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丛平等山民的偷袭,让孙可望吃了大亏,死伤了四百多人,孙可望哪里能够忍得住这口窝囊气,第二天,他就点齐了三千人马,杀气腾腾,往山上进军,他要杀光秦丛平的部落。
孙可望抓了当地的百姓做向导,他拷问得知,秦丛平的部落就在一个叫女娘山的地方附近,这个女娘山非常出名,因为那里死过很多的女人,至于为什么死,就不得而知了。
老族长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身体依然矫健,这或许是山里猎人的好处,他此时正坐在一颗硕大的石头上面,抽着自己的旱烟,看着山下的动静,孙可望的军队在山下的情形,他在这里都能够看见,秦瑞和陈杭等小伙子们,则是站在老族长的身边,他们现在的职责是当传信兵,别看这些孩子小,可是在山里却跟猎豹一般,奔跑穿梭在山林中间,速度极快,犹如鬼魅。
“敌人从东面豁谷口摸上来了,告诉你父亲秦丛平,让他们带一部分人去那边埋伏着。”老族长吩咐道。
“是,族长,我这就去!”秦瑞立刻奔跑了下去,手里还拿着一根父亲给他的长矛,碰到意外的情况,他可以用这跟长矛战斗。
这里的山势太过陡峭了,而且灌木丛生,那些硕大的大树林里,还有缠绕着藤曼,孙可望的大军要想在这大山里头爬上去,真的是极难,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走豁谷,豁谷虽然也难走,都是石头,可是相对而言,他的大军还是要方便很多。
就在他们走到一个狭隘的峡谷处,他们忽然听到那可怕的口哨声,紧接着两边峭壁上就出现了几十个山民,他们纷纷抛下石块,还有滚木等等,有的在投长矛,有的在射箭!
对于山民的埋伏,孙可望是有心里准备的,这里确实是非常好的伏击地点,他之所以还往这里走,完全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这些山野民夫不懂地战略要地,他们可以侥幸攻上去,而且也没有更好的路可以走。
“撤,我们从别处爬上去!”孙可望大喊道,这峡谷太窄了,硬着头皮上估计会损失惨重。
山上的老族长看到大军从西面的山背上摸了上来,立刻吩咐道:“大军在西面,让你父亲带人去西边!”
山路难行,此时孙可望将自己的人分成了十队,这样分散开来,小部队更容易上山,本来山上的猎户们人就不多,而且他们很分散,孙可望相信,只要他的部队能够上得了山,胜利就是他们的了,那些山民在山上固然跑得快,可是真打仗,却是不行的。
一个个三百人的队伍向山上探索着前进,这密林遮天避日,时常有山林鸟兽在他们身边跑过,那些缠绕在大树上的蔓藤,像一条条毒蛇一般盯着他们,让他们这些人感到惧怕,这深山里,他们闻到了那中恐惧死亡的气息。
忽然,从天而降的一张大网,在农民军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十几人给盖住了,然后出现了几个山民,他们不是丢长矛,就是射箭,有的直接仍大石头,一下子网内就死了几个人,周围其他的农民军赶快跑过来,可是等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些山民就已经消失了。
忽然,有的农民军感觉脚下一空,脚下踩着的整个一大块地方都塌陷了下去,下面是尖锐的竹尖林立着,农民军们有的直接被刺死,没有死的也是惊恐不已,然后被藏在旁边的猎人们给杀死,有的时候还时不时地从他们不知道的方向飞出长矛,箭矢,甚至是削尖了的竹管子,各种埋伏,各种暗算,让农民军吃了大亏,在损失了几百人后,他们撤退了。
就这样一连交战了半个月,孙可望付出了一千多人的惨痛代价,可是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山民的主力,虽然他们也杀了不少山民,但是相对而言,他们死的人更多。
他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样的损失他承受不起,他必须想到其他的办法来对付这帮可恨的山民,这些人跟鬼一样在山林里穿梭着,他们的人完全找不到人,还没有看到人在哪里,很多人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各种陷阱里面了,等他们爬上山的时候,那些可恨的山民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窝囊的战斗,让他有一种力气使不出来的感觉,完全是被挨打,却打不到人。
不过山民的运气不是一直都这么好的,因为孙可望的军营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潘独鳌。
潘独鳌针对山民的特点,给了孙可望一个建议,用新归附的山民去攻打秦丛平那一伙山民,也就是以山民治山民的办法,那些山里人在山里,就像鱼儿在水里一般,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可是同样是山里人的话,这种非对称式的战争就不存在了,就成了公平的战斗。
这样一来,战争的情况就发生了逆转,农民军们跟随在那些新归附的山民后面,那些山民可以避开很多陷阱,然后找到那些猎人们,将之杀死。
小秦瑞和陈杭一路奔跑,很多族人已经死了,就被吊在树藤上,头颅已经不见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些树藤上的尸体给抬下来,然后安葬起来。
做完了这些,秦瑞和陈杭他们就奔向了女娘山,他们族人的女性全部都躲在那里,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当他们来到女娘山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彻底击碎了他们幼小的心灵。
他们看见很多尸体就吊在树干上,有的是用布腰带吊着的,有的直接是用树藤吊着,脚下还有垒砌的石头,明显是用来垫脚用的。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