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舒殢殩獍”戚擎苍深吸一口气,问站在自己面前勾着头的小‘女’儿,一如多年前她做了错事那样,“你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戚温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唇’平静内心情绪,直到终于能开口说话时才深深鞠了一躬说:“爸、妈,我决定了,我对不起你们,我决定离开戚家。”
戚擎苍点了点头,戚温暖牵强‘抽’动嘴角,随后便转身离开。
桑楚瑜紧紧握着戚温暖的手,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和悲凉,他早就该想到是这个结局,他太天真了,他曾经真的痴心妄想过戚家能够接受,他们能够不闹到这一步。
“我去送送她?”戚子骞犹犹豫豫地小声征询纡。
“你待会送暖心回去吧,婚礼照常举行,刚才已经跟桑楚瑜说过了,婚礼他们也会来参加,之后他们的事情我就不再管了。”戚擎苍负手而立,望着开出院‘门’的劳斯莱斯怅然若失。
“爸,干嘛非要闹到这一步。”戚子骞叹了口气。
“等你以后有了孩子自然就明白了。”戚擎苍声音透着疲惫,“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起来,你们回去吧。瞵”
桑念初担心丈夫身体,朝着儿子递了个眼‘色’便扶着丈夫上了二楼休息,何暖心挽上戚子骞的手臂,无不担忧地问:“怎么办呢?我觉得我没帮上什么忙。”
“你已经尽力了。”戚子骞苦笑,捏捏她的脸说,“这件事本身跟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你看看我,不也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么。我爸本身就又强势又固执,暖暖这点简直是跟我爸一模一样。”
“那……我去收拾碗筷,然后咱们就回去吧。你饿不饿?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你坐着吧,我来收拾。”戚子骞将她按在沙发上,“待会回家再说,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吃了,我觉得很累。”
他将餐厅的餐具都洗干净码好,碎掉的酒杯也用胶带缠在一起丢进了垃圾桶,一切收拾停当后母亲桑念初刚好从楼上下来,看到儿子还在忙碌,她皱了皱眉道:“放着吧,明天佣人会来收拾的。”
“没什么东西。”戚子骞擦干净手,“我爸怎么样了?”
“不太好。”桑念初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脸‘色’有些担忧。
“刚刚扶他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他嘴里有血,你爸爸最近身体本来就不大好,被暖暖这么一气,怕是要休息好几天才能帮你们张罗婚礼。”
“婚礼的事情实在不行让我爹地来就行。”何暖心立刻善解人意地接过话茬,“让我爸好好休息吧,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弄’的,我们不需要太好。”
“过两天再决定,咱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云胡不喜。”桑念初苦笑,“婚礼可是一生一次的事情,说什么都不能含糊,只可惜暖暖的婚礼我们是没法办了,不然的话……本来是多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呢。”
她这么一说,儿子和儿媳都不知道怎样接话了,戚子骞垂着手在一旁站了一会,拍了拍暖心肩膀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劝劝暖暖。”
“劝不劝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了,我太了解她这孩子的‘性’格,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不可,你们还是‘操’心你们的事情,不用再管她了,什么时候她吃了亏,才会记住这些教训。”
“知道了。”戚子骞拉着何暖心站起身来,“那我们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
“嗯,路上小心点。”桑念初没了送儿子到‘门’口的心思,只是摆了摆手,算作道别。
戚子骞和何暖心一前一后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暖心明显有些闷闷不乐,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婚礼上可能会不太顺利,这个家都已经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了,她还能顺利么?
此时的戚温暖正坐在舅舅的车子里,她一直勾着头不说话,桑楚瑜也不说什么,皱着眉头一心一意开车。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暖暖根本也不需要安慰,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她比自己冷血多了,毕竟自己家庭关系一向不好,而她至少还有一个像样的家,就是这样的家庭,她说走就走,毫不留恋。
戚温暖手覆在小腹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随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还好,宝宝还在。”
“当然还在了,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的孩子受什么伤害呢。”桑楚瑜道。
“唉。”戚温暖难得叹了口气,靠在车窗上望着路旁一闪而逝的霓虹灯默默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自己的心情,说出来你也许不信,但是我觉得我解脱了。”
从小就觉得自己不是戚家的亲骨‘肉’,这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有谁会懂?
她一直无法跟自家人亲近,一直挂念着自己三岁时被陌生人问起的那个问题,这一切都好像冥冥注定。
待到长大,这种疏离感越来越明显,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家庭格格不入,家里每一个人都是好人,无论是父亲也好母亲也罢,还是哥哥……还有外公外婆,他们都很好,可自己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戚温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叛逆、乖张、自负、我行我素,她顶着这些形容词活到现在,从来没听过爸妈的话,从来都是沉默寡言,这些‘毛’病一直到自己拿了和家人的亲子鉴定都没改,并且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和你们家人的关系。不过反正我的家庭也不太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