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确是张博义打来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要展昭明天一早9点,单独到x512,张博义要展昭带上那些记载着赵爵旧案件的机密档案,作为交换赵爵的条件。并警告展昭,如果带着警察来,就杀死赵爵,这样的话,那上百个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都会变成杀人魔王。
次日早晨九点,展昭如约,单独出现在了码头。
沿着码头走着,在极隐蔽的地方找到了那艘船号tx512的货船。
展昭上了船,走下船舱。
货船已经废弃了很久,陈旧的船舱很大,堆积着草料和废旧的遮蔽用布料……霉味混合着旧机械的油腻味,刺鼻异常。
展昭走到船舱里,就见船舱的中央,蹲着一个纯白的人影,他正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脖颈上结构复杂的吸音器——是赵爵。
赵爵抬头看到展昭,朝他笑了笑,继续低头画画。
展昭向他走过去,赵爵蹲在地上,抬手,拿木棍指了指展昭的身后。展昭猛地回头,就见身后三四步远的地方,站着有些尴尬的张博义,抬起的手上,拿着一块湿的手帕。
愤愤地扔掉手帕,张博义狠狠地瞪了赵爵一眼。
展昭皱着眉看着他:“我劝你还是去自首比较好。”
“少废话,我不可能去坐牢!东西带来了么?”张博义伸手。
展昭把拿在手上的一个牛皮文件袋递给他。
张博义接过袋子,有些着急地打开检查。
“你要这些资料干什么?”展昭突然问。
张博义一愣,有些警觉地看展昭。
展昭突然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被苹果砸,却只有牛顿发现了地心引力??”
张博义的脸色开始发白。
展昭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开合着嘴唇,说出两个字:“天~赋~!”
身后突然有一些骚动,回头,就见赵爵边捶地板,边大笑不止,虽然不能发出声音,但是从他扭曲的表情和不停耸动的肩膀,还是可以看出他有多高兴。
张博义怒目圆睁,瞪视着展昭:“你想说什么?”
展昭指指赵爵,笑得人畜无害:“简单地说,他和我是天才,你和许教授是蠢材。”。
“你!”张博义气得全身微微颤动。
“许教授蠢,是因为我和赵爵两天就能学会的东西,他却要花费二十年的时间来研究!”展昭接着说,“你蠢,是自己被下了暗示,还不知道。”
身后的赵爵已经开始笑着打滚了,张博义铁青着脸:“你……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暗示?”
展昭笑:“我只看了一眼画,还有……我想,你要这些资料,是因为想从这里找到解开暗示的关键吧?”
见张博义不语,展昭紧接着道,“不如你问问我。”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展昭耸肩:“因为我是天才咯。”
……身后的赵爵趴在地上,不停地喘着,像是已经笑得内伤了。
张博义突然狠狠地把手上的资料往地上一摔:“你当我是白痴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就和那个老不死的许彦勤一模一样,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和他不一样!”
张博义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他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尖长的水果刀,向展昭逼近:“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
“你和他的确是不一样。”张博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白玉堂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背后。
张博义回头,就被白玉堂一脚踹了出去,飞出老远后,落在了赵爵的身边。
赵爵赶紧爬起来,走开几步,蹲到一边,继续看。
“那辆黑色的本田是你的吧?”白玉堂冷笑着走到展昭身边,对艰难爬起来,不停咳嗽的张博义道:“你开车只是为了跟踪展昭,想撞的人是我,对吧?”
张博义一愣:“你……怎会知道?”
白玉堂好笑:“说你笨,你还真是不聪明,你跟了展昭那么久,要撞早撞了,干吗非等我在身边时才撞?”看看地上的那块是手帕:“你想要抓他走是不是?”
展昭听到这里也有些微微地震愣。
白玉堂伸手整理了一下展昭的头发,笑道:“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展昭看他,白玉堂低笑:“那天我在学校吻他的时候,你盯着我的那种眼神……就像是深仇大恨一样。你明白么,是仇恨!”
张博义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没错……我讨厌你……还有他!”说着,伸手一指展昭,“完美得叫人不敢染指……就像……就像……”说到这里,眼中突然闪现一丝茫然。
展昭微微一皱眉,觉得有些异样。
白玉堂打断有些疯癫的张博义,道:“你和那个姓许的,也都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张博义听到这里,突然愤恨地看着赵爵:“都怪那个老家伙!听信了他的什么暗示理论,说要建立什么自己的王国?操着那半罐子满的心理学知识,去暗示那些精神分裂的人,搞什么神……神父……呃……简直笑死人!”
展昭心里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平稳了一下气息,道:“你们并不是被赵爵利用。”
“什么?”张博义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展昭。
“你们是被这整件案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利用。”白玉堂无奈地摇摇头,对着船舱黑暗的帷幔后面喊了一声,“出来吧,真凶!”
张博义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肯黑色的帷幔,又不解地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