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古代人们认知上的局限,巫术应运而生。巫术发源于舜帝部落,最早指的是指巫咸人制盐技术,后来演变为充满神秘色彩的后期巫术。
巫师就是具有某种操控自然能力的人,主要分为气血、灵慧、预思、摄魂、灵媒和斯辰六大领域。
其中气血属于正能量的白巫术,可以在一段期间内让受伤的人尽快康复。
灵慧也就是大巫师,智慧至高无上,可以呼风唤雨,使本族的人以生命为代价来祭祀图腾神。
预思则是调教本族最英俊的男人或女人,让他们易观天象、善治地利、更熟人和,后期转化成了道家思想:“人发地元、地发天乾、天发皆众。”
摄魂,指的是让人起死回生的还魂之术,令人长生不死的不死巫术。
记住,遇到拥有摄魂术的巫师,千万不要正视摄魂者的眼睛……
灵媒是给死人和活人主**的,斯辰是一种可怕又强大的巫术,能让一个人的想象成为现实……
这些神秘的上古巫术,要离只是听老师谈起过,但因为其中有些是邪术,也就是黑巫术,非正宗道术,王诩只是大致做了介绍,却禁止弟子深入钻研。
这种巫偶就是一种巫术。
同时,要离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处于监视之下,却始终找不到监视者,原来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不错。”范蠡道:“巫术也就是方术,上古巫术发展到今天主要有四家,分别是医经家、方家、房中家和神仙家。这个巫偶以符箓控制,应该是方家之术,倒没有什么危害,只是借此监视你,探听消息罢了……”
要离放下心来,不过随之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既然它善于监视,刚才我们说的话,岂不是被幕后人全听去了?”
“师兄不用担心。”范蠡笑道,“我已经施法将它的耳目全封印住了。相反,我还将一缕神念寄托在它身上,凭此找到幕后的那个异人……”
……
那个草偶,被范蠡重新放回了草棚上。
迄今为止,范蠡是唯一得到王诩通玄一念道术真传的人,尽管功力尚浅,足够让人惊叹。
此刻,他躲在不远的一棵树后,掐起一道神秘的法诀,遥遥点向草偶,接着食指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微闭双目。
顿时,那只草偶诡异地活了起来。
先是象人一样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估计与范蠡封住它的耳目,让它出现暂时的耳聋眼瞎有关。短暂的呆愣之后,那草偶接着趴在草棚上,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一条缝,探头探脑地向草棚内张望。
按照范蠡的嘱咐,要离跪坐在草席上,仍然象刚才那样若无其事地擦拭着长矛。而文种,有板有眼地拄着一杆长戈站在门口,却打着哈欠……
那草偶盯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嗖”的一声,轻捷地跳下草棚,迈开细小的双腿,象一只毫无起眼的野鼠,草上飞一样贴着草地急去跑远了……
一刻钟后。
范蠡收了通玄一念,皱眉道:“鞠余!”
果然是他!
要离没有多少意外,自从加入庆忌军以来,鞠余就处处作梗。
“正主找到了,我这去除掉他!”范蠡捏了捏拳头,跃跃欲试。
“不可!”文种道,“在此处动手,难免打草惊蛇,而且无故诛杀鞠余,必然引起庆忌的不满,乃至坏了要离师兄的大事……”
文种说的没错,就算杀鞠余,也需要悄悄地进行。
要离沉吟片刻,道:“几日后,我会说服庆忌前往吴国,你二人伺机动手……”
二人点头。
“对了师兄。”文种忽道,“你能不能为我要一幅鞠余书写的招募告示?”
“鞠余的告示,做何用?”要离疑惑地问道。
鞠余在庆忌军中是有名的文化人,字写得漂亮,一些文书告示之类需要动笔的一般都由他草拟,并执笔书写。
讨要一幅鞠余的告示很简单,但要离揣摩不透文种的用意。不过接触时间一长,他已经看出来了,别看这个老夫子师弟一副木木登登的样子,实际上胸有城府,行事深谋远虑。
“目前用不到,但我想将来会用到的……”文种答道,果然似乎有一股未雨绸缪的算计。
……
这些日子,庆忌到处招兵买马,队伍不断壮大,已经发展到了千余人,而且经过训练后,阵容整齐,兵士的战斗力极强。
庆忌感觉时机成熟了,便召集心腹商量伐吴一事。
草席上摆着一副帛绢地图,简单地勾画出了当时全国的面貌。
几人围坐一起,眼睛盯在了那些线条和形状上,那是山川、河流和城市,一些没有标注的空白是每个人都想据为己有的土地。
“可假道宋国攻下钟离,再在以钟离为中心,徐图进取。”鞠余建议道。
他的手指在卫国与吴国之间划了一条曲线,最后定在了吴国的一处边城上。
地图上大城市用方框,小城用圆圈。这是一个圆圈,标注着“钟离”二字。
“高明!”椒丘祈马上随声附和。
“不可!”要离却反对,“此计破一座城容易,破一国难。”
鞠余脸色很难看,向来他贡献的计谋除了公子没有人敢反对,没想到来了一个令人生厌的要离。
“那依你之见……”庆忌看向要离。
“当出奇兵!”要离道。
“何意?”庆忌道。
要离不慌不忙地伸出左手,点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