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看着自己家的小姐,还想再劝,说道:“小姐,万一破城,那可不得了啊,这财货倒是无妨,丢了也就罢了,可是小姐你,那些贼人可是无法无天之人啊!”乱世道,一个美女确实很危险。不过倔强的她不愿意离开,如果她现在离开了,就不一定有机会回来了。
“不打紧的,我们府上不是有两百多家丁么,假如城破了,到时候家丁护着我们逃走应该不是大问题吧!”亢胜男自顾说道。
在平里堡,秦翼明却是发了雷霆之怒,原因很简单,张献忠在襄阳府,有可能东进德安府,也有可能南下承天府,兴都留守司为了给承天府多加防卫,居然要求秦翼明带着平里堡的卫所士兵南下承天府,入住显陵卫附近扎营,防止张献忠南下,以免张献忠那个魔王破坏明显陵,那可是嘉靖皇帝老爹的坟墓,这个坟墓要被盗墓贼张献忠给掘了,他们这些人肯定都得死,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陈大全要求秦翼明的兵力全部入住承天府,至于德安府,没有人在乎。
当孙世瑞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过来找秦翼明,要是秦翼明真的走了,那还得了,那安陆县岂不是让人屠杀么?这里可都是这些卫所士兵的家,他们的亲人、他们的财产都在这里啊,如果被卫所的士兵们知道了详情,估计兵变在所难免。
古代有一个重要的法则就是当地人守护当地的治安,那些长途跋涉去他处守护的,不是不尽力,就是闹兵变或者逃跑等等,当初大明守辽东,状况百出,后来袁崇焕提出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的策略后,辽东才算稳定了下来。
何况现在是让将士们丢下自己的家园安危不管,而是去守卫一个陵墓!
“老弟,你和你的兵都不能走啊,这安陆不能没有你们啊!”孙世瑞几乎是哀求着。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秦翼明的决定,他们内心不愿意走,他们要守护自己的家园,这里是他们奋斗了一年才有的那么一点点的成果,如果他们这么一走,很可能会化为乌有。
“走?不走?两难!”秦翼明内心坚决反对这个调兵计划,可是他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违抗命令,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调兵的命令还是传开了,传得整个安陆县沸沸扬扬,就是那些士兵还有军户们都议论分分。那些不理智的人已经开始大包小包的当难民去了,不过更多的人都在关注着秦府和徐府的动静,如果秦府有动静的话,必然会引起整个安陆的逃难潮。
“张献忠的部队到了哪里?”秦翼明问向张小舍。
“他们已经到了襄阳城下,不过襄阳城防守严密,张献忠的部队不容易攻克下来,如果他要到我们安陆县城,应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毕竟我们中间还有个随州千户所,那边应该还有上千人马,也可以道。
“一定要严密关切张献忠的动向,每日都要报告一次!”秦翼明吩咐道。
“是!”张小舍回答道。
“少爷,难道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这里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家底,到时候我们一走,那安陆怎么办,我们千户所怎么办?”杨百户说道,他也知道秦翼明很为难,但是他还是想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也不想走,算了,你们把千户所守好,将那些预备役都召集起来守城,如果上面再来人,就说我病了!”秦翼明用最笨拙的办法来搪塞。
众人都明白了秦翼明的意思,都露出了喜悦。秦翼明则是回到了安陆县城内,就住在秦府,秦翼明的动作让很多人都安心了下来,这样住了不到半个月,陈大全又来了调令,
徐贞儿看着自己的相公一脸的愁容,也是心疼不已。
“相公,要不你分兵,让一部分人去承天府,留一部分人在安陆县?”徐贞儿提议道。
秦翼明看着自己的老婆,他当然知道徐贞儿是关心自己,于是手臂一伸,拦住徐贞儿的柳腰,将之抱入自己的怀中,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徐贞儿顿时羞涩起来,这可是大白天啊,外面月儿还在呢!
徐贞儿两颊绯红,不过还是甜蜜地靠在秦翼明的胸膛,听着那心脏跳动的声音。
“贞儿,要是相公真走了,你怕不怕?”
“不怕,相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做大事情的人,贞儿即使遭遇了什么也心甘情愿......”
秦翼明捂住贞儿的嘴,刮了刮她的粉鼻,又滑又嫩,认真说道:“贞儿你放心,有你相公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女人,谁都不行!”
徐贞儿看着秦翼明,眼睛里分明还有自己的身影,她很开心地又依偎到秦翼明的怀里,心里无比的踏实,即使外面的世界轰乱不堪,人心惶惶。
小猴和大牛刚进入院内,阿花就在小猴的头顶上嬉戏玩耍,月儿在门外伺候着,一看到阿花立刻就尖叫了起来,双手本能的抱着自己的胸口。
“死猴子,离我远一点!”
阿花似乎听懂了月儿是在骂他,呱噪了起来,矫健有力的后腿一蹬,两支带毛的爪子朝月儿胸前袭击过去,月儿吓得惊魂失色,直接溃逃,一边大喊救命。
“月儿,以后你的肚兜就别绣牡丹了,阿花就是喜欢那牡丹才不放过你的!哈哈。”小猴看着落荒而逃的月儿,笑声不止。
“小猴子,你不地道,这能解决根本问题么?月儿,我看你以后干脆别带肚兜了,这样那死猴子就不会追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