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庄主这么说,就算聚齐了五行剑,知晓了开启髑髅台的秘密,还是无法逾越得了这水火屏障?”
“不!这正是请曹兄前来冰水池的原因。曹兄请看那熔柱之顶有一陨石填塞,所以熔浆才淅淅沥沥流下,而不是pēn_shè而出,只要将那陨石捣碎,熔浆必定滚滚而出,纵然大冰蚕王也不能抵挡,到时候冰水与熔浆中和,就有机会开启髑髅台。“
“那么,会不会熔浆冷却后,反将髑髅台淹没?熔浆固然可以将冰水灼干,但同时也会变冷成为石头,髑髅台更无出头之日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这是我张家世代相传的秘密,灵与不灵,就不知道了,毕竟四百年来,髑髅台再无开启。这下曹兄可知那段珪抢夺我张氏‘乾坤弓‘的意图了吧?”
“那熔柱与池边相隔甚远,凡人无法靠近,只有‘乾坤弓‘才能将那陨石射碎,放出滚滚熔浆?”
“正是。所以昨夜才说张氏知道一半的秘密,就是指的破解这水火屏障;至于下一步如何开启,非得找到任敖后人不可。”
提到任敖后人,大家又一时陷入沉默。
是呀,不管是谁,得到五行剑又有什么用?没有任敖传下来的开启方法,还是无法取得天子剑。
石牛尾巴上拴着一只木桶,张辽解开绳子,将木桶投入池中,拽上来小半桶冷水。说道:“雪儿,回到山庄后,烧锅开水,然后与这冷水勾兑,让夏侯兄弟洗浴,‘御蜂针‘之毒自然可解。”
“是。”雪儿低低应了一声。
张辽看看雪儿,说道:“雪儿放心,除了天子剑的机密,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能换来解药,除了你体内的‘神仙水’之毒。”
雪儿泣不成声,跪在张辽身前,哭的梨花带雨。
张辽赶忙将她拉起,用手擦拭她的眼泪。
曹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昨夜庄主说,‘乾坤弓’机密,只有张氏族人知道,那么段珪又从何得知呢?”
这句话使张辽也猛然抖了一个激灵,对呀,连皇帝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个太监又怎么知道?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张氏族人走漏了消息。
换句话说,也就是张氏族人,出了内奸。
卧牛山庄里面的人,与外界交往本就不多,似乎没人知道段珪是谁;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清河城中的族人,与段珪暗中联手了。
这事可不了得,他能与段珪合作,也就能与张角合作,甚至能与董卓及‘鸿门’合作,吕布不日就到清河,现在段珪已死,但其侄段水清逃脱,以‘鸿门’之心狠手辣,一旦吕布弄清了事情原委,那么城中张氏族人会迎来一场浩劫。
事关重大,张辽惊出一身冷汗,他以手击额,责怪自己大意,他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多谢曹兄提醒,不然我张氏一族,将难逃灭族厄运。”
张辽说的情真意切,发自肺腑,身为一庄之主,他这一跪非为自己,而是代表清河族人。
曹操那里承受的起,赶忙将张辽拉起,提醒他早作安排。
事不宜迟,张辽与曹操赶忙回到大厅商议,夏侯惇与雪儿则先去准备解毒。
张辽有两位同胞弟弟,一名张进,一名张迁,再加上大总管牛掌柜,共同商量下一步行动。
张进双拳一砸,怒道:“欺人太甚,大哥,还商量什么,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咱们这就去清河,小弟倒要看看,‘鸿门’的人是不是三头六臂。”
张迁劝道:“二哥息怒,凡事听从大哥安排,清河之事,确实重大,但卧牛山庄与髑髅台也不容有失,须得想个两全之策。“
张辽知道自己这两名兄弟的性格,知道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太好的主意,正要向曹操讨教,却突然发现牛掌柜呆呆站立,似乎有些走神,于是便先问他道。
“牛掌柜,你怎么看?”
牛掌柜竟然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