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和大牛听着杨百户的说辞,就像小学生听教授讲课一样,听地很入迷,很认真,很投入,但就是听不懂,可是却要拼命的点头,感觉什么都是对的。杨百户说的这些,秦翼明倒是差不多都能够懂。
“杨百户,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攻打胡家?”秦翼明问道,求教的时候,他态度还是非常的诚恳的。
“办法很简单,但是需要一批死士!”杨百户面无表情。
“为何?”秦翼明问道。
“即使是戚少保的三段式可以弥补鸟铳的射击速度慢的缺陷,但是相对于弓箭手而言,它依然很慢,所以只需要我们讲弓箭手送入百步之内即刻,但是在这个相差一百步的距离,弓箭手前面需要有一批不怕死的人挡子弹!”杨百户说道。
秦翼明点了点头。
“死士?我平里堡人人的命都尊贵,我能让谁去送死,而且也不需要,我相信盾牌营就可以办到!”秦翼明相信这个时候的鸟铳应该还不足以击穿自己盾牌营那些扎实的铁盾牌。
翌日,胡府。
“老爷,不好了,我们的宅子被千户所的兵给围了!”管家心急火燎地跑来报告,一个不小心,脚磕在门槛上,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看看你看看你,一把老骨头了,跟着我几十年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几个窝囊兵痞子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让他们来吧,来了也是送死,去给我把火器都分发下去,让那帮乡巴佬见识一下我火器的厉害!”胡守财丝毫不慌张,还在桌子上吃着早点,喝着稀粥,依然没有起身。
这个时候他又听到外面传来的叫嚣:“里面的人都听好了,你们都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奶奶的,也不让人吃完早饭就嚷嚷,我看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吧!”胡守财丢下手中的碗筷,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胡守财艰难地登上架梯,看外面的情形,顿时笑出声来,“一帮怂货,站那么老远,还居然要老子出去投降,都给老子听着,今天你们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一个老子赏银子十两!”他分明看到,那些所谓的士兵,站在几百步开外,周围还有大批量的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离得就更远了。
接下来,胡守财就看到一帮拿着巨大铁质圆盾牌,都带铁帽子,拿着长枪的士兵出现了,后面尾随者一些士兵,那些都是弓箭手,他们缓缓地往自己这边靠近。
“给老子狠狠的打!”胡守财下令道。
砰砰砰
当当
胡守财的鸟铳开火了,打在秦翼明卫兵的盾牌上,发出当当铛的声音。
鸟铳发出的子弹并没有阻挡卫所士兵的前进步伐,他们前进地很缓慢,但是却一直在前进着,而那些发出来的铅弹,被铁盾牌成功的挡住了,当然偶尔也有人受伤,但是很少。
当那些要抓自己的士兵越来越近的时候,胡守财开始紧张了起来:“都给老子狠狠的打,快!打死一个赏银一百两!”
可是依然没有成效,胡守财这个时候确实紧张了起来,他大感不妙,就在这个时候,躲在盾牌后面的弓箭手开始射箭了,一波箭雨下来,胡守财的十几个家丁都受伤了,惨叫连连,有的直接死去。
“老爷危险!”一支箭差点就射中了胡守财,吓得胡守财够呛,旁边的管家拼命地拉着胡守财,想把他拉下来。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胡守财一边疯狂地嘶吼,一边扶着管家拼命地后退,他也怕死,也怕被射中,他身边已经死了几个人了。
几轮对射下来,胡守财的家丁越来越少,这个时候胡守财脸色煞白,想逃跑,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钱,很重要,但是钱跟命相比,当然是命更加尊贵。
当胡守财的家丁被射死了几十人的时候,很多人都放弃了开枪,他们选择投降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清楚,他们打不赢眼前的这些人。
虽然胡守财还在信誓旦旦地说给多少多少赏银,但是已经没有人听他的了,那些家丁们也是怕死的,平时他们可以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但是毕竟没有见惯生死,还达不到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境界,家主换一个就是了,可是命没了就真没了。
“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狗奴才,平日里我对你们可不薄啊,都给我振作起来,拿起枪给我打!”胡守财还在那里吼叫着,可是没有人理会他,就是他身边的胡管家也是劝道:“老爷,投降罢,我们输了!”
胡守财看到那些私甲们都放弃了抵抗,这个时候的他绝望了,都是因为他的盲目自信跟傲慢,现在也只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当所有人放弃了抵抗后,秦翼明很顺利的就进入了胡府,抓了胡守财一干人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周围的百姓们看这群士兵,眼神儿都不一样了,百姓的眼神儿里多了一分畏惧,多了一分尊重。
平里堡的卫所兵已经不是以前那些歪瓜裂枣,看到土匪就跑的士兵了,现在他们是一支敢打土匪,敢杀恶霸的队伍了,安陆县没有人敢再轻视这只军队,作为军人,尊严就是杀出来的!
按照之前的约定,秦翼明将胡守财送到了衙门里,等待孙世瑞的审判,他自己则是在胡家里里外外倒腾了三天三夜,他把胡家的人都分隔开来,让他们招供胡家的钱财等存放的地方,如果不分开,他怕这些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