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洁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被重重的捕兽夹砸道了脑袋,昏了过去。林欣洁再次清醒是被一盆凉水硬生生激醒的。
微微呻吟了一声,林欣洁艰难地撑开了眼皮,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小木屋内。借着透进屋内的昏暗自然光,她总算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这还是最开始关押自己的木屋,不过不同的是现在对方的战斗力已经缩小了一半。两个伤员,一个白痴,还有一个脾气急躁又没有什么真本事的,林欣洁在心里评估者对方能力,依然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
钱耀虽然不知道林欣洁心里想的是什么,但经过刚刚的事情他的心里对林欣洁的防备也多了几分。
钱耀坐在林欣洁大约三米远的软座上。听到了林欣洁发出的声音,他立刻起身,面对林欣洁站了起来。
他先是对着又一次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林欣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笑着开口道:“林姑娘,之前我们有约定,你教我学习酒曲的做法,我保证你的性命安全。但是你这样不守信用,本官也只好毁约,用些雷霆手段了。”
说完,钱耀对着唯一四肢完好的手下林言喜伸了伸手,低声道:“拿来。”
听到钱耀说话,林言喜先是用同情与嘲弄夹杂的目光看了林欣洁一眼,然后才依照着钱耀的吩咐拿着放在自己手边的捕兽夹来到了林欣洁与钱耀的身边。
林欣洁看着还带血迹的捕兽夹,心头掠过一阵不安。她呼吸紧促,紧张地问道:“钱耀,你要做什么?”
钱耀却是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道:“做什么?自然是让你不能逃走了!”说着钱耀就拎着捕兽夹的身体,朝着林欣洁一步一步的逼近。
这会不用钱耀解释,林欣洁也猜出了他的意图,看来他是打算效仿自己刚刚的所为,用这个捕兽夹伤了自己的手脚,减缓自己逃跑的机会和速度。
怎么办?林欣洁用力的挣着困住自己的绳子,想要躲开步步紧逼的钱耀,可惜却没有半丝成效。
林欣洁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计算着钱耀与自己一点点缩短的距离,有想到铁制的捕兽夹陷入皮肉时的痛楚,林欣洁不由地开始浑身发抖起来。
闭着眼睛听到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林欣洁还是不肯束手就擒。她掐住脚步声停止的瞬间,用力地将头朝着记忆中钱耀的方向用力地冲过去。可是由于绳子捆的太结实,林欣洁反而被自己这样的举动弄伤了脖子,几乎让她痛出眼泪来。
“哎呦!”
被撞的人也忍不住吃痛叫出声来。但却让林欣洁吃惊了。因为这个声音并非是她记忆中的钱耀,而是有些熟悉的韩维的声音。
林欣洁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就看到韩维关切的面孔和被踢到在一旁的钱耀。
韩维看出林欣洁还未反应过来,便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背,笑着开口道:“林姑娘,你的头还挺硬的!”
说完也不等林欣洁回答,韩维就上前帮她解开束缚她的绳子,同时还不忘安慰林欣洁:“别担心,我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前来赴任的县令大人。大人了解了我们的处境,就派了侍卫来帮我们。”
林欣洁听到韩维的话,也注意到小小的木屋内有大约一名穿着皂色箭袖曳撒的中年男子,手使短柄长刀将刚刚还是耀武扬威的钱耀与林言喜抓了个正着。还有一个虽然身形微胖但是行动灵活的男装少年动作利落地将男子抓到的歹人捆得结结实实。
待韩维将自己解救出来,林欣洁也顾不上做一些简单的包扎,直接就朝着那一大一小的武林中人走去。
来到刚刚处理完歹人的两人身后,林欣洁轻声一福,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眼前的景色看的在分明一些,然后才提高声音用意志力强迫自己开口道:
“小、小女子多谢侠士出手相救。小女子家住月牙村,父亲林秀才,行言讳文;母亲吴氏,是迎春镇上吴氏酒铺老当家的长女……”
林欣洁话还没有说完,刚刚将吱哇乱叫的林言喜捆好的少年立刻停了手中的动作,猛地回身抓住了林欣洁。
少年见到林欣洁脸上大片的血污和手脚上被绳子捆绑出条条淤青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快走道林欣洁的面前,一把将她从韩维的手中抢到了自己的怀中。
韩维感觉到手中重量消失,一抬头却看到已经虚弱地无法睁开双目的林欣洁已经倒在了不认识的少年怀中。
他有些焦急,立刻开口道:“你做什么!林姑娘已经虚弱成这样了,你阻碍我带她看病,还将林姑娘抢道你的怀中,你……你想做什么!”
少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适合的布条、草药以及清水,一边忙着帮林欣洁包扎伤口,一边不满道:“你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你也是个男子汉啊!同小姑娘出游,怎么小姑娘受了这么些皮肉之苦,你却好好的,连个毛都没少啊!”
中年男子见少年说话这般锐利,立刻轻咳一声,暗示少年注意用语。
韩维听到对方这样直戳他的痛楚,面露愧疚。他当时之所以自己先跑,绝对不是因为贪生怕死,只是想回城找到帮手。但是也正是因为自己这样的举动,导致林欣洁一人落入歹人之手,身受重伤。
因此对于少年的指责,韩维全无辩驳,但是看到少年与林欣洁这般亲密的接触韩维还是心里不爽,闷声嘟囔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