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乌鸦海这么大,我们有详细点的目标吗?”方毕伏在马背上,一边疾驰一边喊道。
“先向西,只要不出免战区,一定会遇到卫将军和关将军的!”陈澈一想起卫青、关羽两位上将军便内心一阵悸动,在旧世,这两位都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不知道这个异世中的他们,是不是同样的厉害。
近百年来,华夏与旗猛一直相安无事,双方在免战区中均不许长久驻军,但可以在其中自由行军。
免战区的设置,降低了华夏族与旗猛族接触的时间,大大减少了纠纷与矛盾发生的概率。
但是,和平从来无法实现永恒,华夏族拥有着富饶的土地、勤劳的双手,他们积累的财富越多,旗猛族便越躁动不安。
陈澈深知,对于旗猛族这个记忆感特别强烈的族群来说,仇恨一定会一代一代传下去,越传越深。
时间也在给两族制造着细微而又无法弥补的破坏,安静的太过长久,盟约的约束力必然会越来越弱。
三天后,陈澈隐隐听到风中有战马嘶吼的声音,看来,他们离南汉精骑军不远了。
腊月的草原,冷冽异常,能见度也不太高,陈澈伸长了脖子,依旧看不清西边的天尽头有没有南汉军营。
正在陈澈聚精会神的瞭望的时候,“吱”的一声鸣响,一道利箭破空射来,陈澈慧感一收,急勒马缰,红色的利箭扎入冻土之中,颤动的箭尾“嗡嗡”直响。
这是一只警示箭,意思是让来人止步,没有射杀之意。
“前方何人?”乱木丛中,传出一道健劲的问话声,伴着低低的马嘶声。
“大明关外郡节度使陈澈在此!”方毕一声大吼,亮明了身份。
“所为何事?”
“欲寻大汉卫青或关羽将军一见!本官”
“绑了!”人狠话不多,一声喝令之下,数道红影扑向陈澈,他们认为:在不确定来敌身份的情况下,还是绑了安全。
陈澈和方毕自然不乐意了,抽出兵器,乒乒乓乓的和这些哨游兵们干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六个哨游兵便被打下了马,点了麻穴,气哼哼的盯着陈澈,脸上写满了“不服”二字。
“兄弟们得罪了!本官的仪仗兵们放了假,所以才轻装简从的,你们是不是应该听我说完再动手?”陈澈重新骑上马背,继续将未进行完的解释说了下去,“哦,本官忘了,你们已经回不得话啦!那就算你们默认了,快带我去见你家将军!”
方毕上前,将六个哨兵一一解了穴。
“撤!”谁知,当最后一个哨游兵恢复体力后,他们同时来了个鲤鱼翻身,连句“谢谢”也不说,跳上各自的马鞍上,转眼就跑了个精光。
哨游兵们的操作,连马都惊了一跳,方毕望着哨游兵的影子,疑惑的问道:“大人,这些不会是强盗假扮的吧?”
“不会,汉兵的装束,南汉的口音,这些很难假扮!”陈澈不相信其中有诈,再说了,若是乔装假扮,也不会只向他们示个警这么简单。
“我们走吧大人,有人领路了!”方毕拨正马头,率先向哨兵们追去。
今冬关外少雨,枯黄的大地像是被冻酥了一样,马蹄踏过,尘土飞扬。
前面的马蹄印越来越多,陈澈心中一乐,终于要见到两位大英雄了。不过,越向前奔,陈澈越疑惑,连灶炕和帐木都出现在了眼前,这个就有点不对头了。
南汉骑军是自西向东而来,为什么未见大军,先见到了安营扎寨的痕迹,难道他们掉头回去了吗?
“大黑,加速前进,他们好像比我们快!”陈澈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决定要追上去探个究竟。
想不到,这一追便是半天,直到天幕降落,陈澈总算找到了可以搭话之人。
一个小校尉盘问陈澈半天之后,领着他去了中军大帐。
由于天空中聚集着黑云,显得天幕像是下垂了一般,漫长无边。前面山坡上影影绰绰现出一座象牙白色的大帐,上面烟光弥漫,雾影纵横,烛光隐现其间,时明时暗。
陈澈在辕门外等着,小校入内通报去了,一会儿功夫,小校出来回话说:“大人稍等,我家将军正在处理军务!”
“好,有劳了。”陈澈笑呵呵的谢道。
一众卫士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看似是在例行巡逻,其实是盯紧了陈澈。陈澈看了几遍,发现众卫士一直将手放在刀柄上,外松内紧,这种待遇让他很不习惯。
还有那进进出出的兵将,身手迅捷,步步生风,不愧是南汉第一骑军!
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将士们走过陈澈身边时,全不忘送他一个警戒的眼神,像是看敌人一般,弄的陈澈二人非常不自在。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陈澈强忍着困意,眯缝着眼瞧着帐门,四个红袍小将掀帘而出,怒视着走向陈澈。
“你可是明国陈澈!”
“我其实是柘方”陈澈一抚额前乱发,感觉报上柘方的身份更合适。
“拿了!”红袍小将居然也是这副得行,又不让人把话说完。
四个小将全不顾陈澈的尽力解释,立即出手,两人扑向陈澈,两人扑向方毕。
陈澈话未说完,被逼应战,没见着对方主帅,倒是先打了两架。
好气啊,这是什么待遇?南汉孤军外出,离华夏最近的国家是北明,敢绑北明的节度使,自断退路么?好像说不通啊!
还好,四名小将只是单贲的级别,没有陈澈的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