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旷的公路旁,满脑子困惑与疲惫的戚温暖打了个喷嚏,身上衣服有点湿,但一颗心却是前所未有的疯狂跳动。正在这时,她偏巧不巧接到了哥哥的电话,电话中他说他和暖心已经回来了,现在立刻去见她。
“你在哪呢?”戚子骞一边开车一边问。
戚温暖报了自己的地址,随后便原地坐在路边等。
既然哥哥和暖心回来了,那她总能见到何先生的。她想起曾经听人说起过的何先生养许的事情,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看上去就好像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戚温暖毫不怀疑他能让舅舅复活。半个小时后,戚子骞载着暖心驶达戚温暖所在的地方,他走下车门,看到缩成一团的妹妹温暖,这才多久没见,小丫头简直都快瘦成皮包骨头了,憔悴的样子让他心疼至极。
“暖暖!”他抱起她,顺势脱下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何暖心一点都不吃醋,反而立刻懂事地帮着打开车门,帮着子骞把暖暖放进车子里。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狼狈?”何暖心打开绒毯盖在她身上。
“暖心。”戚温暖一把握孜暖心的手,“带我去见你爸爸好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晓得他这会有没有在家。”何暖心立刻拿出手机来,“我打电话问问,不过你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戚温暖于是将自己这两天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告诉哥哥和暖心,她看到两人皆是张大嘴巴,尤其是在听到她最后近乎于疯狂的推论时。
“暖暖……”何暖心哭笑不得,“我爹地又不是巫师,怎么可能把死人复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
“你要相信我!”戚温暖打断他的话,事到如今她再也顾不得理智了,“我的直觉没有错,我确定桑楚风就是我舅舅桑楚瑜,其实现在想一想,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两个在同一诚出现过。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我想你爸爸一定知道答案,我舅舅以前最敬重的就是你爸爸!”
话说至此,连戚子骞都不免皱起眉头,他仔细想了想,也困惑地说:“其实,我并不记得我们有两个舅舅,妈以前从未跟我们说起过。”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在桑楚风身上造成的伤口第二天都会消失不见,这是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如果两个舅舅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桑楚风身上必定会有当初开枪时留下的疤痕。”戚温暖分析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去见何先生,如果我能够从何先生口中得到证实我猜想的肯定的话我晚上就去找桑楚风问个清楚!”
她这样坚持,戚子骞和何暖心也不再争执什么,隐隐的他们都觉得这件事情的确很是蹊跷。何暖心经常和爹地通电话,可是她还从未听爹地提起过……提起过boss自杀的事情。
“天,如果我爹地真的可以的话,那……”何暖心简直不敢想,她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手不由有一点发抖。
“不要怕。”戚子骞腾出一只手来握紧她的手,“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也许舅舅当时被抢救过来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大家假意制造他的死讯。这些,我们很快就会有答案。”
从这里到达暖心家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戚子骞先是带妹妹吃了饭,买了热乎乎的奶茶给她路上暖身子,然后才朝着目的地驶去。
戚温暖坐在车里,一颗心却像是悬在嗓子眼,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暖暖你睡会吧。”何暖心好言相劝,“我刚才往家里打过电话,我爹地似乎是不在家,不过一会我可以带你们先进去。”
“谢谢你。”为了避免哥哥和暖心担心,戚温暖勉强闭上眼睛,蜷缩在后座上休息。
戚子骞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妹妹,不由轻叹一口气,隐隐的,他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就被查清楚。
两个半小时后,迷迷糊糊的戚温暖被人叫起来,何家别墅到了。
这是戚子骞和戚温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何家,在此之前对于这个男人的印象大多是道听途说,他们都知道暖暖出生当日和暖心险些发生调包事件,也知道何先生和母亲桑念初的关系。
何家并不大,院墙爬满常春藤,和西式别墅不同,这里是典型的中式建筑,同何先生往日穿着及生活习惯相互呼应,低调却处处彰显着与众不同的独特魅力。
戚温暖站在门口,隐隐觉得这里给她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或许是心理作用,亦或是总惦念着何先生养许的事情,然而看向暖心,她又是那么正常那么活泼的女孩,同这里的阴晦格格不入。
“这里是我家,希望你们不要太惊讶。我爹地就喜欢这种感觉。”何暖心掏出钥匙来开门,当一只脚踏入玄关时,戚温暖竟然隐隐觉得自己是在迈入一团巨大的并且虚无的迷雾之中,甚至不晓得自己能不能走得出来。
必须要问清楚。她在心里想。
房子里果然空无一人,这里的家具大多是珍贵木材制成,古香古色之中偶尔会有西式的装饰品或小物件做点缀,水曲柳的茶几上放着精致的琉璃果盘,沏茶的茶壶放在一旁,茶碗中徐徐冒着热气,似乎人刚走不久。
“你们先做。我去帮你们倒茶。”何暖心刚进家门便开始忙络起来。
“不用,又不是客人这么见外做什么。”戚子骞拦下她,“只是没想到见你父亲的第一面会是通过这种方式,我两手空空,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