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对啊!
萧沅好眯了眯眼睛,她是又穿越了吗?刚刚在金意宫的时候,萧沅好记得清清楚楚的,萧乾说先把留春宫封宫,等到过了正月十五再行审问田修仪。
怎么到了徐太后这里,这田修仪却不经审问就被定罪了?
王倚梅似乎才听说这个消息,很是吃惊:“阿灵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田修仪闺名田秀灵,父亲做了个小官,她是凭着姿色秀美,选秀女被选上来的。王倚梅与她身世相同,二人在宫中惺惺相惜,彼此以姊妹相待。
“仙姿夫人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啊?”于从云盯着自己那双涂了鲜红蔻丹的纤手,笑道,“这宫中可都传遍了,田秀灵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胆敢指使宫女残害王后所出嫡公主!这种人,要我说啊,还等什么正月十五,就该立时处死!”
“不可能!”王倚梅脸上的惊讶绝不似作伪,“阿灵胆小如鼠,心地善良,何况王后在世时,她多承王后照拂,对王后心存感恩与仰慕,怎么可能会对阿好下毒手!”
“王倚梅,你可别替那贱人辩驳了,这可是七郎下的旨意,中常侍高宏安亲自带着人去封的留春宫。”一想到自己曾经在华清宫被软禁了两个多月,于从云就恨得牙根痒痒,对这个真正的幕后凶手更是恨之入骨。
“这种穷乡僻壤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最是心机深沉。咱们的王后又宽仁大方,心地单纯,说不得就被田秀灵三言两语给骗了去。我看啊,田秀灵是瞧不得十公主这张脸,一看到十公主的脸,她就想起了王后,想起了自己跟在王后身边做哈巴狗的日子,这才恶向胆边生。”
于从云王倚梅都给骂了,王倚梅却顾不得与她辩驳,干脆跪拜在地,为田秀灵求起情来。
“太后!您待人最是宽仁不过,还求您明鉴!此事必定不是阿灵所为,她平日里的为人,太后您都是知道的呀!”
徐太后紧紧皱着眉头,让翡翠把王倚梅给扶了起来:“你这个孩子心眼儿太实诚了,你可知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王倚梅已经泣不成声了,想来与田秀灵的关系真的很好。
于从云还非要在这个时候再捅一把刀,她幸灾乐祸地笑道:“王倚梅,你可别不信啊。十公主都认出来了,把她扔进我华清宫锦鲤池的宫女就是留春宫的,听说,还是田秀灵特别喜欢的一个丫头。”
王倚梅一双泪眼便看向了萧沅好:“阿好,可是真的?”
萧沅好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她不知道王倚梅和田秀灵的实际关系到底如何,最起码,王倚梅此时此刻所展现出来的,就是她和田秀灵姊妹情深。
既然二人关系如此亲厚,那没理由互相陷害啊?可杏花又确确实实是个傻子,如果没有人教唆,又怎么可能在腰间挂上锦绣宫的宫牌呢?
是田秀灵故意陷害王倚梅,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是王倚梅设了个圈套,既能撇清自己的关系,又可栽赃给田秀灵?
亦或者,这幕后还有第三个人在推波助澜?
萧沅好看了于从云一眼,这个倾城夫人一直都不喜欢她,她又是在华清宫出的事情。搞不好这事儿就是于从云搞的鬼,想要一石二鸟,将王倚梅和田秀灵都给扳倒。毕竟,这两个人都有儿子。
作为一个整天看各种宫斗剧宫斗小说的现代女性,萧沅好真的摸不透这里面的歪歪绕绕,谁说古人心思质朴,一点都不质朴好吗?
“阿好,你说话呀!”见萧沅好在发呆,王倚梅就着急了。
于从云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王倚梅,你这么着急干嘛?可别再把十公主给吓傻了。”
徐太后立马瞪了于从云一眼:“你若是不会说话就闭嘴,这里没人把你当做哑巴!”
于从云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萧沅好暗自摇头,于从云这么蠢,应该不会想出这样一石二鸟的计策来。可惜萧乾摆明了态度不想深究此事,不然,她就能看看这个真正的幕后凶手到底是何方高人了。
“仙姿夫人,”萧沅好尽量使自己脸上的表情严肃正经地像个小大人,“我身边的两个丫头的确认出了当初害我之人,就是留春宫的宫女杏花……”
她话音未落,王倚梅便哭道:“阿好身边的丫头年纪都还小,又只见过那凶手一次,隔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还认得出?阿好,莫不是你那两个小丫头记错了?”
萧沅好有些生气了,不管王倚梅是演出来给人看的,还是真的这么没脑子,她都不应该这么怀疑她。
“仙姿夫人,我的两个丫头可不会说谎。”萧沅好的双唇抿得紧紧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真的生气了,“我年纪小,什么都做不了,留春宫与田修仪是否清白,这里面的是非曲直自有父王与祖母分辨。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得。
田修仪若是清白的,谁也没法冤枉她。可若是她真的是凶手,那谁也没法子给她求情。仙姿夫人与田修仪姊妹情深,自然为她担忧,但也请仙姿夫人为我这个无有阿母庇护的可怜之人想一想。”
一番话说下来,殿中之人都沉默了。
徐太后眼角含泪,一把将萧沅好揽在怀中,难得地斥责起王倚梅:“你糊涂!你与田秀灵交好,一心为她求情,怎地不想想,你也曾与阿蛮姊妹相称!你怎可对阿好如此咄咄逼人!”
“太后……”
“好了,”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