来为林欣洁撑腰道:“你干!本少爷今天就喜欢买酒买一坛!买酒多花的钱,你替我出啊!”
林言喜见金少爷这样说也立刻变得乖巧柔和了起来。他顺着金少爷的话说道:“的确,的确,买一坛酒很好,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小人刚刚说的那太煞风景了。那样的牛饮不配金少爷这等风雅之人!小人有错!”
林欣洁见这个金少爷在对付林言喜方面竟然这样好用,心里边起了念头。她拉了拉金少爷的衣袖,靠近他道:“金少爷,你去问问我小叔,这酒是他做主卖呢,还是吴家人做主卖!”
金瑞听到林欣洁的话,刚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但是一想到刚刚林言喜对自己侄女那样凶恶的模样,他心里也就了然了。
金瑞一向认为自己家产业虽然都是涉及赌坊、镖局、牙行以及青楼等不算光彩的行当,但是金瑞自己却认为自己是个正直的人。所以他虽然行事嚣张,但是却没有惹出什么大篓子。故而镇上的百姓一般只会避开金瑞,却并不真正怕他。
这会儿,他已经了解道林欣洁受的欺负,自然不会闷声不语,便张口将林欣洁让自己的问的话,用自己习惯用的嚣张语气问了出来。
林言喜听金瑞这样说,腿肚子都打着嘚瑟。他用带着畏惧、不甘心与不舍得多种复杂的情感的声音说道:“金少爷真会开玩笑。这里是吴氏酒铺,做主如何买酒的自然应该是吴家人了。小子刚刚是同自己的侄女开玩笑呢!金少爷千万不要在意啊!不要在意!”
金瑞点点头道:“既然是在同我开玩笑,那就算了。”他接着又只想地上的林老太太接着问道:“那这个老太太师怎么会是?你们不会想假装受伤,讹人家一笔钱吧!”
林老太太也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出金瑞的地位不同一般,未等儿子来扶,自己就从地上利落地爬了起来,堆着笑道:
“让少爷见笑了!小老太太体力不够,站不住了,就到地上坐着歇歇脚!哪里是要讹诈谁啊!咱们清清白白的人家做不得这种事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