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来几个武警,其中有军衔比较高的。听了黑影的话,命令哨兵陪着黑影,自己拿着证件回哨所打电话去。
几个当兵的在一旁悄声议论,这是什么人?虽然是穿了冰鞋,但从来没见过溜冰速度这么快的。还有刚才对岸那几阵大风是怎么回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风,只在一个小范围打转,还发出那种恐怖尖啸。每次时间都不长,突然而起又突然而失。
一个似乎见多识广的战士神秘的说:“你们听说过龙组吗?”
有几个战士没听说过什么龙组,只有一个战士似乎大吃一惊的问:“你是说——”
那个战士连忙用手指压着嘴唇:“嘘——。”然后指指黑影。众战士顺着手指向黑影看去,又是大吃一惊。只见那黑影在吸烟。当然吸烟很正常,男人嘛有几个不吸烟的?但不正常的是,在哨所灯光微弱的辐射下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在冒烟。烟从嘴里吸进去,从手指上冒出来,这是变魔术?显然不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没谁会闲得玩魔术。
这不是人,起码不是普通人。众战士立即取得共识,龙组,一个若隐若现的组织。神秘莫测,战功彪炳的组织,干着最危险工作,却低调的不为人知。
对岸又起风了,猛然一下狂风骤起地动山摇,又仿佛夹杂着千万只鬼怪在同时尖叫。但倏然而至又戛然而止,就这么一下又归于沉寂。
黑影又在穿冰鞋,意思很明显他要过去帮助同伴。刚好这时武警军官过来了,见黑影在穿冰鞋,而战士们似乎很敬畏这黑影,正处于阻拦不好不阻拦也不好的两难境地。军官快步上前对黑影说:“小李同志,电话已打通。首长命令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小李当然就是李满屯了。李满屯却不管军官说了什么,继续穿冰鞋,一边穿一边说:“别理睬那个狗屁首长,我要去和同伴汇合。要死也要死一起。没理由他死了,我却活着。”
这话说的,大得人心。周围的战士对李满屯的敬仰之情立马如滔滔江水,如黄河泛滥。当兵的最是佩服热血汉子,几乎个个都有英雄情结。战友死了,自己决不独活,这叫什么?这就是英雄!有这样的战友就是幸运,在战场就敢向前冲,因为后面有战友护着。
军官听了李满屯的话却是大急,连忙说:“首长说了,你的同伙本领比你强,能耐比你大。不可能你活着,他却死了。”
李满屯听了军官这话,嗒然若失楞楞出神,喃喃地说:“是啊,他的本领确实比我强。这世上还没人能让他死。只有他玩别人,哪有别人玩他的?可是,可是,万一,万一,——。”
不说李满屯在江左纠结。只说张秋生成功吸引了边防军的注意后,估计有这么点时间李满屯应该已经过江了,起码已经过了主航道国境线。立即闪人撤到刚才路过的小镇,躲到小镇的背后。他做这一切都没事,因为没有朝江边移动。
神识中边防军还在原地慢慢摸索前进,离他还有三百多米距离。时间充足,不着急,李满屯即使到了对岸也要与边防武警解释半天。李满屯是大公子,与谁都能平等对话。我这个草民百姓就算了吧,戳那儿不合适。估计他联系好了,俺再过去。过去就有饭吃,有觉睡,多好?
张秋生在一棵树旁坐下,掏出一支香烟点上。他处于下风口,不怕边防军能闻到烟味。风轻云淡空气清新,吸一口烟伸一下懒腰,真惬意啊。如果后背不是火辣辣的痛,如果脚踝刚才不是扭了一下。那就更惬意了。
不能说守护边疆的神灵是脓包,神灵就是神灵。神灵的威力不是你一个凡人,或小小的初级修行者能够抵抗的。刚才被石子、土塊还有地皮砸够呛,虽然极力运功护体不是受了不小的伤。
想运功疗伤,但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待内息运行一周天,天就已经大亮。人要干超体力的活就应当一鼓作气,中途不能歇气。张秋生抽完一支烟后想站起来,发现全身酸痛两腿乏力。
挣扎着站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往江边走。刚刚走了几步,表现出明显的过国境线的意图时,阴风骤起。带有实质感觉的像山一样排压过来的阴风,一下将张秋生砸得踉踉跄跄身后倒退十几步,吐了一口鲜血才勉强站住。
张秋生面朝南方站定,慢慢抽出水果刀护住面门。风早已嘎然而止,就像它倏地而至一样。这似乎是一个警告,如果胆敢向南方迈一步杀无赦斩立决。
张秋生调匀呼吸,坚定的向前迈出一步。在神灵的面前一切花招无效,不如光明正大向它说明自己的意志。没有停顿,再坚定的迈出一步。
感觉不到风,但树枝、草皮、石块铺天盖地轰然而至砸向张秋生。在这样的实物面前水果刀已然不能对付,它毕竟只是一件凡器,只不过附着了吸纳一切阴灵的阵法而已。但现在张秋生面对的是石块、草皮、树枝,这样的凡器就无能为力了。
“咄!”张秋生大吼一声,刹时手上多了一根熟铜棍,头顶上悬着一把钢鞭和一根狼牙棒。张秋生将熟铜棍舞的水泄不通,抵挡着纷纷砸来各种杂物。钢鞭与狼牙棒发出阵阵杀气,一前一后护住张秋生。
突然一切又停止了,树枝、草皮、石块等等又恢复原状。是的,一切都停止了,甚至连时间都似乎凝固,空气也仿佛粘稠的像巧克力。物理规则好像在这里发生的变化,地球重力变大。铜棍变的无比沉重,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