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翼明就喊宋献策上了麻将桌,就开始码起了长城。
徐贞儿打着打着,不知道为何,一脸的不开心,秦翼明这个时候才发现,便问道:“胜男,你怎么一脸的愁容?是银号开的不顺利?”
“相公,我那新开的银号是不太顺利,我们银号开出来的银票,安陆县的百姓都不敢收,开不出银票,我就不能把十两银子变成一百两,这样下去,我的银号迟早会倒闭。”徐贞儿忧愁地说道。
“十两变一百两?这怎么可能?宋先生懂么?”秦翼明有点吃惊。
宋献策摇了摇头,道:“要是测字解字我还行,这生意经,太深奥,我要懂这个就不用到处卖假药了!”
“那是!”秦翼明深以为然!
“相公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我手里有银子,而且大家相信我手里有银子,大家觉得我手里有一百两,虽然我手里只有十两,那我就可以开出一百两的银票出来啊!”徐贞儿说道。
“那别人用一百两的银票来取一百两,你怎么办?”秦翼明问道。
“如果我开出了一千两出去,就不怕别人取一百两啦!哎呀,你不懂的啦,要是胜男妹妹在就好了!”秦翼明有点听懂了,这不就是资金杠杆么?!
用小部分的资金取撬动十倍百倍的钱财!可是前提是要有信誉,让别人信得过!
“姐姐别急,慢慢来,毕竟刚开始!”徐丁旺在一旁安慰道。
秦翼明看着徐贞儿,忽然脑袋开了光,想起了后世某国的石油美元政策。
“我有办法,现在安陆县的粮食生意不是贞儿做了霸盘么?”秦翼明说道。
“呵呵,姐夫,你太小看我姐姐了,不仅这安陆县,就是武昌府的粮米生意,也是我姐姐说了算!一条,有没要吃要碰的?”徐丁旺一边吹嘘,一边打牌。
“秦夫人这么厉害!啧啧!”宋献策感慨道。
徐贞儿没有理会徐丁旺的催促,一起问道:“什么办法?”
秦翼明看着徐贞儿说道:“只需要贞儿你出一张告示,凡是较大额的米粮买卖,都必须要用到你的银票,这样就行了,粮米是必需的物品,是刚需,只要把粮食买卖和银票挂钩,那你的银票就自然可以流通了。”
徐贞儿听懂了,整个安陆县的人,谁能不买她的粮食啊,如果买她的粮食就必须要用她的银票,那她的银票自然就可有推广开来了!她开心地笑了起来,看秦翼明的眼神多了浓浓的爱意。
按照秦翼明的办法,徐家米铺很快就贴出了一张告示,凡是百两以上的粮米交易,必须用德安银号出的银票做交易,几天下来,效果并不好,反而害的米铺的大宗生意跌落了下去,徐贞儿又开始斟酌了起来,不是秦翼明的办法不行,这个办法是行得通的,后来她总结出来,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太心急了。
首先米铺的大宗生意,一般都是很多散户到徐家米铺批发,然后销售到德安府各地,甚至有的还销往河南等地,那些远地方的客商们,顾虑这银票,主要是因为德安银号在外地没有分号,他们兑换了银票后,出了安陆县几乎就成了废纸了,流通不够广,远不能和亢家出的银票相比,能够在全国各地都可以用,所以徐贞儿针对性地出了小银票,如一两,五两,十两等,然后徐家米铺也改成百两一下的交易用银票,这样一改后,德安银号的生意一下子就火爆了起来,因为那些小老百姓都要买粮食,他们兑换的钱也不多,拿了银票就去买粮食了,存在自己手上的银票也有限。
聚沙成塔,汇水成海,德安银号短时间内就获得了小老百姓的巨额存款,发出去了大笔的银票,虽然很大一部分都流到了徐贞儿的手里,可是还是有一大部分在百姓的手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些面额小的银票就在安陆县流通了起来,以前老百姓们带着银子买东西,随身都必须带把切割银子的剪刀,现在有了银票后,他们就方便多了,也不需要带把剪刀那么麻烦了。
用这个办法,只要徐贞儿有米铺生意的地方,就可以把她自己的德安银号开到那里,徐贞儿有了本钱,开始在随州,武昌,汉阳等地谋划开分号起来,扩张速度之快,野心之大,令人咂舌,而且短短的时间内,德安银号就吸收了百万两银钱之多。
德安银号取得的成绩,秦翼明当然是非常欣喜的,但是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德安府的春耕问题,特别是随州千户所,那个被张献忠碾压过的地方,他已经连续发了五封信件,并且让杨千户在德安千户所抽调数十名极具经验的老农,帮助随州千户所的军户们种植水稻和红薯,随州千户所现在是人少地多,人手肯定不够,秦翼明吩咐,在农忙的时候,直接将德安的剩余劳动力开过去,帮助随州千户所耕种。现在德安境内没有流寇,风平浪静,正是图发展的大好时机。只有发展了人口,屯够了粮食,以后才有资格一争天下。
当安排好了这些后,心里踏实下来的秦翼明,就准备启程前往武昌府准备乡试了。
来到大明,正经来说,他还没有出过远门,杨千户现在是千户所的正千户,而且事务繁多,他也不能陪着秦翼明,于是他准备安排一些人手保护秦翼明的安全,可是秦翼明坚决不要,他只带了小猴和神棍二人,本来就只是去参加考试而已,哪里有带着庞大队伍的道理。
晚上吃过晚饭,徐贞儿和徐丁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