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痕对张秋生招招手,说:“好像阿仁家开的是机械厂吧?他们厂里应当有实验室。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张秋生一般情况下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对吴痕说:“阿仁家的公司,你找阿仁去啊!找我不是舍近求远吗?”
吴痕说:“我怎么听说阿仁的爷爷最喜欢的是你?”张秋生大摇其头,说:“我这么个不着四六的货有谁喜欢啊?我自己都不喜欢自己。阿仁说的是他爷爷最喜欢我姐,你找去我姐去吧。反正你们在一个班。”
张秋然在二十一中是个特殊存在。学习好,长得漂亮,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可就是没人敢与她啰嗦。即使是吴痕也不敢找她做不着调的事。其他像李满屯、孙不武都不敢与张秋然胡说八道。这其中道理谁也搞不清楚,谁也没去仔细考究。
吴痕摇头,对张秋生说:“马上考试了,我和你姐担负着辅导同学的重责,不能两个同时离开班级。”
张秋生做语重心长状,说;“吴痕同学,你既然要找宋念仁同学家的公司,那当然就要找他本人。说他爷爷喜欢谁,那是客气话,你连客气话都听不出来?”
张秋生真的懒得啰嗦了,对孙不武说:“你去找下阿仁,这时他肯定在揭玻璃。另外顺便把你的车也开来。”那五箱玻璃现在已成了练功的专用道具。修习内家拳的天天清早就来揭玻璃。反应都说非常好。
吴痕阻止了正要动步的孙不武,说:“老李去吧。老孙脚不上夹板,手不撑拐杖不许进校门。”吴痕与张秋生胡说八道行,但正经事一点不含糊。
张秋生跟着李满屯一起回学校。马上考试了,他还要盯着曹忠民,关键时刻可不能让他掉链子。李满屯也要盯着秦川,但对于他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修行更重要。李满屯再胡闹,在修行上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
没过一会儿,吴烟与李秀英也回来了。只是联系坩锅及如何使用火的问题,没必要去许多人。上完早读课后,孙不武脚上上着夹板缠着绷带,胳肢窝里撑着拐杖也来了。
林玲不了解情况,还满怀同情地对他说:“你受伤了,可以不来上学。”孙不武大义凛然地说:“那哪成?李长江的功课我还要盯着呢。那个谁,长江啊,你可要给我老孙头挣面子哇。我老孙头这后半辈子可就指望你了。”
中午吴痕捧着饭盒找张秋生一起吃饭。他就喜欢和张秋生一起混。张秋生胡闹而不惹事,有了事又绝对不怕事。还有张秋生百事无所谓,别人沾了他任何便宜也不放心上。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张秋生往往会出人意料的带给你灵感,让你对某个长期想不明白的事突然就豁然贯通。
能耐三千摄氏度以上高温的坩锅宋氏(中国)集团没有,但舅爷爷决定立即帮吴痕从上海购买,并让人乘飞机送回来。孙不武也打电话给家里,要尽快送一批玉料过来。一切都很好,进展非常顺利。
吴烟与李秀英,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宋念仁都围过来。炼制玉符对他们来说都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如果这种方法能成功那就说明他们可以炼器了。以筑基期的修为干金丹期的事,这是多么的牛逼?大家都很兴奋。
张秋生突然想起什么,对吴痕说:“你说你对许多阵法都会。那你能不能做一个,那个,就是跑得比兔子还快的那种符?给我做一个,打别人不过时好逃跑。”
宋念仁说:“老张,凭你的武功还有打不过的人?”张秋生淡淡地说:“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还有强中手。”
吴痕考虑了一会,说:“神行符,那就属于法宝了吔!”张秋生瘪瘪嘴,不以为然地说:“法宝就法宝,有规定你这样的人不准做法宝么?”
是啊!吴痕又一下精神起来。我为什么不炼炼法宝?炼不成功也没事,用张秋生的话来说,炼不成功警察也不抓,为么不试试?张秋生要的是神行符。还有什么可以炼的呢?隐身、隐形?嗯,就这三样先炼来试试。
李满屯与孙不武是菜鸟新手,对什么阵法符箓还没接触,虽然也很激动但一时无法联想许多。吴烟与李秀英想的就多了,差不多与吴痕一样,都认为可以试试。
接下来的几天张秋生就不大能见到吴痕等一帮人了。他们当然学还照常上。但课余时间都是在研究阵法、符箓,设计怎样去炼制玉符。
这次全市联考是各校打乱了考场的。张秋生是分在市二中考场,与孙不武同一个考场但不在同一个教室。其他人在哪个考场张秋生就不知道了,他也懒得去问。张秋生虽然在林玲的事上缓过劲来了,但整天还是懒懒的。
孙不武坐着轮椅,到了教学楼时改用拐杖上楼,居然受到许多其他学校同学的热烈欢迎。星期天足球场上的风采,给麒林市很多学校的同学留下深刻印象。今天他带伤来考试,更是让这些同学感动。
尼玛,弄虚作假还如此受欢迎。张秋生装不认识这家伙,从旁边绕过去。心想张辉与高炳祥不知在哪个考场,他俩是货真价实的伤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学校派了专人去医院给他们两人复习功课。其实他俩是可以不参加这次考试的。但是他们坚持一定要考。因为他们发现得了脑震荡后脑袋特别好使。
这种情况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解释说,你们以前的大脑里是一团浆糊,这次这么一震刚好把浆糊震开了。当然