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此时则是悠然地抽着旱烟,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对面的农民军也是一阵骚动,他们努力的拦截马匹,可是一时间没有防备,他们毕竟人少,而且马匹真的狂躁起来,人也拦不住,就这样多数马匹都跑了过来。
“不好了,将军,我们的战马不知道为什么都跑到对岸去了!”一个农民军大叫着跑道刘国能的营帐。
“什么?怎么回事儿?”刘国能顿时怒火中烧,战马的重要性,每一位打过仗的人都知道,可是战马有多难获取,只有他们这些当家的人才知晓。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将士们跟往常一样,牵着马匹去河边洗澡,可是突然对面好多马匹叫唤了起来,然后我们的马匹就像疯了似的,不受控制,往对面跑了去!”那士兵害怕着说道,他们谁人不知道刘国能爱马如命啊,可是这马都跑了。
刘国能气愤非常,但还是强忍着问道:“跑了多少?”
“我们还剩下不到两百匹了,而且......”那士兵胆怯地说着。
“而且什么!快说!”刘国能怒道。
“将军的坐骑也跑过着。
“什么?!”刘国能怒不可遏,眼睛里蹦出杀人的目光,他已经忍不住了,大吼道:“来人,给我杀过去,把我的马匹都去抢回来!”
看到那一匹匹健硕的大马,秦翼明整个眼睛都发光了,这一下子就得了近两千匹,按照市价,相当于两万两还不止啊,现在十两银子估计母马都买不到。
“神棍就是神棍,厉害!”秦翼明忍不住赞叹道,看着那个瘦弱的小老头,身边烟雾缭绕,看上去真可爱。
小猴则是已经跑到宋献策的身边,笑脸问道:“先生,你这招真是厉害啊,没想到这马跟人一样,也有感情啊!”
“马跟人不一样,马比人更讲感情!”宋献策应答道。
“是是是,先生说的是!”
刘国能彻底发怒了,他的战马都跑到了对面,这让他如何不生气,最让他不能忍受的,连他自己的坐骑也跑了。
“都给我杀过去,一定要将我的宝马抢回来!”刘国能红着眼怒吼着,手下的哨队们各自在钦点自己的部下,有的已经开始指挥者部下上船,那个浮桥太小了,几万人的队伍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通过,不过还是有些农民军从这里通过,因为这里最为快捷。
河对岸的骚动,卫所这边的军鼓立刻响起,所有人都进入了战备状态,秦翼明看着对岸的那些人,内心在嘲笑,这刘国能为了几匹马就失去了理智,他们这是在送死。
“把铜炮给我放置好,还有五弓床弩,一窝蜂,都给我准备好!”秦翼明命令道。
秦翼明大军中的五弓床弩不是安陆县城上的五弓床弩,而是缩小版本,不过这个缩小版本却也是极大,需要三十人同时操作,而且射击速度很慢,但是射击距离却是非常可观的,仍然可以达到两千步,射到河对岸一点问题都没有。
铜炮则是汤若望制作的弗朗机小炮,这种铜炮比铁炮,质量轻,而且可以方便换弹,射击速度快,装上轮车,适合野战,不过射击距离短,仅仅在一公里左右。
十门弗朗机铜炮被推到了岸边,周围的炮兵门在紧张的装填子弹,还有很多密集的一窝蜂排列着,而那五弓床弩四架,就摆放在铜炮后面,周围则是火枪营的火枪手和弓箭手。
秦翼明如果主动进攻的话,胜算多大他不知道,但是防御,他却是极大的胜算的,就这些东西,远的可以打到三公里,近的可以打到三十米,可以说是全方位打击,相信那些流贼还没有过来,就被打得损失惨重,遍体鳞伤了。
李成只听说秦翼明将张献忠打败了,但是如何大败的他却不得而知,本来六万的流贼,秦翼明大胆的在河对岸与闯塌天对峙,他就很反对,他们应该在随州城内,凭高墙据守,这些流贼最缺的就是攻城的利器,在野外作战就是扬短避长,犯了兵家大忌。
不过出于对秦翼明的畏惧和尊重,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反对意见,今天突如其来的战斗,让他有点措手不及,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这个刘国能也是疯了,这个时候发动攻击。
看着河对岸的船只开始游动,李成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这里吸引,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浮桥那边,这个时候大牛正带着他的盾牌营坚守浮桥,那些拥挤的流贼,硬是被大牛的盾牌营挡得寸步难进,厮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落水声,这种声音夹杂着。
“这些流贼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你看他们浮桥上的攻击方式,前面长枪兵和刀盾兵在攻击,后面弓箭兵在不停地抛射,运用非常得当啊!”李成评价着说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李成看这流寇的作战,就知道刘国能不一般。
李成的亲兵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观察入微,这些流贼却是不一般,不过这样强悍的攻击,他们视乎也难寸进,不知为何?”
“这是因为秦大人的盾牌营太过强悍,你看他们一个个身材如此魁梧,每个人的臂力都非常惊人,所以他们才配置这么大的铁盾牌,好让着铁盾牌可以跟龟壳一般,保护士兵的身体,而且这盾牌本身就是武器,这样的防御,正面对战简直无敌啊!”李成忍不住赞叹道,这么强悍的盾牌营,简直让他看的流口水。
砰砰砰
弗朗机铜炮开始嘶吼了起来。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