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好做了个鬼脸:“三哥哥,你要打我啊?咦?难道你还想被父王和祖母罚?”
萧鉴实涨红了脸:“小十,你还敢提那件事儿!”
上次被强压着给一个宫婢赔不是,害得他出门就被人笑话,脸都丢尽了!
也就是他大度,看在萧沅好是文曲星下凡的份上,才没有跟这个臭丫头一般见识。
没想到,这臭丫头还嘚瑟上瘾了!
萧沅好才不怵萧鉴实呢。
萧鉴实没什么心眼,喜欢和厌恶都摆在脸上,他们两个属于不打不相识。打了一次架,反而感情要比其他兄妹好。
“三哥哥,你其实应该感谢我。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我让你给苏苏道歉,你的名声要好了很多吗?”
萧鉴实一怔,好像的确是啊。
想想以前,老二和他一块儿学武的,武艺倒是与他不相上下,可那些文人就喜欢老二,瞧不起他。
文人士大夫圈里头都说他粗鲁不知礼,自从他给一个宫婢赔不是,那些士大夫们见了他倒也肯温和地与他交谈了。
萧鉴实狐疑起来,这一切果真跟他与一个宫婢赔不是有关?
他撸了撸袖子,道:“小十,你再叫出你一个丫头来,我揍她一顿,再给她赔个不是,我看看我的名声还能不能更好听点儿。”
萧沅好白了他一眼:“你属猪的啊!”
萧鉴实挠挠头:“我属羊的呀,老六才属猪。”
萧沅好都懒得理他,径直走进殿中,拽着大公子萧鉴宁就往外走:“大哥哥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出了殿外,萧沅好就一脸严肃地问萧鉴宁:“大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安国公家的阮姐姐?”
萧鉴宁没料到萧沅好会问这个,被措手不及地弄成了大红脸:“阿好,你问这个做什么?”
“哎呀,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啊!你就说你喜不喜欢阮姐姐吧,你要是真喜欢阮姐姐,那你可得抓紧了,小王叔也喜欢阮姐姐呢。”
“嗯?”萧鉴宁心中的旖旎情思褪了个干干净净,“你怎么知道小王叔也喜欢?”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
萧沅好掰着小胖爪子给萧鉴宁分析当前局势:“小王叔和你都喜欢阮姐姐,但是大哥哥你的优势要大一些。第一,阮姐姐当众拒绝过小王叔。”
“第二,翠微夫人和叔祖母都不喜欢阮姐姐。”
“第三,大哥哥你还没有追求过阮姐姐。最起码没有跟阮姐姐表明过心迹。”
萧鉴宁愣了:“我没有表明心迹,竟然也是优势?”
“那当然啦,要是你透露了一点点心思,也被她当众拒绝了,可怎么办?”
将近两个月被禁足在万福宫中,哪儿也不能去,萧沅好就靠着闲闲的八卦活下去了。
闲闲早就把阮嘉怡的底细打听得清清楚楚。
这位安国公家的嫡出姑娘可了不得,原是文帝——也就是萧沅好的祖父,私底下给王太孙准备的太孙妃,将来是要荣登王后之位的。
虽没有公开,但裕京城的勋贵人家都知道。
可惜那位王太孙命不好,两岁之时,父母相继病逝,长到十岁上,自己又一命呜呼。
阮嘉怡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萝莉,就没了未婚夫。
这位阮姑娘自己的命也和王太孙差不多,襁褓之中随父母乘船北上遭遇海盗,阮父阮母都命丧汪洋,只有阮嘉怡活了下来。
几件事加在一起,裕京城的贵夫人们便都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聘娶阮嘉怡为妻了。
阮嘉怡性子也要强,高傲得很。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鲜少与同龄人来往,曾放言这辈子不嫁人了,就赖在家里头伺候祖父。
可她祖父安国公不乐意啊。
阮嘉怡一及笄,安国公就让人满裕京城地搜罗青年才俊,只要家世好,人品好,哪怕长得满脸麻子也不介意。
据闲闲打听来的可靠消息,阮嘉怡当众拒绝萧震霆,安国公气得当晚回家就砸碎了书房里头的两个大花瓶,还撵走了家里头的几个奴仆。
萧沅好也不知道闲闲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不过这些小道消息还都挺有意思的。
总之,萧鉴宁要真的喜欢阮嘉怡,得赶紧趁着现在去争取。
不然,万一福安君夫妻俩再加上翠微夫人都点了头,真的给萧震霆娶了阮嘉怡,萧鉴宁上哪儿哭去?
萧沅好不希望自家人为个姑娘闹得太难看,也不希望萧鉴宁吃亏。
虽说她感觉萧鉴宁和六公子萧鉴宜走得太近,有点怪怪的,但萧鉴宁和她的关系可比萧震霆近多了。
这种时候,不帮自己的哥哥帮谁?
“大哥哥,你听我的准没错,一会儿祖母可能要喊你问话,你大大方方承认你喜欢阮姐姐。祖母一向喜欢你,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萧鉴宁点点头,他把腰间荷包解下来递给萧沅好:“这里头是我从外头买的点心,宫里头吃不到的。你拿着吃,不要分给别人。听说你开始学《论语》了,好好跟楚先生学。字不用写得太急,小心伤了手腕。”
他喋喋絮叨了一大堆,简直跟萧沅好的爹一样:“阮姑娘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打听了。小心让父王知道了生气。”
萧沅好把荷包收好,又叮嘱了萧鉴宁一番,直到萧鉴宁再三保证,一定如实告诉徐太后,才心满意足地拎着荷包走了。
回了偏殿,她就将荷包里的点心倒出来吃了几块。
不知道萧鉴宁到底是从哪儿买的小点心,反正三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